越是临近家门口的台阶,邓胡雅爬楼梯就越吃力,她远远落后于付临昀,每走三两台阶就要停下来休息一番。
付临昀正趴在楼梯的扶手上,朝下看着邓胡雅艰难爬行,“你再节食的话,到老之后啊,身上一点肌肉都没有了,就叫肌少症。”
邓胡雅眉头紧锁,不仅感受着被淋湿后身心徒增的负担,还要强忍着体力差距造成的屈辱,她一声不吭地继续攀爬,用沉默应对付临昀的挖苦。
她摸了摸包里常备的博克折迭刀,每每触碰到刀柄 ,传递到指尖的冰冷感受会让她安心不少,想起的过往覆辙总会不断提醒她不要冲动。
拖沓的脚步终于在门口着陆,付临昀的眼镜始终蒙着一层水渍迭加一层雾气,他从口袋掏出 钥匙,在门孔里戳了又戳,始终对不上 。
邓胡雅则是不耐烦地一把夺过钥匙,一下就插进门锁里,报复性地回击道:“高度近视年纪大会瞎,就叫视网膜脱落。”
付临昀鼻息轻轻一呼,笑得无奈又心服口服,扶着门的手顺带揉了揉太阳穴,把遮挡在额头的潮湿碎发朝后撩。
两人挤在宽度狭窄的门框中间,门口的声控灯没等到两人都进门,突然一下跳到熄灭。
视觉消失,其余的感官不经意被逐渐放大,两股节奏不一的呼吸声在空气里摩擦,热气的藤蔓犹如被牵引一般,纷纷向对方的身体开枝散叶。
付临昀似乎是感受到了气氛有种不可描述的暧昧甜美,他几乎可以嗅到邓胡雅脖颈间或者是更加隐秘角落的气息,他下意识紧张地吞咽着口水,手掌在黑暗中摸索着墙壁上的灯开关。
邓胡雅顺手带上了大门,静静等待着房间内的灯光亮起,然而等待的时间似乎被黑暗放大,付临昀的身影的确在手忙脚乱地寻找着开关,可始终没听见按键清脆的声响。
邓胡雅的眼神贪婪地停留在了付临昀胸口深凹下去的洼地,光线明暗交错,非但没有削减欣赏的兴趣,反倒徒增了一丝触碰的欲望。
她的手不假思索地就落在了付临昀的胸口,甚至比付临昀找开关还要精准迅速。
寻找开关的付临昀思绪被打断,他怔怔地感受着胸口出现的一片温软触感,胸前原本松弛的柔软肌肉,骤然紧绷起来。
他想问一句欲盖弥彰的话,那就是你在干什么,可是下一秒邓胡雅的嘴唇就贴了上来,生生吞灭了一切动摇和徘徊。
他还是刻意躲闪了,身体向后退去一小步 ,视野中黑暗光亮以及模糊统统搅在一起,邓胡雅的表情始终看不清,只有无尽的气息提供方位。
他又把像黑布般的眼镜摘下,攥在手心里,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邓胡雅,正闪动着一双眼睛,眼眶四周布满了化妆污渍,瞳孔里清晰可见棕色纹路。
他伸手用指尖拨开邓胡雅脸上粘连的碎发,宽厚的掌心轻轻托起她因雨水蒸发而沁凉的脸。
“那…我亲了?”
邓胡雅微微颔首,睫毛带动着眼皮一张一合,停留在原地等待着付临昀下一步反应。
经由询问过后的亲吻,显然要更有肆无忌惮的体验。
他的手掌附在邓胡雅的脖颈,拇指住下颌,高高地抬起邓胡雅的下巴,与她的嘴唇牢牢贴紧。
唇齿间互相拨弄着潮湿的空气,灵活的舌尖流窜于口腔内各个角落。
邓胡雅能够感受到付临昀正一步一步往自己逼近,她无法抵御住付临昀逐渐靠近的厚重气息,连带着身体触碰都显得那么富有侵略性。
付临昀攥住眼镜架的手同手臂一起缠绕在邓胡雅的腰间,邓胡雅不得已被挤压在他的胸口,周身都萦绕着绞缠的力度。
付临昀的手掌狡猾地开始游走起来,以邓胡雅的后臀为,缓缓在她腿间摩擦揉捏,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又出其不意地钻进了邓胡雅的衣服里。
他的手落在邓胡雅后背的围带上,似乎想要摸索出打开的办法,可邓胡雅像是突然被击中,紧张地一把抓住了付临昀的手臂。
她从氧气稀薄的状态里挣扎着张嘴呼吸,嘴里喘着粗气,乳头内缩那遥远而恐怖的咒语开始发作,她颤抖着嘴唇不知如何开口纾解积郁。
付临昀察觉到邓胡雅的不适,“怎么了?太突然了吗?”
邓胡雅略有一些哽咽:“不是,因为我…我…”
原先火热激情被无端升起的焦虑一点一点揉皱,她甚至不敢讲出那四个字,她只能隐晦又试探性地答道:“我的身体或许会让你不满意,我有个…有个不太好看的胸…”
付临昀稍稍弯下腰,跟邓胡雅双眼注视着,而她那双湿润的眼睛在黑暗中,茫然失措地望向付临昀。
他把手搭在邓胡雅内扣的肩膀上,轻轻摇晃,“邓胡雅,你的身体是取悦自己的,我只是一个客体,不用把我的感受放在首位。”
他又变得犹犹豫豫,语气也有些讨好:“还有一些话,或许有点哄骗的嫌疑,但我请求你不要误解。你知道银河的英文吗?”
邓胡雅自负的注意力慢慢转移,游移不定地回答:“gaxy?”
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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