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生出几分新鲜。
“初次见面,谢司晨。”
莫晨清看了他一会,没握他的手,只道,“带她回去吧。”
对方没什么表情,但也察觉不出恶意。谢司晨只当她讨厌陌生人,点点头便道别。
他车就停在门口两米之外,把人抱进副驾驶刚关上门,就听见那女人中气十足地喊了他一声。
谢司晨礼貌地回头,她又盯着他看了几秒,仍是什么都没说。
他向来敏锐,感觉得到她目光变了。
但没来得及探究,对方便已转身离开。
路上他和沉知许说,“你朋友怎么有点奇怪。”
沉知许没理他。
他故意扭曲:“说我坏话了?”
她才笑了一下,说不是,说她可能是嫉妒你。
“嫉妒我?嫉妒我什么?”
不难猜出那是沉知许出国期间认识的朋友,而且她敢当着人的面喝醉,还能解锁她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关系匪浅。谢司晨才理应嫉妒。他见不到她的这些年,有人却轻轻松松就能和她待在一起。
“她问我怎么不看心理医生,我说我已经有创可贴了。”
红灯,他的目光转过来,比窗外霓虹还夺目。
沉知许被醉意熏红了眼,看向他。
她分开五指抓住他的一只手,往自己胸口的方向带。
“我的伤口,在这里。”
在心里。
那里有一道很深很深的伤疤,被爱情短暂地缝合过。
在失去他却安然无恙的好几年以后,突然有一天崩开了。
沉知许偶尔也会想这算不算自己的报应。
她好痛,痛到恨不得把整颗心刨出来扔掉。
可是那里是住着人的。
尽管她忘了。
可精神在一次次崩溃里跳崖,那个人的存在却像降落伞,每一次都完好无损地接住她。
让她没办法再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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