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藏最多隐私的空间,杨齐却这么果断的放他一个人进来。
该说他太没防备心,还是对自己太放心?
「奇怪的人……」
杨齐的房间就跟客厅一样整理得非常乾净,用色也都是单一色调,混了点米白色的家具看起来很有质感,最让许亦辰好奇的就是那张看起来软绵绵的大床……那是kgsize的?
一个人住却睡kgsize的床?自己在在上面滚个几圈都不是问题了耶?
感觉真是寂寞啊这个房间……
「……寂寞?」
许亦辰讶异着自己涌现出来的这个想法,随后是自嘲的笑出了声。
他自己住的公寓房间都远不及这间卧室的一半,可他现在却想着这间房间看起来是多么的寂寞。
但反过来说,他自己也是,在那单纯用来睡觉的狭隘空间,一直以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从以前开始。
把头发给吹乾了以后,许亦辰乖巧地把吹风机物归原位,他确实是对杨齐房间里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不如说待在装饰得这么乾净漂亮的房间里头太久,会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走回了客厅,有暖气的关係整个空气暖洋洋的,让只穿着一件松垮上衣跟四角裤的他一点寒冷的感觉都没有。瞧杨齐还没从浴室出来,许亦辰悠转了一圈后拖着脚步坐到了沙发角落,拎起一旁杨齐替他准备好的毯子,他慢慢地利用毯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明明就不会冷,却还是想用些什么把自己给藏起来。
毯子上有着被太阳晒过的,属于温暖的独特味道,也许就是太过温暖了,让其实很疲倦的许亦辰才刚稍微躺了下来,就忍不住闭上了沉沉的眼皮。
不晓得时间过去了多久,许亦辰再次张开眼的时候,是被脚上传来的阵阵刺痛给唤醒的。
彷彿有着什么正在刺激他的伤口,许亦辰下意识地想抽回发疼的脚,却发现有着另一股力道拽住了他的脚踝,困惑伴随着恐惧的感觉一下子就让他清醒了过来,倏地撑起了身体。
「笨蛋,别动!」
「……嘶,痛!」突如其来的举动果然牵动了伤口,许亦辰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杨齐……」
「不然还有谁啊?」杨齐无奈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一边拍了拍他的小腿要他冷静,「我替你擦药,别动。」
「……」
看见杨齐那轻手轻脚的动作跟手上拿着的棉花棒,许亦辰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有着擦伤的地方都被他给逐一处理过了,纱布还贴得有点丑,看的出来他动作有些生疏。
「贴的好丑。」许亦辰乾脆坐了起来,一边蹙着眉看着杨齐,「动作轻点,很痛的啊。」
「我第一次做这种事,你别挑剔啊。」
杨齐回了他一句,动作又是放得更轻。
说真的,现在的他可是很挑战自己的忍耐力,许亦辰明明是个有在劳动身体,三不五时还会打架的人,但是他的小腿肌却很不明显,甚至体毛也很稀疏,毯子下盖着的又是只穿着四角裤的大腿,这一双滑溜的腿完完全全就是他的菜,他可是很克制住自己不要上下其手了。
表面上的个性这么粗鲁无礼,许亦辰倒是有着一副乾净漂亮的身体,杨齐怎么样都看不惯这些伤口留在他身上,巴不得伤口赶快康復起来,还许亦辰白白净净的身躯,最好是以后都别受伤了。
「第一次做这种事?」许亦辰喃喃地道,最后像是恍然一般地开口,「欸,你该不会是富二代吧?公子哥?靠父母的那种?」
「……」
这孩子的用词就不能好听点吗?一会儿小白脸,一会儿靠父母的……
虽然基本上是没有说错,但杨齐还是无奈地笑笑,一边开口纠正他,「我确实是从父母那里继承了很多,但是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我逐年累积起来的血汗钱喔,没有拿父母现成的财產。」
杨齐说的事实,除了父亲对他的极力栽培就是他得到的最大财產以外,任何他现在拥有的房屋或是存款,每样都是他从零开始存起的,所以他可不接受靠爸族这种称呼喔。
许亦辰眨了眨眼,也不晓得有没有听进去,只是喃喃地道,「原来真的不是给女人养啊。」
「那是当、然、的!」杨齐大吐了口气,一边把胶带贴好,「你到底为什么觉得我被包养啊?一开始还把我当成是失业的大叔……来,另一隻脚。」
「很像啊。」许亦辰听话地挪出另一隻腿,一边缩起了上好药的腿,让下顎跟双掌佇在膝盖上头,「在半夜喝得浑身酒臭还吐的到处都是,怎么看都很没用。」
「……」
「结果看起来很没用的人却住在这么好的地方。」许亦辰说的理所当然,「当然会让人联想到被包养啊,你又只有一张脸能看。」
「……」
这孩子一张嘴伶牙俐齿的,顿时把杨齐堵的说不上话来,平时不是叫自己滚就是选择无视,没料到真正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会这么手下不留情。
不过,杨齐还是有挑到能够调侃他的地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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