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
九月份,秋高气爽。
她与他每周都约会,渐渐的,感情升温,也默许让他多碰。
但不知江漫哪来的癖好。去吃饭,坐着坐着,就将她的双腿搭在他大腿上,手也搭上去。
搭腿的确舒服,她也就任他了。但她一穿短裙,他偶尔手就不安分,摸着摸着,就往里面去。她瞪他拍他,他才收回,还装无辜,说,啊,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下意识动作…
跟林凉他们在饭店吃饭也是。饭桌上,大家正经言谈,她穿短裤,江漫那天穿了一件淡灰色短袖,在正午阳光下看上去清冷,白莲花一样。
他笑起来,耳垂很白,皮肤干净,淡淡的绒毛也染得发光。而饭桌下,一直对她的腿又捏又摸、爱不释手,就像个流氓。
九月的第一个周六,江潮找了他。两人约在江宅,江潮见面第一句便说他终于找到了能治他手的国外私人医生。以后固定治疗,钱由他出。希望江漫继续弹古筝,不想看小儿子寄附在大秩序中被磨平。
在江漫的印象中,这个父亲总是模糊的。是他考了满分试卷想给他看,跑到书房前又不敢敲门的大人。
他垂下眼,说谢谢,声音平平淡淡。
江潮看他半天,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们两保持亲密和熟悉实为一种痛苦,聊一两句就够了。
江漫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过身说:“我想带她来见你。”
“就那女孩?“
“嗯。”
“…好。”
走出江宅,江漫平淡的脸不由翘起一个嘴角。日子终于有了盼头。
他的资金虽不算多,但宁可放弃治疗,就是觉得治好了又能怎样。现在不一样,他得认真赚钱了,毕竟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婚宴、新房、蜜月、尿布、奶粉、百日宴、生日宴、纪念宴、孩子高考庆功宴…
想远了。想着,他突然有点愁。钱大部分投资了南北街,没个几年肯定收不回来,理财公司的钱也要半年才能取出,银行存款在扶贫的半年里花得差不多了,现在他是无业游民,偶尔靠不露脸的唱歌直播赚点打赏付房租。
但下个月,路柔要过生了…
周天,江漫去到路柔家。
没想到林凉和宋轻轻也在,他们是来串门玩的。但不久,林凉便无比后悔来了。
江漫下厨做饭,切、炒、煮,路柔打下手,递递调料。等开饭上桌,林凉看江漫帮路柔挑完鱼刺再放她碗里,挑走花椒放牛肉在她碗里,还用湿纸巾给她擦手,让她小心别沾油。
林凉越看,心里越凉,再看宋轻轻,果然,宋轻轻眼睛都呆滞了,然后瘪着嘴不满地对视他。
饭后,江漫洗碗。林凉走到他背后,说了一句没必要吧。
他按取洗洁精:“什么?”
“路柔又不是不能生活自理。”
江漫看了他一眼,才继续洗。“或许,是我想让她离了我就不行。”
这边,沙发上的宋轻轻一边嗑瓜子,一边对路柔说:“他好宠你啊。”
“啊?”喝水的路柔愣一下。
宋轻轻对视她。“我家的就不会中途问我喝不喝水,吃不吃水果。这些小细节对女人来说,很心动诶。”
“是么。”
路柔摇晃杯中的水。
“江漫半夜会给我买烤串、唱情歌,我说我想看他跳街舞,他立马就学给我看,他愿意陪我去吃蝗虫,会在街上穿玩偶服给我惊喜。还有,他不会强迫我上床,即使忍一周纯聊天,尊重我的感受。”她说的话,六分真。
听完,宋轻轻一脸羡慕:“真的啊。”
路柔看了看林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是的。”
当晚,宋轻轻回家就抱怨:你看江漫对路柔多好啊。这话林凉可不爱听,又不想她觉得他比不上江漫,抱着她就说:“好好好,他做什么我也这么做。”
她问:“真的吗?”
“真的。”
他想不就挑鱼刺吗?
宋轻轻便一股脑说出路柔那番话,听得林凉脸色铁青,后悔莫及。吃蝗虫这种重口味也就算了,关键是那句“忍一周”。
半夜,江漫被电话吵醒,接起来“喂”了一声,就是林凉一句平静的暴骂:江漫,你可真行。睡你麻痹。
说完就挂了。
只剩江漫迷糊着双眼:??
他没抢他老婆吧?
不知不觉,十月初。两人自浴室接吻后,就再没亲过。
经常性的,他几次想亲她,刚埋低了脸,又急忙侧脸,不想与她多的发生。路柔下意识闭眼,却不见连接,多次之后路柔也烦了,说他想亲就亲,别欲擒故纵。
江漫一听,双眼有光,如狗撞见骨头。自此,他一见到她就亲,故意找人少的地方上来先亲,她软软的嘴甜甜的舌总让他情难自禁,捏着下巴亲,捧着脸亲,按住后脑亲,亲舒服了,亲满足了,亲得她手发麻了才说话。若路柔有点异议,他倒委屈上了:不是你说的想亲就亲。
路柔颇是后悔,哪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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