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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婚礼(下)(2 / 3)

榆电话,听他说表哥去抢婚了,路柔不信,直到林凉电话通了后,对面有细细的女人声。

深夜十二点,失踪新郎终于回来了,没抢成功。新婚酒店里,他们不约而同地提议喝酒。举起杯,谈了许多,她说他像个刺猬。

后来酒意穿肠,她迷蒙了眼,绕着发卷,聊爱情这东西。

“越爱越恨越贪心越敏感,总觉得他要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但他又是自由的。踏进去就得磨合,谁磨得越多,谁越脆弱。”

路柔恍然明白着,为什么自己迟迟不肯再次踏入爱河。

她怕。

她怕索要他太多。怕失去的才是最完美的。

临走前,路柔让林凉下周一去登记领结婚证,这周她出差没空。

没走电梯,她突然想沉浸在黑暗里,越黑也许才能想得清晰。不亮灯的楼梯间一阶阶打着电筒走下去,下到三楼时,没注意,她一脚踩空,脚踝的剧痛瞬间马蜂群般刺上来,动弹不得,疼得生理性的眼泪一流。手机也摔得七零八碎。空间真要黑得不见五指了,她又害怕。

其实路柔并不期待谁来救她,不指望了。山甘离开那晚,她已经习惯一个人紧紧抱住自己,在无人之地闭着眼,等待清晨升起。

半个小时过去,手臂上干出了泪痕。再十分钟过去,一双温情的手摸上她的脸颊,怎么蹲在这?

她埋着头,静了一下,用鼻腔发出小小的呜咽。疼。

他转过身蹲下,轻缓地将她背起。

男人的颈间散发一种家长般的气味,这一刻脊背好宽阔,好温暖。

好熟悉。

不知为何,她有点难过,像有一部分时光偷偷跑回来了,但几秒后又很快溜走。她突然更加难受,意识到有些场景一旦成为回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次,甚至它们不知不觉中,就这样永远看不到摸不着想不起了。

医生说是软组织受伤,休息一周就好,但这一个月尽量减少下地走路。

江漫为她领来药,在床边伺候她,问她想吃东西还是睡觉。

“我有听到楼梯间有声音,但当时想去找你就没管,后来你手机一直打不通,才觉得不对劲。”他边倒热水边说,再用热手牵过她的手,塞进被中给她暖着。“看你手冷的。”

看她时,目光软茸茸的,喉结轻轻的跳。

回国后,江漫就总这样看她了,一副惹人怜惜的孩子式的表情,却十分自然。也什么都依着她,小狗小猫般舔着她,跪在她的羽翼下,偶尔遭难时又照顾她的弱小。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一开始本来无视他,却因为烦躁他总来招惹,稀里糊涂又缠上了。烦躁他,又可怜他的命运,玩骗他,又不愿真下狠手,说心动,自己却一个亲吻都不想跟他发生。路柔心头搅成了一团麻线。

“手够热了,要不要看点搞笑节目,分散注意力,脚腕就没那么疼了。”他又用那种目光看她。

她的手一点也不敢动,轻不得重不得,头一回感觉碰他像在犯罪。

蓦然就想到余洲对她说的最后一些话,他说筵席上有种食物叫“醉虾”,虾越鲜活,人吃得就越开心,我却很不理解。路柔,师父不是以前那个对感情无所谓的人了,他越来越敏感,你稍不在乎他,他就痛苦很久,你却要拿他的痛苦来享受,看他崩溃你真的会觉得很快乐吗?你要结婚,好,就永远跟他断了;你要真对他还有感觉,那就别结,两个好好过。他现在多稀罕你,你知道。

路柔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江漫。他坐在椅上,眼皮耷拉,衣服还有油渍。应该累坏了,酒店忙了一晚上,端盘洗碟就为了进去见她。

她静静地想我为什么不放过江漫?江漫就是爱古筝过头了点,他有自己的艺术追求,我们只是不合适。现在他是烦了点。为了那点不耐烦,我就跟他过不去。何必折磨他的爱意,何必要用这么过激的方法让他死心。现在他穷困潦倒,手也好不起来,谁都能轻易欺负他,已经弱势成这样,老天给了他最严重的惩罚。就算过去他太自我了点,但他真的用心去改了,骗他,你不也没有多快乐,他已经把自尊心降低成这样给你践踏了。他应该找一个真正适合他的女孩…

路柔:“江漫,我们认真谈一下。”

江漫一下提起神往前看她,看着她,似乎他或生或死都由她的意思。

“这种关系,结束吧。”她慢慢说。

这空间,完全的静了。

她的眼低下来,平静到了极点。“就到这吧。江漫,抱歉,之前那些是我太胡闹了,你应该也能感觉到的。我们当朋友吧,你也不小了,我会帮你介绍更好的妻子,还会帮你联系国外最好的医生,以后,我们两家还可以互相串门,你的妻子也会是我的朋友,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到时一起玩,过去我们就…”

“你再说一遍。”

“什么?”她愣了下。

很突然的,江漫捏起她的下颌,一口咬住她的下唇瓣,扯着,她嘶了一声。

他凑得很近,又轻又狠地盯着她。那种眼神,就像是乌云下沉甸甸的阴霾,暗得强烈。

出口的声音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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