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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五十一: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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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司机叫了这客人好几声,最后大力拍拍椅背,江漫才魂回。
付了出租钱,江漫回到住所。坐在床上,第一时间是拿出钱包里一张照片。
是山甘那年拍的,她在花丛中笑。
然后拉开拉链,他掏出性物,右手慢慢握住。不知怎的,失去她的这两年,渴望她的身体已成了一种病症、一种药瘾。
蓝牙里,手机助手正传来短信通知。是他花钱雇的一个私人侦探。
“我查到那女人了。”
动了几下,江漫又摸向手链,想着路柔冷淡的表情,明白十六号并不是个简单饭局。她到底要干什么,他并没有头绪。
“宋轻轻,林凉以前的对象。”蓝牙里继续播报。
对面报告着宋轻轻和林凉的来龙去脉。江漫阖着眼,感受指下越来越硬,又动了十几下,并不尽兴,索性不弄这玩意儿了。
他认出路柔对林凉没感情,她爱人从不这样坦然。
发短信,一句没回。打电话,总是无人接通。她明明在几公里之内,却遥不可及。她宁愿找不爱的人结婚,也不肯看他一眼。
江漫忽然仰瘫在床上,缓缓摸上心口。
这儿又痛起来。被剜了一样。
12月15号,早五点,江漫准时苏醒。
头先胀痛,昨晚吐了三四次,酒精的副作用还在他体内打转。
缓了半刻才收整完床,他褪去睡衣,在浴室镜里看着自己的裸体。
无法容忍形体懒散,自小便很注意修身塑型。江漫双眼空洞,摸了摸脖颈。他承认,这种保持隐隐还与她有关。
镜中这身腱子肉壮瘦相宜。该是美妙的吧?修长锁骨、直角肩、八块腹肌,皮肤上没有一丝皱褶与疤痕,腰身曲线也引以为傲。
至少去游泳时,他能感觉到女人想吞了他的灼灼目光。
江漫突然抖了抖肩,像在发寒。昨晚,她淋醒他的水很冷,似乎在暗示这具身体对她再也没用了,再也无法吸引她。
无需将魅力刻意展现,过去,她也会主动。现在在镜前,江漫越看越无力,有时真不知道怎样才能和她亲近起来,就好像一个可望不可及的目标,她在远远的那头。
低下头,打开水龙头,江漫烦躁地洗脸。
整一天,路柔继续熟悉公司业务,临六点下班时开了会,又与苏一声聊了聊区块链和nft的趋势,两人都保持观望。
晚上,她去了酒吧。
小酌怡情,喜欢众人狂欢,她在其中独自清醒的滋味。
偶遇林凉倒在意料之外。路柔用下颚指了指身边卡座,问他坐过来吗?
林凉:“不了。”
两人站着闲聊了几句,谈谈天气。突然脑中闪过什么,路柔问他怎么想着开发南北街那个老巷口?那是老虎钉,但大家又都想啃,于是竞争哄抬,没上十亿的资本拿不下来的。他才刚回国不久。
“他想整改那片红灯区,我顺手接了。”
路柔明白“他”指的是他父亲。但这种借口很牵强,毕竟他跟他父亲一直反目为仇。这样冒险?她想也许是为了卧室里那女人,想完,她饮了口酒。
“再见,凉哥。”
后来她又说,抱歉,应该是再见老公。
林凉什么也没说。路柔和他告别,中途她又折回了,还是那个问题,带着调侃:“你真的不会逃婚?”这次,林凉缄默了一阵,才说不会。
她一时有点无话,要走时林凉突然喊住她:“为什么他不做音乐了?”
“不知道。”她口气淡。
“你说他把十多年的古筝砸了,为了沈蓓。”
路柔交叉双臂,类似一种防御姿态,问他怎么突然问这些?
“好奇。”他耸耸肩。
路柔迟钝一会儿,说:“两年前,走时我俩大吵了一架,就是为她吵的。他对沈蓓很照顾,我记得他参加镇里一个活动赢了奖,拿了两桶牛奶,骗我说只有一桶,另外一桶偷偷给了沈蓓。然后江漫自己砸的古筝,我忘了当初他为什么要砸,就想当然想到了沈蓓。”
又问:“凉哥,你怎么突然对江漫感兴趣?他来找你了?你们谈了什么?”
“没。”他推推眼镜。“我跟他都没见过面。”
路柔沉默一会儿,慢慢放下双臂。
“忘了恭喜你拿下那块地,助你投资的人看来来头不小。”她笑得淡淡的。
林凉表情没变,举举杯,一饮而尽。
路柔看着他,看他身后,突然对他开口:“凉哥,抱我一下。”
林凉的反应慢了拍,便被路柔双手揽住脖子,接触尽量只在肩部,不见任何暧昧。
随即,他听到身后远远一句:“真巧。”
他扭头去看——江漫。
江漫:“你们怎么在这?”
这声音你嚼不出是什么味,只能从他的笑容感觉到平淡里的克制。
路柔:“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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