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说,你原谅我,除非我给你…“
钳着食指肉,他说不出那一个浊气的字眼。
路柔默默抬眼,便看去了他的唇。
“还算吗?”他低声问。
江漫的唇依然如初般鲜嫩,薄红,精巧到女人的亵渎欲与爱护欲同时拧在一起。
接下来,或许会发生。
说这类话,破了他的极限。他睫毛颤得厉害,一半期望,心灵羞耻得发慌。虽做好了准备,却还没能承受。他撑着表情淡定,不知不觉,下唇却咬成色诱般的深红。
诡异的寂静漫开,阵阵香水味从窗口被风吹来。
清新、干净,男性香。
路柔:“江总,没事的话我叫苏总进来了。”
·
把水笔一点点装回去,江漫眼皮耷下,盯着桌,他问现在你最爱的人是…
”请出去。”她的手指着门口。
江漫停顿了一下,慢慢地合上笔帽,他摸了摸脖子,似乎还能摸到她的牙印,那时咬一咬就能缓平。过去永远对她搭一点架子的江漫,现今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江总,我们是品牌服务公司。”路柔充满着客套的柔和。”大家都很忙。”
意思是:除了公事,其他别来烦我。
江漫就把笔温柔地扳断了。
手移到桌下,他碰了碰腹部。
因些小事,两人以前也有意见不合。他看路柔气了,不懂哄人,就假意肚疼。明白他的腹部是她的软肋,他忍着痒随她乱碰乱掐,手也给她亵玩。
掐着碰着,她就凑近他脖子:床上去?吻着吻着,小事化无了。那是两年前。
现在似乎什么都是绝路。无力到江漫想强横占有,又怕被彻底反感。
“我知道那时候…”他想和她谈谈以前的问题。
“沈蓓在公司。”她并不想回溯过去。
江漫愣了,表情暗下来。“我有没有解释过让你别乱想。你为什么要…”
“老朋友,不见吗?”她淡淡回。“我没觉得你们会在一起。”
“那为什么要走?”
她沉默了很久,画面停滞。
“因为不想和你过了。”
江漫的血一下涌到后脑杓,头轻脚重,有点喘不过气。
"以前,是我不好"
她摇摇头:“江漫,你没错。“
说人不能回头走。
路柔起身离开了。她并不在乎这大单子的流失,别的客户她会花心思周旋,他不行。
她发现自己并不可以完全冷静。和他相处,总被勾起往事。往事里头还有很多爱他的理由。
江漫在楼道抽烟时撞见的沈蓓。
她从背后确认好久,才兴奋地叫他:“江漫。”
现在他很烦躁,听到招呼转了身,见到人,表情也恹恹的,回了句你好。
沈蓓心粗,从来只顾自己想说就说。先说他没什么变化,还是个俊小伙儿。接着聊起她和他们如何认识如何幸运。有件事,她逢人就谈,现在见到江漫,更是滔滔不绝。
“那天要没有你,沈强就死了。”她捏紧扫把,感激地看他。
江漫才记起她是谁了。低下眼,他瞥见她胸牌上的公司和人名。
“你来北城…你老公呢?”
“我跟他一起来的,是他说要来大城市搞一搞。”
“哦…挺好。”
对于沈蓓,江漫隻对她孩子沈强有印象。他养他有一年。
沈蓓是个寡妇,人也活得迷糊。
那天去集市卖菜,途中要喂奶就把孩子从背上解开,这时有人问白菜多少钱,两人讨价还价,那人激她骂她偷男人,两人就吵了起来。
沈蓓一生气,理智一断,把孩子放地上就跟她在空地打起来,等女人抱着头跑了,转头,孩子也不见了。
孩子被人贩子一路从河源村带到山甘镇,想与二叔接头。
二叔躲债,谁也没告诉,把房租给江漫后慌得跑路了。坐车三天人贩子才到山甘,按规定,晚上把孩子悄悄放门口,暗号蛙叫,然后马上离开。可人贩子等好几天没见二叔打钱,更联系不上。
于是敲江漫的门。说他是孩子的父亲,路柔就问孩子生下来几斤几两,哪个医院生的,孩子背上有个什么胎记。
椭圆的?他记得胎记一般长这样。
他说完路柔就让他滚。人贩子,小心我见一次打一次。
这边沈蓓是急疯了,又哭又找。想了两天才意识到那女人不对劲。报了警,派出所说会帮忙,但干等太挠心,于是沈蓓挎个小包,隻装所有积蓄,毅然踏上了找孩子的路。一百多个村庄,饿了,一天隻吃个包子,渴了喝河水,累了睡桥洞。她挨家挨户问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人,长头髮皮肤黑黄衣服长这样,这些日子几乎绝望。
这样一年后,她终于在山卜村的小路与那女人碰上,才问出了孩子下落。
她是收拾干净穿漂亮后才接的孩子。七斤八两,家里接生的,没有胎记,他左脚的小拇指比中指长。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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