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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失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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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漫的床白天不能睡,这规矩过去记太深,她就早早走了。
走前,看到那纸条,路柔便找笔添了一行。
——忘了昨晚,我们好好当陌生人。
似乎不表示什么,就显得昨晚她在往上迎、太情愿、太贱。她不要他得意,她要他也受若即若离的折磨。
写完,放了笔,路柔有点酸酸的,脸埋进枕头里沉默了一阵。
真怪。在意还把人家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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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雾离别江漫,打了车赏了路边景,刚回家拉开门,鞋还没褪便眼前一晃。
余洲已紧抱她,语气不佳,眼发沉:“你去哪了?”
“半天不见而已。”甘雾推了推。
余洲像家犬般嗅她身上有无别的狗的气味,没有。才拱她肩脖,全身委屈。
“姐姐,半天都不回我。”
就差说她没心。
甘雾刚张了嘴,没说出,余洲就捧起她的脸吻进去。
白净的男孩脸,男人气息却重。吻里的成熟与霸道令她呼吸失力。对这个长着一张弱势脸的热情弟弟招架不住。
手,已到她裙里了。从敏感的小核开始,隔着薄布,他的指头熟练轻挑地划出沟壑。在弱点上寻欢。
她喘息。虚弱着,呼吸腾空。
女人的内裤,渐渐湿出一片椭圆。
失救般,甘雾优雅地发软着贴在他身上,气息不稳:“去…相亲了。我妈要江漫。”
余洲愣了一会儿,便直接撕坏她那薄内裤,拉开裤链掏出,顺着水液猛地插进去。
她惊得脚尖踮起,小腿颤抖。
余洲?
她攀着他的肩,虚唤他。余洲将她抵在墙上,压严实了,顶胯操弄。一双杏眼劣气,声音匪得很。
说他今天不想给姐姐做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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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舞会结束,整段大学生活已完。
路柔拖着行李跨出校门,轻轻回头,周围的同龄人漫不经心擦肩而过。
她看着校牌,说这次是永别了。
进入社会,去拚世俗的成功,被新的环境如何磨损或重塑,一切如雾里看花。
人生不允许一个人永远长不大,想到此,她对前程、金钱、家庭这三个词亲近许多,对青春、偶像、娱乐这些慢慢迟钝了。
她离开了家,准备独居生活,租在公司附近,交通方便。
与江漫约有…也没数有几天或几周,就那样过着。似乎真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往事隻配笑笑了。
偶尔,身体却真实的想念那晚…
路柔想,江漫果然肤嫩貌美,是行走的性欲,养得一副精致的好肉体。脱光后,形、骨、皮,无可挑剔,再没有男人能赏心悦目到这样程度。
他长这么大,留了二十几年的清白,克己守礼,对她抗拒,那么多女人垂涎过。最后还是被她享用了。被他这样“反咬”一口,心里居然挺得劲儿。
姜人海也俊,甚至更有雄味。可她偏喜欢江漫的那种俊。你真说不清,对他的偏爱和宽容,从来就莫名其妙。
他似乎听话的把那晚真当个意外,不像之前还给她“偶然”遇到,也许是酒醒后真恼了:可恨,我被这女人糟蹋了。
似看到一个委屈巴巴的江漫捏紧被子,眼神控诉,而她像个嫖客一样吐烟。
路柔一下笑出声。
笑着笑着,摇头,就意识到了他和她的矛盾之深:
他们有感情,却都想让对方先屈服。这是两个自尊在衝突。
显然,他更高一筹。
因为他只有四分之一的可能向她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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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七月流火。
领导程哥对她下临时任务,说接了个电视台项目,让她负责一下进场的海报、电梯装饰以及墙绘。说弄好了可以免费看演出。便把内测的节目表给她。
看到余洲名字,她小惊了下。
那天工作进行得顺利,台上弹古筝的余洲戴着面具,也弹得娓娓动听。因为太过柔和,像催眠曲,她睡过去了。
节目负责人是程超好友,散场完,就邀大伙儿聚餐,表演的人有走也有来,来的人因为人脉的重要。
路柔特意去后台让余洲留下,想有个熟人垫场。
他沉默一下,点头。
“怎么不把面具取了?”
她看他下颌出汗了,却穿高领。
余洲话也不说,只是走到她前面。走老远,才偶尔停下,用眼神示意她跟上。
这种好局,路柔自然不会怯生。间接表现着控场能力,谈吐翩翩、社交老练,在一群安静木讷的人中格外出众,添酒、劝酒,加菜,跟谁都自然熟似的,又礼貌地保持分寸。
姣好的眉眼顾盼哗然,一场下来,大家都这样记住她:漂亮的女人很会说话。
“小路,下次合作还找你。”
维系老客户,除却能力,还靠形象力的加持。至少印象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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