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笑,笑意不多。束起盾后,和她一样并没有多舒服。
可他是稳心的行家:“抱歉,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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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想做管理层吗?”
每周,公司会单休日开会。她的领导程超——程哥和她正私下商量业绩考核标准改革一事,谈到若不想专做设计了,想升管理层,基础工资和业绩分成也会上一个台阶,不过综合要求要提高。
“当然做管理,管人多有面子。”她把话说得百分之八十的诚实。
程哥欣赏路柔的放得开、好学和能力优越,已看重她做接班人,便给她说了点经验:
做管理,心就要多几个窍。越底层的员工越在乎安全感。比如担心被裁、担心岗位不稳。中位的员工就不担心这些,这个工作不想做了,很快就能有新工作,所以这类人在乎公平感。
“那高位的呢?“她。
“高位的员工更在乎目标感。他追求这件事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能否带来最大的利益?所以,做管理在面对不同级别的员工,给到的情绪不一样。低位员工,你要给安全和保障。中位员工,你要给公平感。高位员工,你要给他强烈的目标感。比如给他一个敌人让他去打。”
“画饼就和鸡汤一样,偶尔还是要画,工作没有对手和盼头,人的气就要蔫儿。”
“难怪你总强调我们要打败那家。”她捂嘴。
“还有,我们经常会高估自己,低估别人。”他拍拍她的肩。“记得给自己的评估上打七折,给别人的评估翻一倍。虚心但不自卑,你会有个更客观的答案。以后新同事来,别以为她会不如你。你要眼光放远。”
“程哥,我记住了。”路柔感激地点头。
回到工位,她刚松个腰,却跳出姜人海消息。
——问她能不能陪他去医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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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漫的毛病犯了。手腕疼。
放下弹筝的左手,翻了一面,他看了看。
之前乡下开的消炎药用完了。于是开门,去医院一趟。
医生说是手腕关节滑膜炎。属于无菌性炎症。问他是不是腕关节扭伤过?
“嗯。”
“多久了?”
“上一年十月左右…”
医生让他局部热敷,每次热敷20分钟,每天三次,又开了点消炎止痛和舒筋活血的药。让他多注意休息,减少不必要的活动,慢慢养。
出了就诊门,低下眸,他又看了下左手,扭了扭。有点疼。
“姜人海,莲子羹我买了。慢点,小心烫。等它凉了你再动。”
“那你给我吹。”
“好好好。病人最大。”
声音在安静的等候区有些明显。
江漫发了一会儿怔。
抬眼去看,那小骨头在照顾别的男人,她像在笑,又有点凶狠。唇细心地吹着,用杓子沿着边舀起稍冷的一圈,再递到嘴边。
姜人海右手绑了绷带,挂在脖子上,笑得幸福。
江漫收回眼。他知道她照顾病人很有一套。
手腕疼了。
他绕过他们,转身,走楼梯出去。
没有回家,走到医院里一处给病人散步的小公园,伸兜,想掏纸,椅子很脏。
纸不见了。
他揉揉眉:想起了。纸故意丢地上的那天,没捡。
手腕疼。他重重捏了下,稍稍缓解。
真怪。这种感觉第一次。很难受,无法揣度,也无形无影。只是持续而新鲜地发着酸痛感。挥不去,压不下。
江漫握了握左手,俯低眼。
情绪渐渐落下去。
手是十月她生日那天弄伤。很不解。记起她说过生一定要江漫来陪,清晨就从村子出发,坐大巴,机票没了,隻好咬咬牙换火车,五个小时,下车时人太多人太急,他的左手被猛地一下狠撞到铁杆上,扭伤错位了。
看看时间,她快补习班放学,隻好买点消炎药凑合,和一个口罩。招呼了车停在附近。因没及时治疗,左手便落了不时刺痛的后遗症。
原来她有别人陪着过生,他应该多余了。隻好说声生日快乐。不该自作多情。
她都提分手了,分手那天在河边开心得跳起来,买零食庆贺,好似脱离苦海。感觉他被她玩弄了。他往狭隘里想轻易提分的人感情能有多真挚?见一个爱一个。她欣赏的只是他的脸,若姜人海比他俊点,估计也不会等到现在。
这样想,他应该无比嫌恶才对。真怪。何必回来呢?
五月的夜并不热,他喉咙很干涩。
现在,上面的两人应该都很快乐。
原来孤独也有痛感。这是江漫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很微妙。
但就那么一下,他恢復如初了。淡淡地想:亲眼看见,心终于落下。以后就不会老想她跟别人在一起是真是假。
总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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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人海打球意外摔倒,伤到了手臂。路柔陪他待到了晚上。
夜晚从医院出来,姜人海非要送她回家,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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