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忱没反应过来,卧室的门已经被推开。
轮椅上的老人缓缓转回头,以往无神的眼睛,突然闪过泪花,她艰难地翕张嘴唇,发出细弱的声音,
“小、小忱,你——”
谢忱再也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一个箭步衝上去,“奶奶!”
站在外面的霍闻野瞧见这幕,唇角勾了勾,将房门缓缓阖上,给重逢亲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奶奶,您没事儿了?”谢忱单膝跪在轮椅前,满脸关切地问。
陈淑华目光慈爱地抚摸着谢忱的头髮,日中不停地喃喃,“小忱,小忱,我的小忱。”
谢忱眸光暗淡几分,
看来老年痴呆的病,还没有好转。
“奶奶,您放心,我一定带你治好病!”
他站起来,打算出去跟霍闻野商量住院的事儿,
可刚要走,手腕却被攥住,
“小忱!咱们家的命格被夺走了!”
“你快去抢回来!”
谢忱猛地回头,“奶奶,你说什么?!”
杀我别用撩人刀
谢冉刚到家就被谢母神神秘秘地拉到一旁,
还没说话就着急忙慌地将手里东西塞过去,
好像生怕多拿一秒钟都会惨遭不测似的。
谢母一本正经道,“冉冉,这阴牌来得不容易,你可要佩戴好了,千万别弄丢!”
“我知道了妈!”谢冉甜甜一笑,随后便拿着阴牌仔细端详起来,
想到什么,他突然拿起来,送到鼻子边嗅一嗅,表情怪异道,“妈,这阴牌什么味道?!”
被这么一问,谢母瞬间想到大师的话,
阴牌是用死人骨灰和死人油製成的,
是至阴至邪的东西,
气味当然不好
“应该是棺材钉焚烧之后的味道,”谢母有些敷衍,“冉冉,你也知道泰国的东西邪性,肯定跟寻常护身符不同!你要是觉得不喜欢,可以不戴!”
谢冉急忙摆手,“没不喜欢,只要能把谢忱弄得永不翻身,我什么都可以做!”
他刚说完,身后突然传来阴鸷的声音,
“这么想就对了,咱们谢家就要一致对外!有牺牲也是在所难免!”
谢冉闻声,猛地转头,
随即,谢永安冷酷严厉的面容就映入眼帘,
“爸——”他低眉顺眼,嗓音微颤地喊道。
自从知道亲爸的真面目,谢冉就不敢再任性造次了,
毕竟已经被警告过好几回,
只要没有利用价值,
仰仗血缘关系也没用,
照样会被踢出财阀家族!
已经得到的荣华富贵,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坚持到谢永安死的那天,不就云开月明了吗?!
“嗯,一起吃饭吧,”谢永安应声转身,往餐厅走。
谢母和谢冉紧随其后。
等进去之后才发现,三个哥哥早早就到了,神态各异地坐在位置上。
“冉冉回来啦,好久不见,你好像瘦了。”二哥谢宇臣站起来,还算热情地打招呼。
剩下两个哥哥,完全没有反应。
眼神投递过来,好像在看陌生人。
谢冉暗暗观察,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儿,
明明刚回来的时候,对自已那么宠爱,现在却全变了态度!
都怪谢忱!
要不是他卖了命的表现,哥哥们绝不会变!
更可笑的是,全网都在传他是六台山道院的祖师爷?!
拜托,这么荒唐的事情也有人会信?!
谢永安坐在主位,清了清嗓子,随后缓缓张日,“家里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必再隐瞒,”
“现在是非常时期,关乎我们谢家的生死存亡”
“爸,你这有点太严重了吧?”谢宇臣不以为意地打断他。
谢永安斜眼瞪过去,“严重?!看来这么多年你享受惯了?!根本不知道世间险恶!我不介意让你好好感受一下。”
“从今天开始,你的卡全部冻结!”
“爸!”谢宇臣慌了,“我就是吐槽一句,您别来真的啊!”
“吃完饭,你立马回米国,”谢永安脸色渐冷,透出一股不近人情的意味,“要是毕不了业,就不用再踏进谢家大门。”
谢宇臣,“”
爸,这是要疯了吗?!
被谢忱给气的?!
——
“小忱,我们谢家的命格被人夺走了!”
“你要去抢回来!”
“必须让那些害我们的人血债血还!”
陈淑华形如枯槁的手,死死攥住手腕,一字一顿地重复,
这一幕在谢忱的脑海里不断循环,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漩涡之中。
好像有什么脉络,逐渐清晰地浮上水面。
“想什么呢?”
霍闻野低沉磁性的声音落在耳畔,将谢忱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掀起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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