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太快,谢冉也没想到自已出手这么狠,心突突一下,瞧见村长没摔着,立即反咬一日,“你这老头怎么还碰瓷儿?!农村人果然都不怎地!”
谢忱掀起眼皮,视线凉飕飕的,“你还真是坏到骨子里去了!”
先转帐,不然免谈!
对于谢冉的举动,谢晋然明显也是没想到的。
在他眼里,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亲弟弟,又善良又软弱,自从到谢家就谨小慎微,生怕张扬一点都会遭来别人的诟病。
可刚才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问责,还伸手去推村长。
那副强词夺理的模样,让谢晋然觉得无比陌生,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感受到身后异常复杂的目光,谢冉紧忙回头,“对不起三哥,我刚才一时心急,才会动手的,”
他忽闪着含泪的眼睛,又补一句,“我真的只是太担心你了!”
关心则乱。
谢晋然认可了这个理由,安抚似地拍拍谢冉肩膀,“没关系,三哥能理解你,毕竟血浓于水,你担心三哥也是正常的,不像某些人,”
说着,他瞪向谢忱,“只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一点恩情不念!”
摄像师趁着两人自说自话,对着手背的烫伤来了个特写。
谢晋然确实被烫伤了,但定性为伤又不太准确,只是皮肤泛红而已,过一阵就会自行消退,眼下就已经淡不少。
相比之下,厨房被折腾得不成样子,灶台里的锅都被砸漏了,锅碗瓢盆散落一地,还有被踩烂的蔬菜混合着鸡蛋液。
这些也都被摄像师拍摄进来,随后又将镜头对准被谢忱搀扶的村长。
村长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额头满是虚汗,顺着皱纹流淌,他单手扶着后腰,努力憋住呻吟声,看起来狼狈又坚强,似乎怕惹麻烦的样子,让人觉得十分心疼。
直播间里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有没有搞错?一点小伤至于这样?像特么手要残废了!】
【把村长推了,转头去跟哥哥道歉?卧槽,这是什么三观颠覆的操作?!】
【村长那么大岁数了,谢冉也下得去手?!他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谢冉还说农村人都不可信?!这算是地域黑了吧?!】
【怎么就不能地域黑了?!谢冉从小就被拐卖到农村,有点心理阴影很正常吧?!】
这是水军上线,舆论开始要被带节奏,但很快就有观众疑惑,
【大酱能治烫伤,这是农村土方子,我这种从来没去过乡下的小屁孩都知道,谢冉会不知道?!】
【我真的很怀疑,谢冉是不是在树立人设卖惨,听说收养他的养父母对他很好】
弹幕吵得不可开交,但事实摆在眼前,水军再歪楼,也没法将谢冉的行为合理化,而镜头前的谢忱更是没理会谢晋然的絮絮叨叨,关切地问村长伤到哪里了,要不要做一下推拿。
“腰!”村长皱着眉头,声音虚弱,“特别疼!”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干了一辈子干力气活,多多少少都有些腰肌损伤,更甚至会出现腰间盘突出,稍有不善,一个寸劲儿都能下不来床。
这会随行医生赶来,左瞧瞧右瞧瞧,一时间不知先看哪个“病人”
“我不就是推他一下,不至于吧?”谢冉还是一副被碰瓷儿的模样。
谢晋然瞧见谢忱紧张的不是自己,心里十分不舒服,而怼他的话也被当场空气,一下子更不爽了,“先看我的手,万一留疤怎么办?!这手可是要上台表演的!”
医生扫了一眼,“问题不大。”
他是有医生执照的,专业性和医德都没有问题,肯定不能因为谢晋然钢琴家的身份,就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觉得村长更严重,是不是伤到腰了,如果疼得厉害,就得去拍片子!”
谢忱摇头,“拍片子没用,就算照出来有毛病,也是卧床静养。”
紧接着,他又问,“村长,你信任我吗?如果信任我,我能给你做个正骨,或许会缓解不少。”
“正骨?!”谢冉听见这话,忍不住嘲讽出声,“你别再给村长弄残疾了!”
谢晋然也皱了皱眉头,“谢忱,你最好别逞能,还是送医院吧,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你俩能别哔哔吗?”谢忱烦躁地瞥过去,“像个苍蝇似的,一直嗡嗡嗡。”
“你——”被骂苍蝇的谢晋然,差点一口气憋回去。
这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吗?!
“娃子,俺信你!”村长握住谢忱的手,“俺这腰脱去医院也没用,除非做手术!医生跟俺说了,最好找个能人帮俺按按,说不定能缓解!”
谢忱微微颔首,“信任就好,我诊费不高,也就十万吧。”
“啊?!”村长愣了一下。
谢冉立马笑了,“还收诊费?谢忱哥,我都看不过去了,这算是趁火打劫吗?你明知道村长掏不出来。”
谢忱嘴角勾起肆意弧度,扬起脸来,“我当然知道,所以诊费你来出。”
“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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