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亲吻他,如同野兽一般撕咬。
……
薛恕惊醒时,才不过三更。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因为绮丽的梦境,呼吸间带出难以言喻的热度。
起身将窗户推开,薛恕在初春的冷风里立了许久,方才勉强平复下来。只是却也再睡不着了,盯着天边的冷月看了许久,他索性出门往关押犯人的大牢去了。
身体里的野兽还在兴奋地叫嚣着,阴暗的念头如潮水一样涌上来,占据了他大脑。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杀人,或者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狗勾:管撩不管埋,售后太差了。
殿下:?
大沽口的大牢就在官衙最后面,原是用来暂时关押海寇的,一般关押个十天半月,便会被移送天津卫城审判定罪,所以这官衙的大牢大部分时候都空置着。
牢内昏暗潮湿,房梁上结了厚实的蛛网,蛇虫鼠蚁横行。
万有良被关进大牢后,就没能合过眼。
一开始是疼的,大腿上的伤口用布条包扎过,没有再流血,却疼得人睡不着;后来则是他养尊处优惯了,还是头一回吃这种苦。光是闻着牢里腐败的味道,就恶心欲呕,根本睡不着。
他靠坐在墙边,瞪着眼想,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明明他与关海山都计划周全了,只要顺利逼走太子,剩下方正克一人成不了大事。他就还能在这金银窝里逍遥一年,等下一任转运使来接他的位置。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刚被关进来的时候,他还会大声嚷嚷让人放他出去,后头折腾了半日见无人理会,才逐渐安生下来,琢磨着关海山这会儿如何。
如今唯一可能救他出去的人就只有关海山了。
正思索着可能的情况,就听陈旧的牢门发出咯吱声响,长长的走道里传来脚步声。
万有良动了动,目光看过去,就瞧见了走进来的薛恕。
薛恕衣着光鲜,而他却成了阶下囚。
万有良一时忘了腿上的痛,怒声大骂道:“阉狗!你竟敢蒙骗于我!”
薛恕在关押他的监牢前驻足,满含戾气的眼睛缓缓扫过他,阴沉道:“骂了咱家,可是要还的。”话落,侧脸对跟随的下属道:“堵上嘴拖出来。”
随行的四卫营兵士现在对他俯首帖耳,闻言立即打开牢门,将万有良堵上了嘴拖了出来。
薛恕令人将海寇提到刑室审问,万有良则被押在一旁,惊恐地瞪大眼睛看他,喉咙里发出唔唔之声。
“放心,殿下留着你还有用,咱家现在不会杀你,你且好好在旁边瞧着。”说完,命人将他绑到一旁的架子上,自己则开始审问提出来的海寇。
这些海寇剃着月代头,做扶桑异人打扮,无论薛恕问什么,都叽里呱啦说些听不懂的话。
薛恕问了几句,见他们不肯配合,便命人上了刑。
各种刑具上过一遍,便有人开了口。不再说些鸟语装傻,而是一口纯正的大燕官话。
——这伙海寇虽然都是扶桑倭人打扮,但实则都是沿海流窜的匪寇。
他们在沿海一带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唯恐真实身份被查出后牵连家中父母亲朋,干脆便做了异人打扮,掩饰身份方便行事。
而昨日突袭,这伙海寇并不知内情。隻隐约知道是常年和他们来往的官老爷遇到了麻烦,上面的头儿便派他们来替官老爷吓唬吓唬那个“麻烦”,让对方吃点教训。
至于再深入的,这帮平日里隻负责上岸劫掠的小喽啰便不清楚了,说只有上头的当家们才知道。
薛恕对此不置可否,又让人给十来个海寇轮番上了一遍刑。
虽仍然没问出刺杀之事,但却意外问出了另一件事来。
——有个海寇小头目招供说:岛上的食物和女人不够了,加上前不久又有一批新货抵达。大约再过十日,主力队伍便会在大沽口登岸“补货销货”。
这些海寇为了躲避追捕,都藏身在天津卫附近海域的岛屿之中。在物资不足或者需要销货才会登岸。烧杀掳掠乃是常事,官府也不会管。
薛恕确认这些海寇嘴里再问不出东西了,才叫人将之押回了监牢。
有下属端来温水和布巾给他洗手,薛恕认真洗干净手上血迹,拿布巾擦干手,才转身看向万有良,示意拔出他口中布巾:“万大人抖什么?咱家对那些海寇上的刑,不过是开胃小菜。万大人长居天津卫,恐怕还没见识过西厂的酷刑吧?”
万有良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看着薛恕的目光就就像看地狱里的修罗恶鬼一般,满是惊惧。
“万大人这身肉养得不错,最适合用梳刑。”薛恕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却不见笑意。晃动的烛光扭曲了投在墙上的影子,叫他看起来更添了几分阴森诡谲:“先用开水从头到脚烫上一遍,再用铁梳子梳理,保管将你这一身肉都干干净净地梳下来。”
“你、你……”万有良脸上肌肉抽动,用尽全力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紧接着空气里就传来一股尿骚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