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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芒这一觉足足睡到中午,直到管家敲门,才懒洋洋地打开房门,“我今天不想……”
吃午餐。
谁知,话音未落,便瞧见头髮梳得整整齐齐,一身职业装的陶覃。
秦芒认识她。
是贺泠霁的秘书。
“陶秘书呀,有事?”
陶覃先是本分地喊了声:“太太午安。”
“贺总让我带您去个地方。”
秦芒起初以为是贺泠霁终于有空了,要找地方跟她对戏,眼睛亮了亮,换了身漂亮又精致的旗袍,顺便拿了那套军阀装的纸袋,想了想,又把昨晚忘记的结婚戒指塞进包里。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
倒是让陶覃愣了下。
丛秘书不是提醒她说,太太最讨厌去医院了吗?
怎么好像还挺迫不及待。
直到环湖庄园的私人豪车在深城第一医院门口停下。
秦芒原本兴致勃勃的漂亮脸蛋一瞬间凝下来:“他病了?”
“还是伤了?”
“出车祸了?”
一连串几个问题。
陶覃措手不及,但她是专业秘书,反应极快地察觉到太太提的是贺总,恭恭敬敬道:“是您来看医生。”
?
!
秦芒一个电话直接打给贺泠霁,也不管他在哪里,扬声道:“贺泠霁!”
“你才有病!”
男人言简意赅:“不要讳疾忌医,看完医生,陪你对戏。”
秦芒非常有志气:“看个鬼!”
“本小姐健康得很。”
“绝对能活蹦乱跳地活到继承你全部遗产的那天!”
“你不陪正好,我去找鲜、嫩、貌、美的小弟弟去对戏,肯定比你这个古板精入戏快!”
心上燎原
‘夜色之下’是深城最大的欢娱场,也是深城藏得最神秘的地方,外观奢靡又璀璨,巨大的建筑里伫立在夜晚最繁华的尽头,让人梦回声色犬马的十里洋场。
一周隻营业两晚,平时皆是空无一人。
周四周六,零点十分准时开放,客人需经过严苛的审查,才能进入。
这种苛刻的标准,却更让人趋之若鹜,想一探究竟。
秦芒从小被保护的极好,也被小叔管得很严,极少来这种娱乐场合。
偌大的夜场,处处浸透着灯红酒绿、颓靡诡谲的纸醉金迷,此时人影憧憧,酒精、烟草等让人不由得沦陷。
“把酒吧搞得花里胡哨的,活该你哥赚钱。”
秦芒跟着邬羽西进门时,入目便是这样的场景。
这里是邬羽西的亲哥哥邬渊名下的产业,所以她才能带着秦芒走后门来玩。
“嘿嘿嘿,这次主题是假面舞会,不然我也不敢带你来。快先戴上面具,虽然这里不允许拍照,但人多嘴杂,毕竟你现在可是当红女明星!”邬羽西将一片黑色孔雀翎的面具亲自给秦芒戴上。
秾丽旗袍贴在曼妙婀娜的身躯,秦芒缓缓进了主场。
她像是一束灼目闪耀的烈日之光,掉进了色彩斑斓的杯子里。
少女漂亮脸蛋此时只露出一截精致如瓷的下巴,她微微翘起的艳色红唇,表情自然又从容,仿佛风月之场驾轻就熟的熟客。
邬羽西叹为观止。
秦芒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四周:“说好的新鲜出炉的小弟弟们呢?”
“不是说今晚有嫩模表演?”
此嫩模非彼嫩模。
指得是新来的男模。
相较于秦芒的坦然,邬羽西起初兴奋劲儿消散几分,理智开始回笼。
尤其听她进来就找小弟弟。
脑海中浮现出秦芒老公那张华丽冰冷的面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总有一种带已婚良家少女来嫖、娼的背德感。
“你不怕贺大佬……”
“传闻中,这位的脾气可不怎么样……”
其实邬羽西也只是在秦芒婚礼上当伴娘时,近距离接触过贺泠霁。
当时她怂得很,一句话都不敢和对方说。
所知也仅限于传闻和秦芒嘴里。
“我怕他?”
秦芒随便找了个吧台,要了杯,红艳艳的唇角溢出一抹嗤笑,面具下那双招摇旖旎的含情眸此时慢慢撩起,理由正当,“他不陪我对戏,我隻好找别人了。”
不然她怎么拿影后。
至于看医生。
她又没病,看什么医生!
思及白日里陶覃的解释,秦芒冷笑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贺泠霁看着斯文清冷,实则骨子里霸道专权,从来不会问她想不想要,而是他理所当然地觉得她要。
难怪昨晚答应的那么痛快呢。
原来又是交易。
“或许贺大佬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秦芒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小西瓜你没事吧,在说什么梦话?”
“我们贺总啊,每天睡眠时间要保证649小时呢,半夜被我吵醒,又要‘忙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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