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带着疏离的人,根本不像是会说出“闭嘴”这样话的人,更别说对自己的父亲说出“没资格”这样的字眼。
他的戾气像是在一瞬间变得收敛,声音平和道:“来了我们就去吃饭吧。”
跟个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人一样。
郑添被他这迅速转化的态度惊得目瞪口呆。
“可是”季蕴楚忘了一眼里面。
陆呈冶有点后悔把吃饭的地方放在隔壁,他拉上她的手,“走,我们换一家。”
在陆厚川愤怒的叫声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前。
没有走太远,郑添带他们去了附近一家餐厅。
一家比较有名的川菜馆,进了包厢点完菜。
三个人都开始沉默。
几分钟后,郑添开始扯别的话题,说这家菜有多好吃,这个点一般都订不到位置,问季蕴楚能不能吃辣。
反正是一丁点都没敢提刚刚听到的事,陆家的事,他是清楚的,也明白陆呈冶为什么会对家里是这样的态度。
他要是不提,他也不好说。
菜陆续上着,陆呈冶自然为身边的季蕴楚夹着菜。
今天这顿饭主要是为了取得她的原谅,郑添看他的动作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出去一趟。
给两个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这个包厢不大,中式装修风格。
他说:“要喝汤吗?”
季蕴楚夹着碗里的藕,低着头,“不用了。”
以为她还是在生自己的气,他道:“上次的事,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说。”
“我没有生气。”
陆呈冶抽出一支烟,夹在指尖半天却没有点燃。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
还是有叛逆心理经不起激,她转头看他,“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被她有点儿气鼓鼓的样子逗笑,说了句,“要是再近点就更好。”
看他居然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她脸一红,夹起碗里的糯米藕咬了一口,看起来跟吃的带着点仇。
香甜的味道侵蚀着她的味蕾,架不住东西好吃,季蕴楚小声说了句,“好甜。”
她的嘴唇看起来很软,陆呈冶盯着有点出神。
感觉到他的视线,她吃完嘴里的东西问:“我脸上是沾到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
“嚓”地一声,他点燃手里的烟转移了视线。
再看下去真的会露馅。
等他吐出第一口烟,不断转着筷子的季蕴楚终于忍不住,说道:“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猜到她要问什么,他回答:“随便问。”
总归要明说的事,现在说也正好。
她沉思了下,开口:“我听见陆一炀说的话了,所以为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直接等到答案,郑添恰好推门进来。
看他们在说话,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回来早了。
一顿饭吃完,想着陆呈冶心情不好,郑添问要不要去山顶兜风。
等待季蕴楚意见的两人都直直看着她,不想扫兴的她答应了这个提议。
淮江山非常少,开车去的路上她坐的还是陆呈冶的车。
谁知道快到他们道山顶后,跟在后面的郑添打电话来说车抛锚了,已经叫了救援车来,让他们不用担心。
这样就剩下了他俩。
陆呈冶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车停下,顺便开了后备箱,没有合适坐的地方他们就坐在后备箱的边沿。
眼前正好可以俯瞰整个淮江的夜景。
包厢的话题没说完,他没忘记。
他拿了一瓶啤酒递给她,是来的路上郑添买的,放在了他的车里。
“还想知道答案吗?”他问。
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己的问题,她点了点头。
又是一根烟燃起,他说道:“原因很简单,大二暑假那年,碰到有人想欺负我妹妹,”他顿了下,“就是陆一蒙,你可能没见过,我把那人失手打成了重伤,对方二级伤残,不愿和解,就只能去坐牢。”
这段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特别云淡风轻。
大二,暑假,季蕴楚一怔,回想起她高考完时跑到他学校跟他当面告白那件事。
当时她记得他出来时,他身后远处有两个警察站着,还不时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她太紧张他的回答,并没有非常在意。
现在想起来,就是那个时候吗。
也许有可能,他的双手当时并没有露出来,而是抱着一件灰色的外套,从表面看就像是双手交迭在一起。
这动作太平常可见,她一点儿都没多想。
被他拒绝后,她一点都没敢多待借口快速离开了学校,然后在机场哭了一夜。
可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一点风声传回来,最后季蕴楚才知道是陆厚川动用关系把事情压了下来,将传播范围降到了最小。
看她愣住的表情,以为她是害怕。
也是,面对一个能把人打成重伤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笑了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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