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晴后,赵佳贤带着英姐儿和泰哥儿来府上做了一次客。殷夫人看着愈发壮实有力的泰哥儿,真是稀罕得不得了。
赵佳贤走后,殷夫人就开始唉声叹气,动辄看徐念安一眼,也不说话,眼神幽怨。
徐念安:“……”
赵佳臻忍着笑附耳道:“便是被我爹辜负,也未见母亲的目光这般幽怨过。”
徐念安明白,她和赵桓熙成亲整一年了,换做别家,成亲这么久肚子毫无动静,婆母只怕早有怨言了。
不过她现在已与赵桓熙圆房,有孕不过迟早的事,倒也不必太在意殷夫人的态度。
临近七月,暑气渐浓,府里又张罗着往芝兰园里搬了。
徐念安依然住挹芳苑,赵桓熙放旬假回来这一天,刚好都收拾妥当。
晚上在殷夫人那儿吃过晚饭,赵桓熙便借口要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拖着徐念安回了挹芳苑。
到了挹芳苑正房,他屏退丫鬟就把徐念安往床上抱。
徐念安从未见过他如此猴急的模样,问他:“你怎么了?”
赵桓熙委屈地亲上来,边亲边道:“这些天我想你都快想魔怔了。”
“那也不能直接就……你先去沐浴。”徐念安被他放到床榻上,用手抵住他道。
“过后再沐浴不行吗?”赵桓熙伸长了脖颈小狗似的在她脸颊脖颈上流连。
“不行,那样不干净,我会生病的。”徐念安态度坚决。
赵桓熙一听说她会生病,倒是不敢造次了,亲了她一会儿本想出去叫丫鬟烧水沐浴,低头一看,夏裳单薄,有点什么变故完全无法遮掩。他俊脸通红,跑到屏风后面,道:“冬姐姐,你去叫丫鬟烧水吧。”
“好。”徐念安方才无意中也瞧见了,双颊微红地出门去叫丫鬟烧水来沐浴。
等厨下烧好热水,两人前后沐浴过后,已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到了床上卿卿我我好一会儿,赵桓熙终于得偿所愿。但是,九下他就结束了,甚至都没凑满一个整数。
徐念安抱着猝不及防就鸣金收兵的小夫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行军一时辰,作战交睫间,也、也行吧。
不同于徐念安这么快就做好了心理建设,赵桓熙简直羞愧欲死。
上次他还能安慰自己是第一次,反正以前钱明说过他们第一次都很快的,可是今天都是第二次了,为什么还这样?
带着自己“不行”的疑虑,他也没脸再作怪了。
次日一早,赵桓熙照例要去尚先生府上跟他学作画。
巳时中,从尚府出来,知一道:“三爷,时辰还早,要去琉璃街吗?”
赵桓熙垂头丧气:“不去了。”想了想,他道:“去回春街。”
回春街之所以叫回春街,是因为街上有家医馆名“回春堂”,里头有个很厉害的坐馆大夫姓陈。
医馆病患很多,赵桓熙老老实实地排了好半天的队终于轮到他。
“公子哪里不舒服?”陈大夫问他。
这堂中都是人,赵桓熙如何好意思说自己的病症,红着脸问:“不知可有私密些的问诊之处。”
陈大夫秒懂,起身道:“公子请随我来。”
赵桓熙跟着他来到后堂一个小房间内,陈大夫拿起一个琉璃镜,回身道:“公子,请除去下裳。”
赵桓熙震惊:“……为、为何?”
陈大夫道:“花街柳巷的病有好几种,不同的病有不同的病症,用药也不尽相同。诊脉未必能判断准确,还是要通过观其表征,才能最大限度的对症下药。公子,你我皆为男子,也就不必讳疾忌医了吧。”
赵桓熙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这位陈大夫把他当成是得了脏病的人,忙摆手道:“陈大夫你误会了,我不是这种病,我……要不你还是先给我诊了脉再说吧。”
陈大夫一愣,嘀咕:“不是这种病那你在前头支支吾吾做什么?”他放下琉璃镜,在房间里的医案后坐下,细细地给赵桓熙切了脉,望着赵桓熙道:“公子,你气血充足脉象有力,并无病症。”
“可是我……”赵桓熙一时间难以启齿,后来想想,来都来了,若不问个清楚,如何甘心?于是便低声将自己的烦恼与大夫说了,问道:“大夫,如我这般,能治吗?”
陈大夫颌下胡须微微颤动,似在忍笑。他伸手抚着胡须道:“我观公子筋骨强健,应当练过武吧?”
赵桓熙点头:“练过一年。”心中暗忖:莫非练武还对这方面有影响?
“不知公子一开始练武,练的是什么?”陈大夫问。
“扎马步。”
“那一年前公子刚开始练武时能扎马步多长时间?而现在,又能扎多长时间呢?”陈大夫再问。
“一年前……”赵桓熙开了个头,突然反应过来。
陈大夫微微笑道:“少年人不要急于求成,须知有些事情便如练武一般,要想做得好,并无捷径可走,唯适度多练而已。”
赵桓熙又红了脸,起身向陈大夫长揖道:“多谢先生解惑。”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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