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一听,面色凝重起来,道:“那你赶紧跟我说说,京里哪些人家是他家的姻亲?”
钱明与他窃窃私语,贺伦霍庆哲等人看着好奇,围过来一听是这事,也纷纷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赵桓熙。
谁说男子不八卦?男子八卦起来,可比女子面面俱到多了,从老到小,从内到外,只有没发生的,没有他们八不到的。
赵桓熙听了一肚子八卦,晚上上床后就讲给徐念安听。
徐念安瞧着他坐在床上,一边给她打扇子一边说各种听来的八卦,时而啧啧称奇,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又一脸恶心,那无忧无虑开心快活的模样,竟让她也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莫名觉着,这样也挺好的。
次日一早,小夫妻俩吃完早饭,徐念安照例给赵桓熙整理腰带,挂上玉佩荷包等物。
赵桓熙低头看着她,犹豫半晌才红着脸问道:“冬姐姐,今日还要……还要那个吗?”
“还要什么?”徐念安抬眸,才发现他在看她脖子,昨天吮的那个红印已经消退了。
“不用了。即便是圆了房,也不是天天要那样的。”徐念安道。
赵桓熙失望地哦了一声,待徐念安替他整理好了腰带,他却又抬起手来,道:“那你能不能给我腕子上再吮一个?”
“为何?”徐念安问她。
赵桓熙羞答答:“我想要。”
徐念安不依,转身道:“腕子上你自己也能吮,想要红印自己吮好了。”
赵桓熙瞪大眼睛,追着徐念安道:“我为什么要吮自己啊?我就要你帮我吮,像昨天那样。”
“我要是不呢?”徐念安回身看他。
“那、那我就去告诉娘亲,说我们是假圆房。”赵桓熙轩着双眉道。
徐念安急了,指着他道:“你敢用这事威胁我?想做小王八?”
赵桓熙下巴一抬,噘嘴:“小王八就小王八,你还能把我炖了不成?”
“你——”徐念安气急,过去揪他。
“嘿嘿,来追我呀追我呀!”赵桓熙边笑边绕着桌子跑。
他身高腿长的,最近练了武动作又灵活得很,徐念安哪里追得上?追了几圈她便停了下来,背过身去置气。
“冬姐姐?”赵桓熙来到她身后,从右侧将头往前一探,觑她表情,“你生气了?”
“哼!”徐念安将脸扭向左侧。
赵桓熙转到她面前,看她气鼓鼓的,有些无措道:“不要生气了,我不要你帮我吮了还不行吗?”
徐念安觑他一眼,突然拉起他的右手低头就在他的手腕上啃了一口。
赵桓熙先是疼得一皱眉,待她松开后,看到留在腕骨上的那一圈圆滚滚的牙印,他又笑了起来。抬头一看徐念安都出去了,忙追上去道:“冬姐姐,等等我。”
出了挹芳苑后,徐念安开始反思,自己怎么会做出刚才那么幼稚的举动?
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赵桓熙在一起久了,自己被他影响,也变幼稚了?
不行不行,这是个危险的前兆,一定要及时打住……一念未完,手叫身边人给握住了。
她惊诧地抬起脸来,身边少年脸红红的,说话的样子却一本正经:“我们都圆房了,连手都不牵的话,娘会怀疑的。”
徐念安:“……”
见她没反对,赵桓熙也就放心大胆地握紧了她小小软软的手,心中暗思:这哪像姐姐的手呢?
徐念安并不知道他暗戳戳存了造反之心,隻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开始脱离她的掌控了。
上午,文俊书院。
赵桓旭如厕出来就被朱志福带着几个学子给围住了。
“我说,赵桓旭你什么意思?生辰诗会请那么多人,就是不请我,看不起我朱志福是不是?”朱志福吊儿郎当地用折扇搔着后脖颈,他的跟班们则都抱着双臂,面色不善地盯着赵桓旭。
赵桓旭看他们这副模样,知道自己不能得罪了。自上次经邬诚闹过之后,不管是在祖父还是在师长同窗面前,他都形象大跌,如今正努力挽回中,绝不可再出岔子。
他恭敬有礼道:“朱兄,这其中有些缘故不便与外人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朱志福瞧他两眼,挥手让跟班离开,自己跟着他走到一旁。
“朱兄,上次你与赵桓熙闹得那般不愉快,甚至累得两家长辈也在朝上争锋,此番我生辰宴,实在不方便请你过府。”说到此处,他不等朱志福发作,忙道:“但是朱兄上次替我解围的恩情,我一直是铭记于心的。作为补偿,我愿意告诉朱兄一个秘密,一个关于赵桓熙的,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朱志福瞬间来了兴趣。
赵桓旭叫他附耳过来,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朱志福大为兴奋,拍着赵桓旭的肩道:“看在你告诉我这个秘密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
赵桓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阴沉着脸往旁边啐了一口,这才整整衣裳回课堂上去了。
下午未时,太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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