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渡奕抽身从沉重的回忆中醒来。
看着眼前的风泽,他摇了摇头,选择什么都不说。
风泽无奈,再次从怀中掏出那个令元渡奕恐惧的小镜子,果然镜光照射他的瞬间,他的表情就变了。
“不……我不要和那个龙在一起!不……!”
元渡奕被镜子吸进去,风泽表情平淡,手上顽皮十足,握着小镜子狠狠摇晃,把里面一猫一龙晃得头晕眼花。
“在里面好好呆着吧。”风泽将镜子重新塞回怀中。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镜子,还给我。”
风泽回头,是镜子的原主人天狗。
天狗还是那副没有什么血色的冷脸,下三白眼看的人心烦。
“不就是借你小镜子玩两天吗?你看,这里面现在关着对我来说挺重要一个人,轻易还给你,我还有点不放心呢。”
风泽摇了摇手指,冲天狗咧嘴一笑。
天狗无视他的笑容,大步走过去,直接从他手中抢走了镜子。
“诶,你小心点,别摔着了!”风泽说。
天狗回瞪他,魔尊被关了三百年,脑子真是越来越笨了,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拿着镜子大力摇晃,一点也不怕失手滑出去。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是天狗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
“你之前说你的灵力,被日食还是月食给封印了,能不能给个准话?”天狗说。
风泽一拍手,想起来了。
“说来也奇怪,你看,平日里常常是白日魔气闭塞,灵力枯竭,但是晚上又会魔气倍增,多到向外四溢,抓也抓不住,所以我也说不清到底是日食还是月食的影响。”风泽看起来表情有些苦恼。
“怪不得你会来找我,的确是我能解决的事。”天狗白他一眼。
“是吧,你的家乡是四季国,那里天上可以同时有两个太阳和月亮,你又是四季国的前朝太子,日月流转正好和我灵力运转有关,所以你看看,能不能今天就给我治好?”风泽问,脸上有些期待。
天狗却冲他摇动手指,就像他刚才对他那样。
“你也知道我是前朝太子,我已被赶出王朝,和日月相关的法术都被强行收回,光靠我,解决不了。”天狗淡淡地说。
风泽皱眉,“那该怎么办?”
天狗不语,在原地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思考。
他们当下面临的疑难问题重重出现,一项比一项紧急又难解。
先是魔尊风泽法术异变,难以控制,他的心腹还被关押在北境寒山等着他去营救,他却连随意施法的能力都不稳定。
而后魔尊的弟弟又出世添乱,无意抓捕妖兽炼丹,孵化出了上古凶兽。这背后恐有第三人在操控,但他们现在对此一无所获。
难啊难!
天狗捏了捏眉心,本想安逸地守在千月岩山下的小镇,偶尔能见将军一面便好,没想到自己还是被卷进这个困难积聚的大染缸里。
“看来得去一趟四季国了,或许女皇陛下可以帮我们。”天狗说。
他最终放下心结,决定回一趟自己的家乡。
“你是说你的皇姐?”风泽惊讶。
天狗点头,脸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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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边说话边往外走,天狗大手一挥,这个小小的石头囚牢瞬间变成一座简单的农舍,茅草盖在屋顶,院子里养着鸡鸭,一点儿也看不出虚假。
走到光照进来的地方,风泽轻微拿手挡了一下眼睛,手掌挪开,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容。
昨日的嶙峋山脉今日已变作一片宽广的大草原,绵延的青色在阳光照耀下闪耀着生机和活力,温暖的阳光将整个草原笼罩在金色的光辉之中。
微风轻拂,花朵摇曳,一个身着粉白相间长裙的女子正在大草原上奔跑,她笑的畅快肆意,草原上回荡着她的笑声。
花朵点缀着草原的青翠,景色衬托着女子的明媚,交相辉映,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等等我!等等我诶!”青蛙小妖在后面奔跑,小小的脚丫子在草原上踩出好几个印记。
突然一只蝴蝶落在伶漪发髻上,伶漪还尚且不知,正悠闲地玩耍,偶尔摸摸吃草的羊群,拨动他们脖颈上的铃铛,风将清脆的铃声传到更远的地方,像是有形的祈愿,被天狗伸手接住。
常年冰山的冷脸此刻露出一抹微笑,他束发的白丝带上也有铃铛在同步响动。
“你看她多开心啊。”天狗眺望远方,视线始终离不开那女子,瞳孔里满是她的身影。
风泽也很眷恋这一刻,但微笑后带着一丝落寞。
他在镇魔山关了三百年,出来只想着复仇,重振魔域,脑子里没有任何浪漫,对于魔域废墟,能想到的就是大力挖出几个原始山洞,作为暂且休息的栖居地。
伶漪心善,从没抱怨过什么,躺石床也能躺出棉花的感觉,吃野草野果也能吃出山珍海味的表情。
风泽一度被这些感受给骗了,直到今天,看到她有多爱大自然,他才意识到自己神经大条,忽视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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