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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1 / 2)

元渡奕最开始并不叫这个名字,他和哥哥风泽一样,都是两个字的单名。

渡奕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如若不是兄弟阋墙,他本不会如此强横的给自己多添一个充满意味的姓氏。

元,最初的最开始的,也是为首第一位的。

是从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关系开始出现裂痕的呢?

或许就是从秃头僧拿出下一任魔王画像的时候。

也或许正如他所预料的一般,之后的人间仙门和魔界的关系开始急转直下。

魔界的杂事纷争越来越多,仙门百家经常聚集在一起攻打魔界,捕杀各种妖兽。

哥哥风泽忙于战事,常常十天半个月不回魔界,他们很难见到面,好不容易见到了风泽也变得冷漠非凡。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风泽怒问。

一次风泽突然闯进元渡奕的屋中,从他后院柴草堆里抓出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仙门子弟。

仙门子弟被破布堵着嘴,呜呜哭泣,脸上身上全是拳打脚踢的黑紫青痕,眼泪淌了一脸,看着又肮脏又可怜。

他呜咽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奈何发不出声。

元渡奕歪头,有些疑惑。

“不过就是个普通凡人,随便抓来玩玩罢了,这在魔界很常见,大家都这样做。”元渡奕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这的确是魔界的一个常事,随着战事吃紧,两族人民仇恨加深,抓凡人修仙人折磨已成了一件消磨时间的趣事,魔界的妖魔鬼怪都以此为乐。

风泽表情却很凝重。

“他法力低微,练不成仙术,你我都能探察到,你明知他对你没有任何危害,他也没有伤害你,你为什么偏偏要跑到人界,特地从普通百姓的家中把他掳走?”风泽质问。

元渡奕听了哥哥这番话突然笑了。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每日在战场上厮杀,这已经是那种见怪不怪的事情了吧,区区一个普通凡人,用得着你这样动怒?”元渡奕反问。

风泽只是生气,他自知自己理亏,对于这种情况,这种在魔界很普遍的现象,他解释不了任何。

“你伤了他,会惹怒他的家人,他的家人会找仙门来报仇,他的亡魂……也会找你索命,这从长远来看,对你都不是一件好事。”风泽声音有些沙哑,他只能这么解释。

战场上他见多了鲜血,他很努力地不去正面伤人,可奈何刀剑无眼,无数亡魂飘散的黑气从他手心爆发。

他知道,这些亡魂都已将他标记,无论是现在还是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些魂魄的怨气,都会将他反噬。

风泽已多次向魔王请命,他不愿意上战场,但魔王却说这是他的职责。

“左护法已战死沙场,现在由你来上任,那日高僧的话你也听到了,如若本尊不在了,这个位置就是你来坐,犹犹豫豫的人又怎能成为一方霸主?!风泽你给我听着,随本尊上阵!”前任魔王的声音犹如洪钟,回响在他耳畔。

可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家人,他还有一个弟弟,弟弟在魔界的家里等着他。

他可以为魔王,为恩人战死沙场,但是他不能让自己弟弟孤身一人。

尤其是当他得知现在魔界风气不好,盛行抓捕凡人做囚宠一事,特地趁两次战事紧张的间隔赶回去。

那些战士仙士不是单纯消失在这世上,他们的亡魂仍残存于世,没有奔赴地下九泉去投胎。

怨气越重的魂魄越会飘荡在这世间,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会将所有怨气都反噬在仇人身上。

风泽自知造下杀戮,罪孽深重,他已经被亡魂反噬了,他不愿让单纯的弟弟遭受如此诅咒。

可没想到元渡奕的做法远超他的想象。

战事繁忙,多年未见,元渡奕早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死猪,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哼哼唧唧,一定是你发出动静被发现了!看我不打死你!”

元渡奕满脸怒气,说着就朝地上躺着的凡人重重踹了几脚,他的脚劲力度十足,常年骑射练就了一双铁腿。

元渡奕这几脚踹下去,咔嚓一声,弟子的腿骨被生生踹断,痛的在地上翻滚,口吐白沫,最后呜咽一声昏了过去。

目睹了一切的风泽手都在颤抖,他几乎是怔愣在原地,脸色发黑,嘴唇苍白。

他知道弟弟昔年残杀同类残杀动物,为了生存不择手段,但过上安稳日子后,他已向他发过誓,再也不会做出这等残忍的事,会好好当一个巡逻的守卫,不再接外出暗杀的任务。

看来这些年,他一直在欺骗他。

那日两人大吵了一架,元渡奕始终不理解哥哥怎么变得如此迂腐懦弱,居然会为敌人说话。

他们彼此都不理解对方,最后不欢而散。

风泽回战场后心神不宁,几乎是消极应战,被仙门重伤后自以为能够借养伤重回魔界,但却被魔王发现了端倪。

魔王第一时间去照看他的伤势,他那时已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但仍拽着魔王的衣襟,匍匐跪地,无论说什么都要辞去左护法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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