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羽林军都是天子近臣,能就进入这两个队伍的,轻视清白不说,还都是世家子弟里面拔尖的苗子,因为在御前伺候的机会大,连相貌都是出众的。
谢思寸是太女,往这两个营卫里头去挑,便和天子选秀是一样的道理,画卷早就备下了。
各府有意入宫的庶子数都数不过来,如果是官阶低一点的人家,想入宫的嫡子都有,当然……也有像是文四爷那般,打从一开始就往正君位置而去的人,那些公子都是京城里头的天之骄子,是世家小姐趋之若鹜的婚姻对象,而这些天之骄子,都等着谢思寸的垂幸。
谢思寸的话让墨守如坠冰窖,方才心里的那点喜悦已经消散无踪。
“奴……身分低微,不够格品评各家的公子。”正殿特意派教引嬷嬷至,墨守就已经知道上头的意思了,他努力的屏弃杂念,不去想这一茬,如今却是被谢思寸摊开在他面前。
“孤说你有资格,你便有资格,过来……”谢思寸哪里不知道墨守心底的抗拒,可她却是打定主意再推他一把。
墨守已经打定主意,他这辈子便是要为谢思寸而生,谢思寸要他往东,他不往西,可在此时此刻,他怎么逼自己,却都是无法完成谢思寸的命令。
几番挣扎过后,墨守跪下,匍匐在地,额心碦在地上,这寝房里头四处都铺着柔软的地毯,所以他一点都不疼,可是他的心,却是疼得他眼前都冒出了金星。
这些日子以来的惶惑不安,皆在此一刻无法抑制的爆发。
“奴……奴不愿。”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谢思寸,这几乎用尽了他全身上下的力气。
虽然墨守是反抗了,但谢思寸一点也不恼,脸上反而浮现了淡淡的笑意,“墨守,你为何不愿?”她问。
他俩相伴了七年,从一开始的主仆之情,到了如今,已经悄悄酝酿出别样的情感,可墨守谨守着分际,一步都不敢迈进。
谢思寸心中明白墨守的情感,等着他主动一回,可却是迟迟等不到,只能下一点猛药,刺激墨守。
为何不愿?
因为不愿殿下被抢走,因为想要独占殿下,因为仰慕殿下。这些话墨守说不出口,可是却表现在他的一言一行之中。
“张家的五公子今年十六,颇善齐射,林家的叁公子年十七,在秋猎的时候独立猎狼,献给了父皇,还有许家六公子,在春日宴曲水流觞上头拔得头筹,都是顶好的公子,阿守都见过。”
墨守依旧一个字都不吭,谢思寸放下了册子,对着墨守淡声命令,“孤再问你一次,为何不愿?”
墨守依言抬起了头,他紧咬着下唇,下唇都被咬出了血丝,一双眸子里头蓄积了强烈的情感,微微泛红。
就算面对刀山火海,他可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可一想到会有其他人盘据她的身侧,他心中便难受至极。
“奴、奴不可以吗?”
通房……
他想过的,那些羽林军、金吾卫既然可以,为何他不能?
谢思寸勾唇,眯起了一双大大的眼睛,笑得很满足,她总算达到目的了,她就像一只偷了猩的猫,心里头得意得很。
“裤子脱了,孤瞧瞧。”谢思寸没有直接回答墨守的问题,反而是天外飞来一笔,提出了要求。
雾隐出身的暗卫皆受过封闭情感的训练,他们不喜不悲、喜怒不形于色,墨守却是时常被谢思寸逗得脸红耳赤。
墨守不禁想到他们初见那一日,他奉她为主子,而她要他褪衣,他褪了……如今她要他脱裤,他却无法眼也不眨的把裤子除去。
生为人最基本的羞耻之心,还有身为男子,在恋慕的女子跟前的自尊阻止了他,让他无法如同过往一般,遵从谢思寸的指示。
他生出了疑惑,“为、为何?”这是他第一次质疑主子的命令,就只是为了两个字,也是期期艾艾。
“就想看看你,可不可以啊?”她大可以直接命令他,可她不想如此,便是用逗弄的语气逗弄着墨守。
墨守的耳尖更红了,鲜红欲滴,像是要滴出血来了。
谢思寸特别喜欢逗弄墨守,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墨守肤底白,又甚少日晒,当真是面若冠玉,如果他换上一身常服,不知情人,怕是要以为他是哪里来的公子哥儿,又或者是哪个书院里头读书的小书生。
只有脱去他的外衣,才能知道,他有一副经过穿锤百炼的精实体魄,“自荐枕席,也要让主子验验货,不是吗?”
谢思寸是太女,比起一般闺阁女子,她懂得要多太多。
这下,墨守已经不只是耳尖红了,他整张脸都胀红了起来。
“瞿嬷嬷给孤讲解了男女的身体构造,还给孤看了图片,孤还是有不解,阿守不愿为孤解惑?”墨守越是退,谢思寸越是进逼。
“莫非孤得找别人见识一下?”谢思寸嘟起了粉嫩如春樱的唇,嘴里的话却是令墨守心里头一阵紧缩。
他不要她找别人见识。墨守低垂的眼眸,漂亮的眼睫又密又翘,他的双手来到了自己的裤头,那而已因为陡生的希望,起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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