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除去最开始一周的新鲜感,就渐渐进入了按部就班的循环。热闹的校园,和善的老师,课后每天早上和放学夏野都会来接送我,这在当地青年普遍比较独立的学校里是个很少见的事情,为此还引起了不少议论。但我并没有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毕竟夏野才是我现在生活中最重要的人,他现在很喜欢这种宠溺妹妹的哥哥角色,那我自然要好好配合。
又是早起练习刀法的一天。
把见川熟练地收入刀鞘后,接过夏野递过来的毛巾,先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冒出来的细汗,然后就在夏野的催促下赶紧去冲澡以免着凉。为了不让自己在这种安逸的生活里身体生锈,我还是会每天早上都早起两个小时练习刀术和身法,晚上睡觉前再在床上凝神修习念直到睡着。所以在这太阳还在赤道下徘徊的季节里,我每天天还没亮就起床练刀,这种在揍敌客家都没有的刻苦精神让我自己都快感动哭了。
虽然刀法越来越精湛,和夏野的对练中我越来越占上风,但念的修习仍一直处于瓶颈期,让我十分焦虑。自离开西索和伊路米已经过去了叁个多月,虽然有一部分时间都在路上奔波,但我没有一天放松过念的修习。然而无论是念的总量,还是念技的开发都没有丝毫进展,淡金色的念就真的像块金子一样惰性十足,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纹丝不动。
“艾比,还是没有进展吗?”
在送我去上学的路上,夏野边开车边问我。单手扶着方向盘的样子让他和平日里又看起来有些不同,大概男人在驾驶钢铁兽的时候都会散发迷之自信?
“嗯……不管怎么构思,都没有办法用念实现自己的想法,感觉有一个蛋壳一样的罩子把自己关在了里面,从里面怎么用力也打不开。”
“那艾比就是一只可怜的小鸡咯?稚嫩的喙啄不开鸡妈妈留下的蛋壳,可是会被憋死的哟~”
“夏野!我怎么就成小鸡了!”
“好好好,我是小鸡,艾比是小猫崽。”
“夏野!”
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下车关门,跟夏野挥手告别后,就要开始又一天的学习了。目送夏野开车离开,依旧有分寸地没有询问他白天的安排,保留着一个彼此舒适的空间。
“艾莉西亚~早上好~”
依旧元气满满的瑞贝卡像个小炮弹,一路小跑的向我奔来扑在我的身上,金色的头发在凋零的冬日里格外耀眼,但在耀眼也比不过她脸上灿烂的笑容。我稳稳地接住了她,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早上好,瑞贝卡。”
“艾莉,昨天的作业你都做完了吗?有道题我不会,想抄一下你的,快给我看看啦。”
“好吧,你总是这样可不行呀。”
无奈的把作业拿出来递给了瑞贝卡,教室里的早上都是乱糟糟的互相问答案,抄作业的场景。各科课代表手忙脚乱的把一个个作业本收起来摞成一垛,然后趁着老师还没有来的时候赶紧送到办公室去,所以能够抄答案的时间也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罢了。
手撑着下巴,看着瑞贝卡紧赶慢赶地把一道大题的答案有些歪歪斜斜地抄在作业本上,我不自觉的发起了呆。
这所学校教的数学物理化学对我来说都不算难,毕竟揍敌客的填鸭式教学无人能敌。政治也勉强可以跟上,思想上的东西不管哪个国家都万变不离其宗。唯独历史,这个名叫圣帕瓦尔的国家因为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有着十分悠久的历史和频繁变化的政权,一个又一个人名记得我眼晕。昨天的历史作业我还是问了夏野才写完的,不过问题来了,为什么夏野会对这个国家的历史这么了解呢?那种深入的理解,可能本国人都不一定能有,他又是怎么形成的呢?这种不自觉暴露的小秘密到底要不要深究呢?
手指不自觉的在脸颊上敲击着,稳定的节奏有助于我放松心情。但很快这种放松就被刺耳的上课铃给打断了。按耐下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疑问,我翻开了课本。
“再来。”
“是……”
我在击剑俱乐部的报道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每天下课,一边在场外做着作业一边指点着安德鲁和其他俱乐部成员的剑术。为了不过分暴露我非人的腕力,我自从第一天把安德鲁给打蒙了以后就没怎么下过场了。指导几个只是比比花架子的学生,仅凭我在做作业间隙抬起来看一眼的功夫就足够了。
“艾莉西亚,还适应新学校吗?”
安德鲁完成今日的训练后,摘下头盔坐在了我的旁边,柔顺的金色短发在头盔里闷地有点湿润。室内的暖气很足,即使穿着短袖也不会觉得寒冷,这种反差在最初让我十分不适应,但现在已经学会和同学们一样在厚厚的羽绒服里穿上轻薄的单衣了。
“嗯,早就适应了,和老家那边的其实没有很多区别。主要差的还是气候吧。”
“是吗,哈哈,艾莉西亚的老家在哪里?”
“在南边啦,不过那边已经没有家了……” 说罢悲伤地低下了头,表达了自己不想在谈论过去的意愿。
“对,对不起!不小心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安德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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