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鱼已经没了。
“我让他?们再去抓。”关?承酒道,“抓一样大的。”
宋随意:“……”
大可不必!
他?无语地看着关?承酒,“哼”了一声,低头吃饭。
关?承酒:“……”
直到吃完饭,他?也没再从宋随意那得到一个正?眼。
就在他?琢磨的时候,管事过来问他?两人今晚要怎么安排住处,关?承酒立刻道:“王妃跟我。”
管事应了一声,处理去了 。
关?承酒觉得两人同在屋檐下,睡在一张床上,宋随意总不能还不理他?吧?
事实证明,宋随意可以。
他?洗完澡后就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看着床顶,关?承酒在旁边坐了好一会,他?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宋随意。”关?承酒轻声唤他?。
宋随意继续盯着床顶。
关?承酒想?了想?,道:“你很好。”
宋随意:?
这他?妈?
更气了。
他?这回哼都?不哼了,拉过被子把?自己一裹,躺下了。
关?承酒:“……”
怎么没用了?
他?皱起?眉,往宋随意的方?向又挪了一点,又说了一遍:“宋随意,你很好,特别的好。”
宋随意捂住耳朵。
关?承酒:“……”
他?自认还算会揣度人心,这么些年来极少失手,没想?到会在宋随意身上摔跟头。
大约是他?不明白?宋随意所求为何??
想?到这,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忽然发现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宋随意想?要什么。
权,他?没兴趣。
利,他?知足常乐。
名,他?不在乎。
除此之外,还能图什么?
宋随意明明很简单,他?却看不透。
“宋随意。”关?承酒问道,“你想?我做什么?”
宋随意动了动,没回答。
关?承酒想?了想?,道:“我亲自抓一条赔你。”
宋随意闻言,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声音隔着被子闷闷地传过来:“真的?”
“嗯。”关?承酒道。
宋随意立刻放下被子转过身来,凑到关?承酒身边,说:“那我们现在就去。”
这个瞬间,关?承酒感觉他?好像一团火,在这夜里“噗”地亮了起?来,明艳又灼眼。
但在风声呼啸的秋夜了,这样的小火苗,不好好护着太容易灭了。
关?承酒让野竹拿了披风来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才带着他?出?去。
今天的月光很弱,落在水面上像蒙了一层细纱,关?承酒蹲在池塘边仔细看着,很快就看见了细纱下的动静,迅速出?手,“啪”地将鱼拍了起?来。
宋随意立刻欢呼出?声,海豹鼓掌:“王爷牛逼!刚刚那下好像大狗熊!”
关?承酒:“……”
他?就不该对宋随意有?什么期待。
关?承酒拎起?地上的鱼,走过去给宋随意:“够赔你了?”
宋随意点点头,让野竹拿个盆来装好,说等回去了就放进花园里养着,要养到它寿终正?寝。
关?承酒蹙眉:“在花园养这个像什么样?”
“我不管。”宋随意嘟囔道,“这是王爷送我的,就得寿终正?寝,隻?要它寿终正?寝,它就是我的锦鲤。”
寿终正?寝。
关?承酒忽然想?到先前去宝慈寺时山竹说的话,难道宋随意说的是这个?
关?承酒道:“宋随意,山竹的话,不必尽信。”
宋随意愣了愣:“没,不是因为他?。”
“那是为什么 ?”
“是王爷理解不了的事情?。”宋随意垂下眼,看着那条鱼,嘟囔道,“如果?我是条鱼就好了,每天在水里吃吃吃,开心了翻个肚皮,不开心了就到岸边随便找个人打脸。”
关?承酒道:“想?要什么就要说出?来,宋随意,这是你自己说的。”
“可现在说了也没用。”宋随意抬眼看着关?承酒,“等时机到了,王爷自然明白?我在说什么。”
等到端王造反。
等到牵扯出?宋云华的事。
那时候他?再跟关?承酒说,他?想?活下去,关?承酒就明白?了,而不是在现在、此时说出?来,隻?会让这几?个字变得轻飘飘,变得像是无病呻吟。
“总之你别问了。”宋随意垂下眼。
他?还以为关?承酒会继续问下去,问到他?烦,问到两人再次冷战。
但关?承酒没有?,他?隻?是道:“不想?跟我说,就跟别人说。”
宋随意撇撇嘴:“说了也会传进你耳朵里。”
关?承酒闻言看向野竹:“备马。”
野竹不解,但还是照做,去牵了一匹枣红大马来。
关?承酒跨上马,坐稳后朝宋随意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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