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霆很快从屋里走了出来,朝他行了个礼:“王妃有何吩咐。”
听见王妃两个字,两人脸色已经变了,正要说什么,下一刻宋随意就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污蔑皇室,该怎么罚?”
沈云霆闻言看了那两人一眼,就见两人都是一脸惊恐,眼里满是哀求。
这件事说白了,就是看宋随意的心情,或者说看关承酒的心情,以沈云霆跟关承酒的关系,要把这件事抹了就是一句话的事。
他目光转了一下,也不知在想什么,低头头恭声道:“他们也是无心之失,还请王妃从轻发落。”
宋随意闻言,眼睛弯了弯:“看来沈大人是要包庇他们了。”他说着,目光在围观的人群中扫过,眼神中的笑意更深,“看来沈大人今天这宴,不简单呐,我就说王爷怎么忽然要来,原来是这样。”
他话音一落,人群中有不少反应快的脸色已经变了,就连站在宋随意身旁的宋可意神色也有点不对劲。
宋随意这是要拖所有人下水。
脸色没变的,只有沈云霆。
他深深看了宋随意一眼,说话声音压到只有两人能听见,问道:“王妃,好玩吗?”
“还行。”宋随意朝他笑了笑,“跟王爷学的,我学得好吗?”
沈云霆闻言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好。”
这扣罪名的手段简直如出一辙。
就是这拉着所有人一起死的风格不大像。
但很得他心意。
他笑道:“王妃跟王爷,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宋随意也不知道沈云霆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反正他是没看出关承酒哪里跟他天生一对了,于是也他压低了声音:“不怕王爷听见?”
沈云霆没说话,只是笑了笑,随即目光转向在发抖的两人,重新抬高声音:“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今天这么多人,要是有谁听岔了传出去,真以为我们聚众谋划些不该想的,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正好王爷在这,两位不如去解释一番?王爷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计较。”
今天来这的,都是京中有些名气的才子或世家子弟,大部分脑子都好使,自然知道沈云霆的意思。
这事就是送到关承酒手里的把柄,抓着这把刀,不管落到谁家,最少都得脱层皮。
一时间众人都将目光转向两人,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责备和怨怼却像潮水一样将两人淹没。
两人听见话,脸已经白了,哆哆嗦嗦跪到地上,连连给宋随意磕头:“王妃饶命!”
如果这件事不解决,到时候不用关承酒动手,怕是其他人就饶不了他们了。
宋随意闻言只是笑了笑:“两位说笑了,我就是王爷养的小玩意,说话没什么份量。”他说完,就看两人一副天塌了的模样,心里才舒坦了些,道,“不过今天看在沈大人的面子上,我意思意思一下就好,嗯……就罚你们抄十遍华严经吧,抄不完不准出门,正好净化一下你们那张嘴。”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两人也是被抽了气力一般滑坐在地上,只有沈云霆面露意外之色。
宋随意猜到他在想什么,压着声音解释道:“我扯虎皮拉大旗也就算了,真想让王爷帮我解决……那还是睡觉比较快。”
他话说得很轻,除了沈云霆,只有宋可意听见了,他神色顿时也复杂起来:“你这都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宋随意叹了口气,“毕竟我在王府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沈云霆闻言笑着提醒道:“王爷耳力非寻常人能比。”
宋随意点头:“所以说坏话不用太小声,敞亮人就要说敞亮话。”
沈云霆脸上的微笑差点没绷住:“那下次王妃记得当着王爷的面说。”
“好诶。”宋随意点头应下,大步衝到关承酒那屋门口使力一推,随着“砰”一声,宋随意的声音也跟着在屋里响起,“王爷!你兄弟撺掇我当面骂你呢!”
跟在后面的宋可意听见这话,差点差点被门槛绊到,连忙拉住他:“瞎说什么?”
“没什么,哥你先自己去玩吧,我晚点来找你。”宋随意拍拍他的肩膀,把人打发走,隻跟沈云霆一起进了屋,见关承酒好像没听见,于是吼了一句:“王爷!沈大人骂你!”
关承酒正在看书,听见这话顿了一下,放下书,拿起手边的热茶的喝了一口,眼也没抬,道:“听见了。”
沈云霆跟在他后边,也有点哭笑不得:“王妃可别离间我跟王爷。”
“我这叫告状。”宋随意快步走过去,伸手就捞了关承酒桌上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姿态嚣张,含含糊糊道,“什么时候王爷跟你吵架,他就会想起来今天的事,然后说你欺负我王妃,就可以打你,打完和好了,他就说他是疼媳妇,你就不能算帐,还得夸他,哇我真是王爷的贴心小棉袄。”
沈云霆:“……”
关承酒凉凉看了他一眼:“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够。”宋随意殷殷地看着他,“我听说这里的厨子很擅长做虾,虾都是后边的湖现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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