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尔雅的是沈云霆,倜傥不羁的是孟见山,都长得不错
而关承酒站在中间,端庄华贵,霸气天成,完全不输给另外两人。
赏心悦目。
“王爷。”宋随意唤了一声。
三人齐齐看过去,便见宋随意笑吟吟走了过来。
其他两人都是头回见他,目光落在他脸上时都是一愣,孟见山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美人啊!”
沈云霆比较矜持,但眼中的惊艳半分不少。
宋随意已经习惯了他们这样的态度,朝两人行了个礼:“沈大人,孟大人。”
声音放得很温和,动作也是落落大方,一点没有野竹担心的毛病出现。
孟见山看他这样,不由得又感叹了一句:“王爷真是娶到宝贝了。”
宋随意低头笑了:“孟大人说话可真好听。”
孟见山见他搭理自己,顿时来劲了:“真的?跟王爷比,谁说的好听?”
“那自然是王爷。”宋随意笑着挽住关承酒的手,“有些话,孟大人说不得,王爷可说得。”
这话就有些暧昧了,孟见山听得一愣,看关承酒的眼神顿时变了。
说好的没什么关系呢?
关承酒把挂在手臂上的人捋下来,沉着脸问他:“又在玩什么?”
“王爷不喜欢吗?”宋随意无辜地看着他,“野竹说我要是躺着过去,王爷可能会让我永远起不来,我就想……王爷养着我,我总要报答王爷,正好趁这次宴会跟王爷亲近些,让别人看看,我们成婚后关系很好,也能让大家对王爷的臆测少些。”
“不需要。”关承酒冷着脸拒绝了,“你只要安静跟着就可以。”
“哦。”宋随意立刻乖了,之后就真的没再开口,跟着关承酒坐在车里像尊安静的雕像,到了办宴会的庄子就像隻小鸭子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关承酒背后,有人来跟他搭话,他也不回答,只是抿着嘴朝对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然后跟在关承酒身后走掉。
这样转了一会,等宋可意来的时候,就听说摄政王带了个很漂亮的哑巴来,看那样子好像是摄政王养的外室。
宋可意也是头回听说这事,一想到自家弟弟也会来,顿时有点担忧。
他弟弟在摄政王府本来就不好过,要是摄政王在往府里添人,到时候再生个一儿半女,他弟弟的日子不是更难过了?
可摄政王那样的人……也会养外室?
他得去看看才行。
想着,他找了个认识的人问了一下摄政王的去处,便过去了,很快就在小池旁找到了目标。
摄政王正在跟人说话,两人靠得很近,关系一看就不普通。
宋可意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再看看坐在摄政王旁边的人,虽然看不见脸,但只看背影那风流的身段都知道是个美人。
宋可意剩下的半截心也凉了,一瞬间脑海中奔腾过百八十个画面,连宋随意拿着休书回家要穿的衣服都想好了。
宋随意尚不知二哥已经在脑内小剧场里给自己领了张休书,这会正在挨关承酒的训。
关承酒本就不爱说话,一路上别人问起宋随意的身份他都只是用一个冰冷的眼神回答。
结果就是两人原本正经的关系被误会了个彻底。
关承酒倒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但一想到这件事会传进宫里,脸色就有点不好。
他让宋随意说话,宋随意也不开口,好像真哑巴了似的,一个劲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他,未免惹来更多误会,他只能先把人带到僻静处。
人一少,宋随意刚刚还紧闭着不肯打开的小嘴立刻开始叭叭:“我是不是做得特别好,一句话都没说,好好遵守了王爷的命令呢!”
关承酒凉凉地看他:“刚刚让你开口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听话?”
“因为我怕你钓鱼执法,到时候我开口你怪我意志不坚收拾我。”宋随意继续可怜巴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睫毛还带着点湿气,很是戳人,也戳到关承酒冷冰冰的心上了。
他神色缓了些,问道:“闹什么脾气?”
宋随意不解地看着他。
关承酒道:“早早起来,又这么折腾,不是闹脾气?”
他不说还好,一说宋随意就幽怨:“你也知道我是早早起床啊,我哥都说可以晚点了,你非要这么早来。”
“我有事跟沈云霆说。”
“可我没有。”宋随意耷拉着脑袋,“你有事可以自己先来,府里又不是没别的马车了,干嘛非得拉上我。”
他抱怨得真情实感,甚至有点控诉的味道,语气里的委屈也都快溢出来了,尤其一想到关承酒这个人压根不听人话,肯定不会反省,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怼他,更委屈了。
但关承酒没有,他听完宋随意的话后,诡异地沉默了。
宋随意等了一会,没等来他的阴阳怪气,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就对上了他沉沉的眸子,像一潭不见底的水。
他认识关承酒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但依旧探究不明他藏在水下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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