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随意也没想从他那听见什么,自顾自道:“都说人死如灯灭,眼睛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这个世界上又那么多奇怪的事,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復活了,你说那时候她会想干什么?”
关承酒没想到话题忽然从家庭伦理一下跳到了这么玄幻的方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皱起眉冷冰冰地“嗯”了一声,听上去很是高冷。
“唉,跟你聊天真没意思。”宋随意叹了口气,衣摆一撩,在蒲团上坐下了,“一会再出去吧,我爹不敢进来,不想见他。”
关承酒闻言,问道:“你以前不想见他就会躲到这里?”
宋随意含糊地应了一声,以前读檔他的确经常在祠堂躲着,但这种话肯定是不能实说的,于是道:“他觉得对不起我娘,怕我娘去找他,不敢来,但爷爷敢,他觉得愧对我娘,所以一直试图教我别做渣男。”
“试图?”
宋随意:“……”
不得不说关承酒是有点抓重点的能力在的。
“因为我没有学好。”宋随意隻好道,“我最大的梦想是做一个有三宫六院的渣男,为宋家开枝散叶。”
关承酒想了想他这几天的在王府的表现,确定了他吹牛是真不打草稿。
两人正说着话,宋云华在门外唤了一声:“王爷,茶水已经备好,祠堂烟大,还请移步前厅。”
宋随意扭头看向关承酒,再次感叹关承酒的好用。
换作以前,宋云华一定直接叫他出去,不出去还要跳脚。
倒是关承酒误会了他的意思,问道:“不想去?”
宋随意摇头:“有你在,他不会找我麻烦,走吧。”他说着站起身,拉着关承酒出去了。
宋云华看见开门的是他,本来还想训了句,结果嘴刚张开,关承酒就从后头走了出来,顿时闭了嘴,笑得一脸讨好。
宋随意在心里叹了口气,对这个便宜爹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关承酒看他这样,也皱了一下眉:“宋云华。”
宋云华立刻应了一声:“王爷有何吩咐?”
语气和表情都狗腿得宋随意牙疼。
本来还想再腹诽几句,但转念一想他这态度的原因,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宋云华不会以为他跟关承酒关系好,又在动什么歪主意吧?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而且根据他的经验,关承酒肯定能看出来,还会因此对他生出坏印象。
想到这,宋随意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关承酒的脸色如他料想的那样,已经沉了下去。
他就知道,唉……想回去睡觉了。
他就不该来的,怎么就被一个担架哄出来呢。
“宋云华,你想要去江南的差事?”
按照关承酒的性格,他肯定什么都不会说,但回去后会再派人盯着他说不定还会找点麻烦试探他,算了只要不打扰他睡……嗯?
宋随意愣了几息才惊讶地发现关承酒刚刚居然开口问了?而且还问得这么……这么……护短。
虽然关承酒自己可能没发现,但宋随意太了解他了,如果关承酒真的怀疑他,肯定会拐着弯敲打他,让宋云华别搞小动作,这种直接的质问就是把他摘出去了。
这真的很奇怪。
昨天的荒唐猜测再次浮了出来,宋随意看着还战战兢兢的便宜爹,把到口的询问又咽了回去。
晚点再问吧,这种惊天大秘密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了!
但关承酒并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打发走宋云华后他忽然面色一肃,转身冷冷看着他,连语气都有些尖锐:“你最好识相点。”
凶得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着实把宋随意吓了一跳。
他意识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点了一下头,看上去乖乖的,还有点傻气。
关承酒看他这样,神色顿时缓了些:“我去见见太傅。”
说完便走了,留下宋随意满脸懵逼。
这变脸,懂了,关承酒不是重生了,是双重人格!
之前只是没发病吧!
而且不是带他出去吗?怎么丢下他自己就走了!鱼的记忆吗!
关承酒不在,他去哪都容易碰上人,保险起见还是回祠堂睡觉吧,正好用来放供品的桌子现在没用。
想着,宋随意转身回了祠堂,弯腰捡起地上的蒲团往供桌上一放,爬上去躺下了。
两张方桌拚的床宽度是够的,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短,还硬,而且这里真的很阴,凉飕飕的。
唉,想念王府的床,将就一下吧。
宋随意长叹了口气,眼睛一闭,安详地睡了过去。
关承酒跟宋元修在书房待到快中午才出来,正好碰上丫鬟来请他们去吃饭,但到了地方却发现宋随意不见了。
宋元修见状问道:“随意呢?”
话刚问完,就见一个丫鬟急匆匆跑了过来,着急道:“三少爷不见了!”
三少爷就是宋随意。
关承酒闻言皱起眉,宋元修也有点惊讶:“没在房间?是不是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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