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开心,这补品不就送过来了。
而这次也证实了,他的猜测是对的。
但太皇太后一定想不到,他读檔这么多次,跟关承酒做了那么久的夫妻,其实他们俩到现在的关系都还止步于盖被子纯聊天呢!
“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些收好。”宋随意乖巧道,“等我身体好些了,就进宫谢恩。”
关承酒闻言皱了皱眉:“你准备什么时候好?”
宋随意噎住了:“这难道是我决定的吗?”
“不是吗?”关承酒说着,目光扫过床脚的渣斗,里头静静躺着宋随意刚刚丢掉的玉米芯子,“我看你病得也不重。”
宋随意连忙摇头:“生病的人就该吃好些,这样才好得快。”
关承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为什么病的?”
“记得,因为吃太快了。”宋随意笃定道,“吃饭就该细嚼慢咽,下次改进。”
关承酒眉心一跳:“你还想有下次?”
宋随意立刻闭嘴,蹿回床上拉过被子一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我又难受了。”
关承酒:“野竹,去传御医来!”
宋随意面色一僵,演过头了。
“不要御医,不然得吃药。”宋随意试图装可怜。
关承酒冷着脸,没说话。
之后无论宋随意怎么装可怜,他都不为所动,直到御医拎着药箱来了,他才吩咐了一句:“药怎么酸苦怎么来,会有人盯着王妃喝的。”
宋随意:!!!
一想到要喝又酸又苦的药,宋随意顿时感觉生活无光,裹着被子一脸凄凄地躺在床上,倒真有了几分病弱的模样。
御医年纪不大,看着就比宋随意大个两三岁的样子,身材也不壮,关承酒一手能捏死好几个的水平,可能经不住任何的恐吓,不畏强权的可能性无限接近零。
想到这些,宋随意脸上更苦了。
那御医见他这样,有点疑惑:“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心里。”宋随意叹了口气,“我想换个年纪大一点的可以吗?”
御医闻言面色一肃,语气咄咄:“这点小病我也能看。”
宋随意被怼得一愣,再看这小御医满脸写着不爽,立刻明白过来,解释道:“我不是怀疑你的医术,我只是觉得年纪大了比较顽固,能不畏强权跟王爷对抗,不在我的药里下太酸苦的东西。”
御医面皮一抽,无语地看着他:“那你偷偷跟我说,我给你少下点,王爷又不知道,现在说出来不就没用了。”
宋随意:“……”好有道理。
“唉,我太傻了。”宋随意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那不如你跟王爷说我对药物过敏,只能食疗。”
御医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都吃成这样了,还没学乖?”
宋随意:“……”
“不过你是该好好调养,你底子不好,平日里要多注意些,不然真病起来,有你好受。”御医收了脉枕,从药箱里翻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至于你现在这毛病,就是脾胃虚弱,一吃多就积食了,说到底还是得好好调理,少吃些生冷油腻的,实在忍不住就吃这个,会好受点。”
宋随意看他的眼神顿时变了,一把握住他的手,两眼发光:“哇!你真是神医!”
御医:“……”
关承酒在一旁听他这么说,微微蹙眉:“他身体不好?”
御医点头:“应该是娘胎里带的,不算严重。”
关承酒目光转向宋随意。
“不严重。”宋随意笑得一脸乖巧,背后却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别人穿书是魂穿,他穿书其实是身穿,又没完全穿。
他原来有严重的先天心臟病,能活到十九岁已经算是奇迹了,所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了别提有多开心。不过这种变化也不是完全的,他现在的身体底子确实比较差,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每次身体一出问题都要躺很久,但比起在现代时真的好很多了。
而原主沉迷酒色,身体早被掏空了,是同样的虚。所以平日里他还是能装一装的,但面对御医,这种先天跟后天的区别就会暴露出来。
不过暴露也没事,只要别拿去问他家里人就好。
宋随意目光转向关承酒,眼睫一垂,乖巧中透出点可怜劲,声音也轻轻的:“也没什么事,就别跟爷爷他们说了,省得他担心。”
关承酒闻言默了片刻,忽然很轻地叹了口气:“有什么要注意的,野竹你记下来告诉厨房,还有,王妃吃不得苦,在府里备些蜜饯。”
以为对方会嘲自己两句的宋随意:?
他装可怜什么时候这么有效了?
这个摄政王真的不对劲!!
有些事,一旦觉得奇怪了,就会在心里头挂上号,开始自觉或不自觉地注意。
直到御医走为止,宋随意的目光都黏在关承酒身上没扒下来。
这么一细看,他才发现关承酒跟之前是真的不大一样。
以前读檔,关承酒对他的厌恶是摊在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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