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干脆的带着人跑了。
戚厌病为自己没能帮上忙,深表遗憾。
干什么不带上他一道呢?
郑学则默然瞥他一眼,起身离开。
戚厌病跟在他身后:“不是,我说,你这眼神什么意思?郑学则,你是不是越来越不客气了?你跟柳峥是不是都逐渐放肆了?啊?我可是郡王!郡王!”
郑学则“啪”地甩上门,凉凉的嗓音飘出来:“你今年考不上,以后年年要读书,你自己掂量着吧。”
戚厌病:“?”是啊!
他怎么没发觉呢!
戚厌病顿时不再惦记着跟出去松快松快,火烧屁股的往自己房中跑!
考不上再读几年书,这种事简直是噩梦!
沈禾连着好些日子都在满京都转。
偶尔沈砚从城郊回来,会陪他一道转。
沈禾是在观察各处铺子里卖的仿製货。
忙起来,就真的没时间再去惦记他那酸涩无望的初恋。
无望就无望吧,等过几年忘了就好。
忙着赚钱的同时,为了对付宋少傅,他还得时常读书,温故知新,免得宋少傅哪天兴头上来检查他,他磕磕巴巴答不上来要挨训。
沈禾在外头跑完,晚上回家,洗涮完倒在床上,连看话本子的精力都没了,很快意识沉沉,陷入睡梦中。
睡前模糊的想,他过得可真忙啊,可算是头回体验到他爸妈创业的时候多累了。
他更倒霉,他边赚钱还得苦哈哈的读书,要了命了。
不知道是因为劳累,还是因为停止抽条后,开始向着成人的方向长大,沈禾脸颊上的婴儿肥在缓慢的消退。
本就秀气精致的五官慢慢凸显,变得日加俊俏,眉眼光彩夺人。
忙中偷闲,他还得去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常看看,宫中自然也是要去的。
见完姨母,就要去东宫见戚拙蕴。
他心里别扭归别扭,但因为这点小别扭与自己的不干净私心,让他们私心之外的关系被影响,属实得不偿失。
沈禾空闲的时候,自娱自乐的想,难怪常常看见各种暗恋的人咬牙瞒着不说,宁愿做一辈子朋友都不愿意勇敢试一下呢。
这谁敢勇敢呢?
成功了是好,不成功就彻底完蛋了,没有多少人心胸宽广到能够在这样的尴尬关系下继续做好朋友好兄弟的。
忙碌之中,桂花的香味在空气中浮动。
秋闱到了。
沈禾将几个哥哥送进考场后,牵着马,跟忠言在街上乱晃。
他鼻尖嗅到熟悉的馄饨香气,立刻笑嘻嘻的凑过去,买了两碗,与忠言一起吃得满嘴留香。
他正吃得开心呢,就听见不远处一家新开张的铺子竖了木牌,门口几个小二扯着嗓子吆喝:“自鸣钟仅二两银子……”
摊子上有人也在吆喝,是以沈禾没有听清楚后面的广告词。
但他听清楚了三个字:自鸣钟。
沈禾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发条风扇都弄出来了,发条的一大产物便是钟表。
去年这时候,柳峥便做出了自鸣钟的雏形,半个月前,沈禾让工匠製作完两批,在京城中售卖。
卖价二十两银子,主要是卖给那些达官贵人们。
他知道会有仿製,但没有想到这回才半个月,仿製品便堂而皇之的开始在街上叫卖,甚至敢给出二两银子的低价。
沈禾心里堵了口气。
半个月就仿,还用超低价打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沉着脸,放下碗筷站起身。
忠言被吓了一跳:“小公子?”
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变脸了?
沈禾吸口气,重新露出笑容:“忠言,你先回去罢,我自己转转。”
沈禾一直瞒着戚拙蕴呢,他去见工匠与铺子掌柜的时候,都是不带忠言,避着人的。
忠言闻言,张口:“小公子,要不还是奴才陪着……”
沈禾摆手:“不用,你回去就是。我想一个人转转,天黑前会回去的。”
忠言瞧着他意已定,不得不点头,牵着马回府。
沈禾转身,绕着那家铺子转了半圈,折身返回去。
店门口的小二瞧着他停下来,满脸堆笑:“公子!公子可要进来瞧瞧,便是不买,瞧个新花样也是好的!这自鸣钟可是新奇的稀罕物,京都就咱们一家有,旁的都是仿的咱们的!前头便有两家仿咱们,可惜做的没咱们的好,还故意抬高价,公子可莫要被他们骗了!”
沈禾:……
好,很好。
拳头硬了。
家贼难防
商业竞争的时候, 沈禾见过许多不要脸的做法。
他爹妈给他攒下来的资产里有商业街,沈禾每次去玩的时候,没少听一些老板给他诉苦, 互相埋怨对方。
好几次,沈禾甚至看见他们拉大横幅互骂对面,有的是骂对面商品的, 有的是直接上升到人身攻击, 攻击老板本人的。
总之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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