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难为情啊。
而且沈禾觉得奇怪。
什么叫比他“还要大一些”?
这个大一些指的是年纪,还是些什么不该指的地方?
太阴险了这家伙!玩朝堂权谋是让你在这里暗搓搓比大小的嘛!?
狗直男的恶趣味!
沈禾觉得自己受到鄙视,满心谴责。
戚拙蕴还说:“这样的事自然抒发便好,若是你不懂,我日后寻个机会,可以教你。”
“我懂!不用教!”沈禾脸颊开始泛红。
雪白的皮肉下,一层粉色透过肌肤露出痕迹。
他绷着脸说:“我知道,我又没说什么。好了,别说这个!我饿了哥哥!”
沈禾弹跳起身,出门,眨眼就跑没影儿。
他为自己脸皮不如戚拙蕴厚,感到三秒钟的羞愧!
还教,教个鬼,等戚拙蕴知道他的性取向,吓他一大跳!
……
沈禾用完早膳,午间便坐马车出门,去国公府。
老国公与老夫人笑眯眯的,沈砚也在,沈禾见沈从允那个狗东西不在,心中松口气。
来的路上他还怕,沈从允不要脸的回国公府。
如果他真来,大过年的,沈禾真不知道自己是跟他撕破脸,还是强忍着把年过完。
沈禾对沈从允有种从心底的厌恶。
就像是看见一堆没人扫走,堆在大街上的垃圾。
他每每看见,都有一种将这堆垃圾处理掉的衝动。
快了,沈禾心想。
在戚拙蕴登基,他满二十岁之前,沈从允这个人形垃圾堆,一定会被处理掉。
沈禾没本事像戚拙蕴那样,干出要人命的事,他到底还是个在现代和平蜜罐里长大的人,让他理解戚拙蕴需要做的事,可以,让他亲手做同样的事,却不行。
但他有其余的事能做。
想必对沈从允这样的人来说,与其一下子让他去见阎王,让他失去荣华富贵,只能苦寒后半生才是最痛苦的。
他也该知道,如果没有沈家,他什么都不是。
沈禾在国公府留了一夜。
临走前,他笑眼弯弯,将一个小盒子递给沈砚:“哥,新岁安康!”
沈砚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好,小禾新岁安康。”
沈禾嘿嘿笑两声:“算是借花献佛,别嫌弃!我先走了,去柳府,咱们过两日再见!”
少年说着,爬上马车,在车窗与他挥手。
沈砚目送他离开,回到自己院中后,才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是一个小小的木夹框,将一张彩色的画夹在其中。
画上是个穿着铠甲的少年,手中握着红缨枪,短手短脚圆脸,瞧起来威风又可爱。
沈砚瞧了一眼,便被逗的唇角梨涡更深。
他将这画框放回盒中,打开博古架后,装着许多零散东西的箱子,让这个盒子也安静的置于其中。
沈砚做完这些,去厨房取来一个早就备好的食盒,转头去了一方小院子。
这处小院子在国公府的深处,远离前院,走过来需要段时间。
沈砚让人留在院门口,独自进去。
雪被踩得嘎吱作响。
院子外墙种着一丛竹子,被白雪压得低低垂下来,几乎要倒在路上,另一部分垂着院内的方向垂着。
竹叶上的雪隔上小片刻,便会簌簌落下,发出轻微的落雪声响。
很安静,是以沈砚脚下的嘎吱声,如此鲜明。
沈砚打开房门,屋内的小丫鬟撩起帘子让他进门,小声怯怯唤:“大公子。”
沈砚问:“还是不吃么?”
小丫鬟点头。
沈砚没有旁的表情,听见这话,不觉得愤怒,也不觉得意外。
他说:“你们出去罢,我来请姨娘用膳。”
里间立刻响起尖叫声:“滚!我不吃!我今日便饿死在这国公府!让你沈大公子一身轻,免得有个妾出身的娘拖累!”
屋里的下人匆匆出门,将房门阖上。
沈砚习以为常,眉头都不会因为这些咒骂声皱一下。
他到里间,摆好饭菜,腾腾热气带着香味充盈屋内。
床榻上靠着的郑姨娘无动于衷,冷眼睨着沈砚:“大公子不忙着去讨好你的宝贝弟弟,有空来这破院子?”
沈砚默不作声,他将筷子放好,筷子碰着瓷碗,发出轻微的响动“哒”。
郑姨娘最恨他这副样子,不知道做给谁看!
还装着孝顺模样!
若是真孝顺,怎么做的出与他爹作对的事,怎么干忤逆她这个亲娘,又怎么敢将她这个亲娘赶到这处最偏远的破旧院落中来!?
沈砚在小榻坐下。
他黑眸幽静,瞧着郑姨娘,开口说了今日对郑姨娘的第一句话:“姨娘是想死吗?若是真的想,我可以背着弑母的名声,成全姨娘。我习武多年,对如何杀人了若指掌,只需一刀,姨娘甚至不会痛,便能解脱。”
换了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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