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瞪大眼睛:“我哪有?”
他狡辩:“我就是,嗯,刚好,正巧走到这里,没想到门开了。我没有吓到你,被吓到的明明是我!”
戚拙蕴好笑:“哦,那是哥哥的不是,哥哥跟禾禾赔个不是?”
沈禾哼哼唧唧:“那倒不用……”
戚拙蕴捏他脸颊的力道微微大一些:“倒打一耙。”
沈禾没能占据道德高地,眼珠子转一转,马上逃避这件事,用另一件事来掩盖自己的错误:“哥哥你才是!你之前骗人,现在被我知道了吧!人赃并获!”
他抓下戚拙蕴的手,拽着他往小榻走:“你看看,我都知道了,衣服都找到了,你先前还骗我,说日后告诉他们。衣服拿回来也没有跟我说。”
戚拙蕴的目光落在小榻上,那条银杏色的裙子被铺开。
像是铺开了一片灿烂光影。
戚拙蕴的手被沈禾握着,少年自己是没有自觉的,但戚拙蕴看着这条裙子,不知道怎么,便觉得少年的掌心格外灼人起来。
他胸腔中的响声,一声声变大,几乎响彻耳边。
这条裙子很干净,什么也不能代表,在少年眼中只是一个玩笑赌约,是别人为了逗他,为他做的裙装。
但戚拙蕴看着这条裙子铺开,盯着它漂亮的色泽,有种自己从前做过的肮脏梦境,在沈禾跟前铺开的错觉。
心底腾起一种难以明言的灼烧感。
少年还在撒娇似的说:“证物!骗人的铁证啊!哥哥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
他自己是没有这样自觉的,八成觉得自己在兴师问罪。
闹一点无伤大雅的小别扭。
不,连别扭都算不上,就是撒娇。
戚拙蕴反手,用另一隻手握住了沈禾的手背,将他的手掌合在自己掌心,牢牢拢住。
一隻纤长凝白的手,被他完完全全合在掌中。
沈禾奇怪的低头看一眼,再抬头与戚拙蕴对视。
他发现戚拙蕴的眼神有一点怪,还是带着笑,跟平常似乎没什么两样。
但眸子格外深,看不见底,让人心中打鼓。
沈禾声音变小。
他微微仰头,看着戚拙蕴的眼睛,心中懊恼的想,他在这干啥呢?
骗就骗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裙子他又不穿,不帮他把笑话拿回来,万一以后戚厌病他们提着裙子,来笑话他怎么办?
这不是为他好吗?
再说了,谴责一下作用何在?
……噫,怎么感觉像撒娇一样。
救命!
沈禾被自己的想法雷的一激灵。
他费劲想将自己的手从戚拙蕴手里拉回来,撇嘴说:“算了吧,这次不计较了,下次别骗我就成!”
主要还是为了稳固一下,他头号小弟的重要性,让男主也对他投入感情才行!
不然跟男主的工具人有什么两样?
沈禾在心里嘀嘀咕咕。
戚拙蕴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是垂着眼眸,笑着说:“禾禾想要这条裙子?”
沈禾警惕:“那也不……”
戚拙蕴逗他:“你今日出宫去,已经让戚厌病三人都兑现赌约了吧?他们可有赖帐?”
沈禾说:“没有,他们都穿了裙子,还去长辈跟前走过一圈,戚厌病被他府中的侍卫瞧见了。”
少年说起这些趣事,眼眸晶亮,唇角压不住的上翘,一副得意的不行的样子。
戚拙蕴看着沈禾这副小模样,起了点坏心。
忽然能够理解,戚厌病他们三人,为什么会想着哄沈禾穿女装。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沈禾湿热的后颈,摩挲他的髮根说:“这裙子让禾禾拿回去就是。但有个条件。”
条件?
沈禾再度恢復警惕:“什么条件?”
戚拙蕴扬着眉梢说:“你穿给哥哥瞧瞧。”
沈禾当机立断拒绝:“不!我不穿!这裙子送给哥哥你了!我不需要!”
说着就要跑路。
他扒拉戚拙蕴的手,转身要往外头溜。
戚拙蕴笑出声,一把就将沈禾拦腰卡住,胳膊搂在他腰间,任由他探着身子,努力往前都不能逃脱。
戚拙蕴拍他:“怎么?方才谴责哥哥,理直气壮,我以为禾禾很想要这裙子呢。况且若是哥哥去给你寻个嫂嫂来,这裙子你不照样要穿,怕什么,隻穿个哥哥一个人看,哥哥一定不笑话你。”
沈禾才不信,沈禾大声指责:“你不笑话我才怪!你一定笑话死我!”
戚拙蕴更加好笑,他将人提起来,一隻手臂搂着沈禾的腰,另一隻手去托他的腿弯,跟抱小孩一样,让他的后背靠在自己怀中,拚命折腾也溜不掉。
沈禾:“……”
累了。
他躺平。
他有气无力的靠在戚拙蕴怀里,用一种摆烂的口吻说:“我不换,要换你换。”
戚拙蕴低下头,下巴靠在沈禾额头上,嗓音里听起来满是笑意与兴趣:“行,哥哥给你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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