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管予有些疲乏,她现在就想躺床上睡一觉。
肖刈打量着管予,丰腴了不少,虽脸带倦意,但气色红润,这段时间倒将养得很好。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丰满了许多高挺着蛊惑人的胸部吸引了去,眼波流转间却赫然撞上了那刺眼的金色。
那条项链!
肖刈眸中光亮黯了黯。
但他很快摈弃了不该有的杂念,脸上漾起实诚得很的笑容意有所指地来回看着秦烨和管予,“秦大少,是不是你跟管予的好事也快近了?瞧着,倒有点夫唱妇随的意思。恭喜了啊。”
没有人应和,秦烨板着张脸,眼里冰寒一片,而管予,更是连看他一眼都懒的。
肖刈捏着请帖的手不由地用力。
“肖刈,没事的话,让一让,我开门。”管予有些不耐地看向一直挡在门口的肖刈。
终于看过来了,肖刈慢慢笑开来:“管予,我要订婚了。”
管予抬了下眼皮:“哦。”
“管予。”肖刈突然跨前一步,突兀地凑近管予耳畔,“你的男人要娶别的女人了……”
被暴戾地拽起甩上墙,肩膀狠狠撞击上墙面产生了剧烈痛感,但肖刈却像是没有感知般,双眼只目不转睛地死盯着管予。
管予很安静,那双眼睛沉沉的,就如一潭死水般,似乎什么都无法在其中掀起微澜。
“新婚愉快,百年好合吧。”
管予目光从秦烨扣在肖刈肩膀的手,移到紧盯着自己的肖刈身上,与肖刈那双紧迫逼人的杏眼对视,管予想了想,便带上诚意地送上祝福。
“哈哈哈……”肖刈盯着管予看了许久,突然大笑起来,样子有些可怕,是与他一身气质极不协调的癫狂。
肖刈一手挥开秦烨的手,慢慢敛起笑,抬手整了整衣服,再抬眼看向管予,却是面含桃花,雅致清美,“我等你来。”肖刈优雅地递上被他捏得已不成形的请帖。
管予很干脆地接了过去。
“一定要来捧场啊。”肖刈笑得很是矜贵。
管予“嗯”了声,有些过于随意地点了点头。
肖刈走后,秦烨打开请帖看了眼,冷笑一声不屑至极,管予开门进屋,秦烨倒也没随进来,只在管予进门时说过几日让人给管予准备礼服。
管予有些不明白。
秦烨抱着双臂斜睨着她,好似在鄙夷她的无知:“难不成你要穿孕妇装去订婚宴?”
管予挠了挠头,关上门时,她对还靠在她家门框上的秦烨挺认真地说:“我没准备去。呐,你让一下,我关门。”
秦烨一把挡住铁门,眼睛有些冷厉地打量管予:“为什么不去?你在意了?”
管予乏得厉害,这一个两个的,到底是有完没完?
管予门也不关了,直接转了身就进屋,空留着门口的秦烨寒着张脸直挺挺干站着。
过了两天,管非跟陈珂约好了去打结婚证,管非一大早就起床准备,看得出来,他真的是很开心的。
管予也撑出笑脸,尽力表现得与他一般开怀。
妈妈说,晚上请陈珂爸一起吃个饭吧,都成一家人了,还没见上面总有些说不过去。
管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嗯嗯两声敷衍了过去。
管予对两家一起吃饭什么的并不抱希望。
管予用过早饭,便到对面喂司南吃早饭,就像是无形中分配到她身上的任务一般。
司南腿上的绷带去掉了,这个瘦得愈发厉害的男人毫不害臊地褪了老半天裤子,就为了给她看他腿上的几条大伤疤。
司南那是带着炫耀般的语气,对她说:“我命够硬吧?!”
管予瞥了他一眼,默默地给他拉起裤子。
徐慕容自那顿饭后,便没再单独见过,只每天下午,送上来一小锅煲汤。每次都是妈妈开的门,妈妈没让他进来,他也没要求,送上来汤后就下楼了。
连满回去了。
印象里聒噪神经大条的连满,沉默得让人觉得悲伤。
秦烨没有再跟前跟后,他的事情也突然多了起来,已经很少能撞见他了。
管予不由松了口气。
跟妈妈在小区里散步时,总是有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难掩好奇地问,她们这栋楼都住着什么人?然后带着各种猜测的目光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打转。
不管怎么说都让人觉得奇怪的吧?
管予跟她的妈妈都选择了只笑不答。
流言不是没听到过,只是,现实,却也并不比那些流言美好到哪里去。管予想她的脸皮大概要跟金刚石比才行。
管予其实只担心妈妈和管非,她自己不要脸,可她的妈妈和管非却是再无辜不过了。
楼上楼下对面的,已经都到眼前了,管予不信妈妈会不多想,可是,妈妈什么都不说,淡然平静得让管予不安。
管非打工间隙还要帮忙照顾陈珂爸,每天忙得陀螺一样。
陈珂来过一次,那天,管予避出门。
下到三楼时,管予以为没人住的三楼一家住户突然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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