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他停下,“叫人盯紧了,看他回来是要做什么。”
“好的,烨哥。”
徐慕容去看了场电影,早场,文艺片,整个场子统共就几个人,除了他外都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也不是在看片,开场几分钟后就后面哼哼唧唧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徐慕容坐在了第一排,任后面怎么翻天覆地他也纹丝不动地盯着大屏幕看。
从电影院里出来时眼睛干涩,有点难受。
徐慕容对着道旁的绿植站了一会,才慢慢地踱步回家。
半道上被拦了下来,说伊大少要请他喝茶。
徐慕容很合作地跟着他们上车。
徐慕容对着熟悉的建筑挑了挑眉,唇还是习惯性地那样笑笑地翘着,看着和气得很,他慢条斯理地上楼。
在一块原先该是扇铁门现在只能称之为废铁的危险悬挂物面前站定,细眉挑起,徐慕容走了进去,东西都在,只是坐在沙发上的那个,是不该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人。
徐慕容没搭理他,直接进了厨房,煎蛋。
他还没吃早饭呢。
打开冰箱,里面都是些生鲜,只有个法式长棍面包,徐慕容盯着那个面包看了很久,记忆里,只有那个混账小子喜欢吃这东西。
槽!
伸手把面包拿出来,撕开包装凶狠地咬了一口。
倒了杯开水,徐慕容端着煎蛋,嘴里咬着面包坐到伊罕跟前。
“不经主人允许登堂入室形同小偷吧。”徐慕容瞥了对面的人一眼。
伊罕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手夹着烟,他的视线不在徐慕容身上,而是紧盯着他的那盘煎蛋:“管予不见了,你做得手脚。”
徐慕容慢悠悠地叉起一个煎蛋:“要不要来一个?我多煎了几个。厨房里一大盒鸡蛋,不吃放得久了就坏了,多浪费……”
“哗啦——”
徐慕容手上叉着半个煎蛋,扫了眼被掀翻的桌子,他煎得挺漂亮的几个煎蛋飞出老远。
把煎蛋塞嘴里,徐慕容对上伊罕凶狠的目光:“这是管予的家吧?”
“她在哪?”
徐慕容笑,很是玩味的笑容。
“伊罕,这应该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吧?”
“徐慕容,那个傻蛋是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特么地帮他是什么意思?”
徐慕容猛地站起身,细眼冷冷注视伊罕:“伊罕,你是不是搞错一件事,管予她怎么样,特么的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指间的香烟被倏地夹断揉进掌心,片刻后手指张开,只有碎裂的烟草零零碎碎地掉落,伊罕眼里带上残酷的冷光,“徐慕容,你难道不知道我跟管予的关系有多深?我槽她的时候你还在天边喝西北风呢。”单手抓住徐慕容击来的拳头,伊罕笑得残忍嗜血,“小爷看你不爽很久了!”
“彼此彼此!”
虽小却布置得很温馨的房间不消片刻,就如台风过境般惨不忍睹。
狭小而杂乱的空间阻碍了拳脚发挥,两人打到最后,却是像女人一样撕扯扭打到了地上。
散乱四处的玻璃碎片刺入了翻滚扭打的两具身体里,地上留下了杂乱的血渍,打红了眼的两个人全然不顾身上门户大开,只拼命的哪怕给对方多来上一拳或一脚都是值得般奋力出击。
被拉扯开,还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伊罕气恨地要给来人一拳,却是没有力气抬起手了。
吴期气炸了。
从来了无生气的死鱼眼都奇迹地威武了起来。
“这两个死人给我拖出去埋了。”吴期咬牙切齿地指着地上两个血人命令道。
把碍眼的处理掉了,吴期回头看了眼堪比凶杀现场的房间,不耐烦地抓了把头发,留下两个人收拾。出门时瞄了眼门口歪扭着的废铁,想想又飞了的一捆人民币,吴期觉得他心脏病又犯了。
找了三天,还是一无所获。
秦烨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三层小洋楼,那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大门紧闭,不会再有个女生脸上带笑地从里面走出,偶尔抬眼看过来,看到他,会快速地低头,装作没看见的脚步匆匆地走过去。
拿出盒子里的项链,烈焰腾腾,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他第一次那么认真地想送人一样东西。
手指摸过熊熊燃烧的焰火,好似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热度,滚烫滚烫。
就像那两道专注的灼热的视线。
怎么会那么看人?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是注意到那种怪异的目光,才注意到的管予。
那个邻居女孩总用着那种烫人的目光看着她的舅舅。
秦烨原来一直不明白那目光背后的意味,后来,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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