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班。
竟然在酒店呆了三天!管予揉着眉心。
不知道是不是连满药下得太狠,头到现在还阵阵发胀,晕乎乎的。管予后仰着把脑袋搁沙发背上。
原垂落在沙发上的手,迟疑着慢慢地抚上腹部。
怎么可能会有?
呵。
连连满也学会算计了啊。
管予扯了个不算笑的笑。
只是,连满大概也没想到,这几天就偏不是她的危险期。
连满……
他的将来实在不该跟自己扯到一块。
连满第二天就走了,临行前到楼下跟管予妈告别时,管予妈还闹了会儿小脾气。
连满乐呵呵地哄着管予妈:“我过个年就回来。”
管予送连满下楼。
“记得打我电话。”
连满朝管予笑得很灿烂。
管予看着面前阳光、帅气的男人,嘴角翘了翘:“路上小心。”
“好的。”很响亮的答应声,连满笑着转过身离开,没有回头。
又是一个除夕夜,小时的欢喜,大时的无所谓,现在,却是怕。
妈妈一整天都有些阴沉,这样的日子,处处都要彰显合家团聚、合家欢乐的氛围,出门出不得,在家,电视里固执地一遍遍播放那些个喜庆的画面来。
强制关了电视,管予拉着妈妈打牌,可临了,却是三缺一。
“连满那孩子什么时候回来啊?”妈妈念叨着。
“呵。”管予干笑,“妈,他昨天刚走的。”
管非从阳台进来,在妈妈的背后朝管予偷偷示意地指了指手机,管予知道那会是谁打来的电话。
向管非摇了下头,管非看着她,不动。管予没有再理会他。
像去年一般,妈妈一晚上都没合眼,但是,她没有掉泪。
管予轻拍着妈妈的后背,想着,再过个几年,妈妈大概就能放下了吧。
在厨房做早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怕吵醒直到天亮才合眼的妈妈,管予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去看也没看地接通手机。
“管予,我回来了。”徐慕容徐缓低沉总像是带上笑意的好听声音从那头传过来。
是徐慕容。
竟然真的是徐慕容。
那个电话之后,徐慕容又没了声息,午夜梦回时管予不免怀疑起那天的那个电话是不是她做的一个梦。不是没想过打过去,却总是莫名胆怯得不敢按下那个号码。
“管予,我想见你。”
管予吸了吸鼻子:“你现在在哪?”
叫起管非,让他看着早饭,管予匆忙整理了番就出了门。
时间尚早,路上行人寥寥,只有清洁工在勤勤恳恳地清扫着昨夜狂欢留下的一地炮纸。口中呼出的气凝成了白雾,管予走得很急,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广场,在很远的地方,就遥遥望到一个人影静静地伫立在空荡荡的广场上。
越是接近,管予却反是慢下了脚步。
“管予。”徐慕容看着她,脸上绽开了笑容,细细长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
管予怔怔地望住他。
徐慕容手脚都在,什么也没缺,看面容也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清瘦了些,黑色大衣衬得他身姿颀长,又顶着张俊脸,站在那边,一派风流潇洒。
见管予傻站着许久没动静,徐慕容走上前抬手狠狠地揉了两把管予的脑袋:“难道是哥太帅了?看傻眼了?”
“臭美!”管予哽咽着笑骂了句。
徐慕容一把把人紧紧搂进怀里。
徐慕容还带着行李,说是刚下的飞机。管予顺口就问那徐吹雪呢,徐慕容脸上神情有一瞬的阴沉,但他很快就带了过去,佯作自然地说,她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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