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包得圆滚滚的,但寒风凛冽,脸被冻得麻疼麻疼的,清涕老不自觉地往下淌,管予不时吸溜两下,路过教堂,悠远美妙的赞歌传来,她顿了一下,又加快了脚步。
附属医院就在学校门口左侧一千米处,管予花了点时间,等到了急诊室,后背已感到了汗意。
急诊室门口护士医生进进出出,特紧张忙碌,那阵势一见就让人特别心慌,管予小心靠近。
一进门扑面而来就是个惊悚的画面,管予别过头缓了下受到的冲击。
“你照看他,我得先走一步。”徐慕容视线扫到管予,喊了管予过来,把手里端着的医疗盘塞给她,交代了句也不管管予有没答应扭头就走了。
管予张开的嘴无奈地闭上,到底怎么回事啊?
回头看向连满,双眼紧闭,脸色阴沉,再带着满脸血渍,瞧着特别狰狞可怕。管予移开目光,落到了医生持着针的手上,一下就瞄到针下形状可怖的伤口,又立马收回视线下移。
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状,手背上的青筋鼓胀,管予怔怔地凝视着那只拳头,到底是什么事惹得一向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的连满要愤怒成这样?
缝了八针,医生缝完,冷淡地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就让管予跟他出去拿药。
忙活了一阵才都领好,管予回到急诊室,连满依旧闭着眼直直坐着。看了下连满的脸,管予掏出纸巾,拿到水龙头下沾了水。
“连满,把脸上的血擦干净。”
连满那扇子一样长又密的睫毛抖了抖,慢慢睁开。
还好,双眼清明!
管予把湿了的纸巾递过去。
连满接过。
管予掏出手机开启自拍模式,拿过去屏幕对着连满的脸给他当镜子照。
用了一包纸巾,但也只是把脸上鲜明的痕迹擦得不明显些而已,管予打量了一下,问:“你这样回宿舍没问题吧?”
“没事,走吧。”
连满站起来,有点晃,管予过去扶住他的手臂。
“不用。”连满拒绝。
连满走得有点慢,管予走在他身边也放慢脚步。
寒风卷了几片雪花飘落,管予看了眼落在地面即刻被消融了去无迹可寻的雪花,停了下来。
“连满,把帽子戴上,下雪了,伤口不要被弄到。”管予侧头。
连满双手插着口袋,慢腾腾地走着:“没事。”
“你怎么了?”
“没事。”
飘渺的赞歌隐隐约约而来,管予回头,提着药袋快步往前走。
在校门口碰到行色匆匆的徐慕容。
“小子就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还打算回宿舍?”徐慕容走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连满。
连满没吭声,管予站在一边也哑巴一样。
“傻愣子!”听到徐慕容小声地嘀咕了一声,管予看向徐慕容,就见他凑近连满,踮了脚揽上连满的肩膀,“看在你也算帮了忙的份上,走,上哥那儿呆几天,等你活蹦乱跳了再回宿舍去。对了,等下打个电话让你宿舍的哥们给你带些换洗的衣服……”
徐慕容带着连满自说自话地走出很远,管予瞪着两个人的背影,不能忍了!!
“你们两个,站住!”管予怒喝,冲了上去。
“大晚上的把人叫过来,出什么事也不说,现在用完了就丢,靠,你们当我白痴啊?!”管予把手里的药袋往连满怀里一扔,“混蛋!”大骂一声,不等两个人做出反应,转了身就跑。
一直跑回了宿舍,开了门就瘫在椅子上气喘吁吁,管予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太他么憋屈了!
一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瞧了好几次手机,别说电话,连条解释的短信都没有。管予咬牙切齿地决定,她要跟那个傻缺绝交!!!
到处是浓厚的圣诞节气息,今天有课的讲师们大概也要忙着去过这个节日,非常愉快地提前放行。
管予跟同学去学生街晃了一圈,终归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跟同学分手提前回宿舍。
远远地看到一个女生在她宿舍门口蹦蹦跳跳一点也不安分,还奇怪了下,走近了,嘴比脑子快地直接蹦出:“西门吹雪!”
“啊?啊,我是徐吹雪啦。”徐吹雪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说,然后自来熟地走近挽住管予的手臂,“好冷哦,我等了你好久呢,走吧,我哥让我带你一起过圣诞节去。”
“徐慕容?我不去。”
“欸,真不去?我哥还说要告诉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去。”
所以,被支使着团团转什么的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啊笨蛋!管予唾弃了把自己。一直忙到了九点,徐大老板才笑得白牙闪闪地说就这么着了关门吃火锅啦!
晚饭只吃了片面包的管予白了他一眼,徐大老板面不改色地朝她抛了个媚眼!
徐慕容和徐吹雪收拾了一下关了店门,几个人转移到楼上。
两室一厅,面积不大,但装饰得很帅气,管予挺喜欢的,不由问这是谁布置的,徐慕容瞄了她一眼,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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