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古权蝎才踏进谨璿的房间,便看见了汐沂,有些疲惫的神情看的出来……她整夜都顾着那银发精灵而没有歇息。
古权蝎放下手中的药汤,走向前揽住汐沂的肩膀,柔声哄着:「汐沂,你都几天没闔眼了,怎么还不去休息呢?」
汐沂回头看着古权蝎,难过的低下首:「古大哥,为什么我无法治疗谨璿?」她伸出双手,屈起左手食指:「你看,我的伤口也癒合不了,为什么呢,古大哥?」
古权蝎连忙安抚着:「汐沂,你只是伤了太重了,我让盼亚替你换药好吗?」
「古大哥……谨璿都为了我变成这个样子……,我能为他做什么?」不由自主的,汐沂的泪水又一次淌下,古权蝎则是轻拍着她的背,抿紧唇似乎在思考什么
许久,古权蝎才终于把汐沂安抚好,让盼亚将她带出去绕绕,可惜天空不作美,下起了不算小的雨水,盼亚跟在汐沂身后替她举着伞,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牵她,因为此时的她,精神显得有些恍惚,这让盼亚十分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
「汐沂,你有想到哪里去吗?」盼亚鼓起勇气与她并肩行走
淡淡一笑,汐沂看向她:「对不起,不用担心我,真的……我很好。」
见状,盼亚才安心一笑:「那就好。」驀然,他向前挡在汐沂面前,用力的嗅了一下,惹的汐沂疑惑。「怎么了吗?」
「汐沂,有血味。」盼亚凝重脸色,汐沂才刚经歷过一场生死战,伤势也尚未完全癒合,应该无法再打斗了吧?必须避免再让她受伤。「汐沂,我们绕路吧?」他一把拉起汐沂的手想将她带开
岂知,汐沂竟然冷淡一笑,不明显的杀意缓缓流出,盼亚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喜欢杀戮吗?”
“是你,他们才会被牵累的!”
道残的声音像个录音带似的,不停的在她耳边重覆。
“小羽,没关係的,别哭了,不然哥哥帮你多杀一点好吗?”
六楚的声音带着担忧传来,汐沂顿时恢復意识,看着眼前的金银发男孩,盼亚的脸色透露着担心与畏惧。「汐沂,别忘了,你还有谨璿啊!他还躺在床上等你!千万不要这么容易就又回到之前的那个模样了!」
之前那个模样……?汐沂的脑海瞬间浮起了那个……淡金发的小女孩,身上沾染着血液以及数不尽的性命,面带泪水和血水的夹杂。
汐沂的身子顿了顿,重新看清楚视线。「对不起……我们去看看好吗?」
盼亚松了口气,但是对于汐沂的要求还是犹豫了一下。「那……不能随便动手唷!」
「好。」
一兽一形体寻着血味来到了偏僻的森林中央,妖味、血味夹杂在一块,盼亚有些难受的掩着鼻子,嘟囔着:「好臭啊!汐沂,不如我们回去吧?」
「不……我想去──小心!」尚未说完,汐沂便看见远处一个黑色的东西飞过来,她连忙推开盼亚,自己却没来的及闪躲,就这么被那东西撞上,一块撞到了树后才停下,而身为肉盾挡后面的汐沂更是吐了口鲜血
「汐沂!」盼亚一回过神,马上往汐沂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在汐沂身上压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咖啡色短发的青年,他身穿有些破烂的黑色系列衣裳,从颈肩到左手臂的赤色纹路在这充满雨水的阴天里显得格外可怕
盼亚咬了咬牙,赶紧走向汐沂,却听见后头传来声响,他狐疑地回头看,竟发现是妖族的兵?妖族和兽族一向没什么交集,所以那些妖族一见到盼亚也只是微微停下脚步,看着他。
「噗!」压在汐沂身上的咖啡发青年吐了口血,方才和妖族打斗的时候被丢了出去,头还有些晕眩,下意识的伸手想往地上撑起身子,却感觉到……奇怪,怎么软软的?
「色鬼!你的手摸哪!」汐沂使劲推开他,瞪着,盼亚也走过去狠狠的揍了他一拳,涨红了脸:「变态!」
「噗!」青年又吐了口血后才终于从晕眩中清醒了点,看清楚了眼前,嗯……有个淡金发的少女和一个金银发的男孩,那少女微微泛红着脸颊掩着胸脯,他先是偏头疑惑,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蠢事,连忙说着:「我……不是……故意的。」
妖族在一旁看了不禁哄堂大笑。「琉止,怎么样,小美人好摸吗?」
他转身瞪向妖族。「滚。」短匕持在手中,杀意十足
盼亚小心地扶起汐沂,担忧地问着:「没事吧?」
汐沂摇摇头说着没事,理了理身上的浅蓝色大衣,以手被抹去嘴角的血液,看向盼亚。「盼亚,我可以……杀了他们吗?」
盼亚自动的将咖啡发青年拉到后面一些,灿笑:「我什么也没看到唷!」
在青年诧异的目光之下,四周的沙子随着汐沂的手势升起,迅速的围起妖族,接着,群沙有如和妖族体内的血融合般,自他们的鼻腔、口腔进到咽喉,直逼近他们的胸腔,窜到心室,接着……。「呕!」只见妖族上吊着白眼,咚咚咚地倒在地面上抽搐,嘴角更是淌着血液。
见状,汐沂摀着伤口紧抱头部,她的脑海中在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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