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还真的很少和祂互动,事情一个接着一个出现,让人措手不及。
雾望也是。
咳,想到这里,不知道小自己两岁的弟弟和小四岁的妹妹不知道过得如何呢?找一天,等到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再回去看看好了。
事情一决定之后,心里总踏实多了。
转头看向雾望,他的脚步依旧如此缓慢,即使在车水马龙的路上也不曾看过他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彷彿他那对明亮的眼睛可以透过镜片穿过书本看到路上往来的车子,并且加之闪避。
「晤……」
「怎么了?雾望,你有吃坏肚子吗?」友人不知为何在我看着他发呆的时候突然蹲了下来,脸色稍显苍白,冷汗直流的样子。
对方摇摇头,像是要把什么东西赶出自己的身体,完全不想回应我的问题,我担心的跟着蹲了下来想要关切他,却反常的被雾望一把推开,让我跌坐在地上。就在我的疑惑悄悄升起的同时,雾望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回覆红润,表情也不再痛苦,彷彿就像是个没事人。
「雾望,你刚刚为什么推我?」既然人都好了,这个问题当然得问。
「没事。」
「咦?」不死心的我还想要追问,但雾望不耐烦的回说:「就说了真的没事。
」接着就不说话了。
「干麻不说──!」雾望每次都这样,有事情都不会说的,什么事情都往肚子里吞,让人猜不透他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就说了真的没事!」然后快步离去。
「等等我呀喂!」
滴答──
反射性回头去看,街道一如往昔,空气中也没有梅味,看起来并非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滴答──
「……」水声?
看到我没有跟上的友人,在离我有一段的距离回头看着我,「不走我要先回家了……」
「好啦好啦!」嘴上边抱怨着边迈开脚步往前走,抱着『也许是错觉吧』的想法快步跟上友人的脚步。
在我看不到的背后,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悄悄的露出了微笑。
滴答──
※
和谢安安再度见面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一接到小学打来的电话,刚下课的我顾不得桌上还要收拾的东西,立刻请友人帮忙收拾东西并且跨上机车直奔小学而去。
一踏进校门,迎上来的便是保健室的吴桐老师,他面带愁容的告诉我:「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时间紧迫,我们边走边说吧。」
我点点头,然后跟上吴桐老师的脚步前往保健室。
吴桐老师告诉我,谢安安又被别的同学欺负了,早上到校的时候课本被冯尚知藏了起来让安安被任课的老师责骂;中午趁陈老师不在的时候,谢安安的饭菜被李德豪往背后一推全都倒在地上,对方还落井下石的让安安被绊倒,整个人都跌坐在已经不能吃的饭菜上,连衣服都被染得脏脏兮兮的,其他的同学看热闹的看热闹,笑的笑。到了午休后的下课时间这群没良心的同学还不放过他,把营队所遭遇到的怒气全发洩在谢安安身上,将他反锁在厕所里面。
「要不是谢安安一直发出微弱的呼救声让我发现,不然事情会更加严重……。」
听到这里,我不禁发怒的握紧拳头。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为了一时的兴起,为了发洩自己的怒气,随随便便的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然后让受害者成为了另外一个未来的加害者,让我不禁想到十年前新闻上所报导出来的霸凌事件几乎是零,十年后新闻上所报导出来的霸凌事件却层出不穷,到底是我们的教育失败了?还是那些霸凌事件打从一开始就被掩盖起来?又或是……
看着校门口等待放学的学生洋溢着笑容,每一个笑容背后到底藏了多少心思,又哪一个校园角落默默的成为欺凌他人的场所。
「他的妈妈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来学校?」皱起眉,我对着吴桐老师问。
面对我的问题,对方面带愁容的摇摇头,直说:「电话接是接通了,但是她本人表示现在正在工作,不方便带孩子回家,还说事情全交给我们处理就好。所以,我只好打电话给你请你来安抚那孩子的情绪。」
「安安的情况很糟糕吗?」听起来好像很不乐观。
「是的,他……咳,你看了就知道了。」无奈的摇摇头,他静默转身引领我走入学校的保健室。
推开门扉,安安独自一个人紧缩着身体坐在床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双眼空洞的像是失去了灵魂,任何人去唤都不会回应。
走近他,我弯腰与他的视线平齐,轻声呼唤:「安安?」
「……。」
缓缓地伸出手试探叫醒安安,当我要碰触到他的那一刻,他惊吓的像隻小鹿把自己缩得更小,退得更后面直至靠到墙壁,双眼惊恐的张大看着我。
看到他变成这样,我的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割上一刀。
为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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