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搭进去。”
祁焱一时语塞,竟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换作是他,也不会再想呆在他这种人身边吧?
他嚅着嘴唇,好半天才说出口,“剩下十九次,一次都别想逃。”
就十九次,他会派人保护她,也会尽快想办法解决掉蒋莱,只是让他远离她,他做不到。
路曼没说话,对他这种野蛮的行为司空见惯,也无力去和他争吵,倚着车窗闭目养神。
祁焱静默了半晌,从后座移到了驾驶位,看她睡得熟,司机一早便被赶了回去,他舍不得叫醒她,也是生出贪念想要多和她呆上几秒。
调整座椅间,他没忍住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她,明明看了一路,为什么就是看不够呢?
也没有比其他女人漂亮多少,说话也是戾气冲天,对他从未有过好脸色,唯一娇作的时候还是他插得她爽到浑身痉挛。
想不通,她身上疯狂的男人每次见面都不同,他应该是嫌弃加恶心才对。
怎么知道有一个男人上位后,他就滋生出那人为何不能是自己的这种想法呢?
车开得稳,冷气许是过足,她反而有些睡不着,环在身前的双臂放下,望着男人的侧脸迟疑道:“你今晚损失大吗?”
她倒不是同情他,只是关心自己的任务进度。
祁焱从后视镜里扫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她后背发凉,甚至有种已经彻底暴露在他眼前的感觉。
她佯装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嘲讽的话已经挂在了嘴边。
祁焱的唇抿起,又很快松开,“货怕水。”
她咧嘴笑,腹中打好的草稿差点脱口而出。
“不过既然我们走水路,自是在箱体外做了防水处理,对方不懂,这也是我敢让货下水的原因。但你身上绑着的炸药量,估摸着还是会毁坏一部分。”他平淡的解释,既没说出重要的部分,又同时回答了她的问题,还不算骗她。
路曼不得不拍手喊绝,果然祁焱算计起来,根本没她什么事。
扔炸药时还有精力去分辨船只抛货是在左右哪侧,如此沉着冷静,她都有点怀疑这人并非真的被她迷惑了,反而更像顺着龚永长演了一出戏。
说不定龚永长今晚还会有危险。
路曼为了还徐璨一命,已经越界上了不该上的船,托龚永长之事既已办成,他死了就死了吧,只是蒋莱那边,她少不了还得做一番解释。
逼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自然是不好受,她瞪了他后脑勺一眼,再次大幅度双手环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祁焱扯了下嘴角,觉得她气鼓鼓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话不免多了几分,“货对我很重要,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永生电池项目吗?”
“嗯。”极其不耐烦地一声嗯,拖长的尾音像在责怪嗡嗡叫的蚊子吵。
他自顾自继续说道:“永生电池只是一个幌子,他们实际想研究的,是被他国收回使用权并嘲讽我国无人能研制出的芯片。”
“他们有技术,我有想拯救的兄弟,一拍即合,便成立了团队。只要芯片研发成功,我们就可以申请专利,以此为敲门砖,让我手下的弟兄,都能堂堂正正做人,再也不用在刀尖上舔血。”
身后呼吸绵长,他抬眼看,她竟已熟睡,贴着车窗的脸颊压下一片,微张的唇泽有些亮,看着就让人很想扑上去咬一口。
若非他现在开车,他真的会捏着她的下巴吻她。
没有理由。
芯片的研制遥遥无期,他即使再努力学习,也无法推动当前进度,就好像真的被国外说中,他们的技术落后了他们几十甚至上百年,只有再过百年,他们才有可能达到他们当前的进度。
祁焱从小是狼奶大的,狼族以家庭为单位,完全遵循等级尊卑,它们凶残且不易被驯服,对于外来物种的伤害,必以百倍千倍还之。
蒋莱如此。
芯片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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