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下毕竟还是有些阴暗潮湿,睡觉所盖的被子也散发着股难闻的霉味,璨哥将自己的被子给了她,就坐在她不远处闭眼小憩。
她猜测他不敢睡熟,毕竟奴隶营里,人人都想他死。
路曼跟着杜爱莲学了一段时间中医,她记性好、脑子活,浅显的一些症状都可以通过望闻问切来诊断,之所以能看出那女子命不久矣,也是多亏了这点功底。
果不其然,早晨时分便听到有人在向外报告,说那女人死了。
监管的人并没有立即收尸,反而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死了就死了呗,刚死还能玩玩,等臭了再说。”
路曼学历史时从书本中、纪录片中看到了那些丧心病狂的国家,又从杜奶奶口中听到了真实发生的丧心病狂的案例,可真真切切亲眼见到,还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光听就已经够恶心的了,一群男人真的赶着尸体还没有完全发硬,对着她的胳膊、腿、嘴,四处发泄。
距离一周结束还有叁天,她这才彻彻底底恐慌了起来。
璨哥不是天天晚上打擂,他们每次比拼完,都会有一段休养的时间,但并不长,今晚他是要上擂台的。
路曼再一次庆幸那个女人没有被收尸,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第六感,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璨哥走了没多久,休息室内压抑的让她呼吸都变得缓慢,依旧是阴暗角落里扭曲的蜷着。
一群人玩弄着发僵的尸体,对着女人的脸打着飞机。
室内只能听到男人们低低的喘息,以及射出来后嗓间发出野兽低吼的噜声。
她倒不怕死,但也不愿被这么多男的当成会发热的人形娃娃,任凭他们在身体上肆虐,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她双标,她若想,她可以找十个八个男的伺候自己,但坚决不愿意躺在男人的身下,被捆绑成麻花状,大张着双腿任凭他们欺负。
黑暗中汇聚的视线透着危险,连续几日的欲望和贪念,让他们将目光锁在了她的身上。
有胆小的在后缩,“璨哥知道了,回来会打死我们的。”
“怕什么?”走在最前面的瞪了他一眼,“璨哥这么多天都没碰她,明显是看不上她,你看她脸黑的,能好看到哪去?”
“就是!王柳你去,给你先开荤。”后面有人起哄,明显害怕当出头鸟。
王柳也不傻,拉扯身旁几人,“一起啊!你们看她手干干净净的,我敢保证比那娘们嫩,前几天扔进来的时候穿的整整齐齐的,说不定还是个处!”
“信你个鬼呢!”一旁有人不满,“上面那些人哪会将没开过苞的扔进来,我打赌她已经被好几个上过了,下面绝对是黑的。”
天花板突然传来哐啷一声,应该是某人被打倒捧摔在地,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连绵起伏。
那群人就在不远处商量,声音偏小,她一时听不太清楚。
可她知道,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路曼四处打量,按第一次推算,距离璨哥回来的时间,起码还得有近一小时,这一个小时足够他们全部人轮番做一遍。
她必须自保,一旦一个人上了,就会有一群人上,沦为那个女人的下场是迟早的事。
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天前就备下的馒头,时间长了,馒头早已发干发硬,虽然砸人不一定能砸死,但手上有个硬东西,心里也算有点底。
双膝抱着,露出一副还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的天真模样,直到那名被称为王柳的男人走近,她才抬起头,有些戒备的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
她笑了笑,衣袖下却在调整着馒头的角度,“王柳哥,你们有什么事吗?”
王柳和身旁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小娘们,你来这也有几天了,璨哥有没有说要碰你?”
路曼皱眉,佯装不太懂摇了摇头,“璨哥对我很好,没有说过什么要碰我,怎么了?”
身后立马有人接腔,“我就说璨哥看不上她,你们一个个胆小如鼠,依我看,趁着璨哥在上面打擂,直接绑凳子上,大家伙儿吃完了,他能知道是谁干的?”
“就是,要上就得快点儿,等会儿轮不上可别埋怨哥哥没提醒。”
“王柳哥。”路曼后退,但身体已经靠在了墙壁,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以退,“你们这是想做什么?有什么事,等璨哥回来我们再商量。”
“商量?”王柳狞笑,“你当我们傻,等璨哥回来,还能吃到最新鲜的第一口吗?”
眼看他们越靠越近,路曼只得畏缩起身子,在王柳伸出手的那刻,拼命将手里的硬馒头砸向他的肩井穴,馒头飞了出去,但王柳整个上半身直接一麻。
边上人一看纷纷冲上前按压住她的双手双脚,路曼有巧劲,但双拳难敌四手,更别提眼前如同千手观音的壮观场景。
王柳麻了半晌,等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路曼已经被死死压住了身体。
“操,居然敢袭击老子。”他上前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不打还好,一打吓了一跳,她脸上的干泥簌簌往下掉,就和没抹面的毛坯墙,轻轻一刮就在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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