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阚斉渊都没来接她下班,她也乐得清闲,有一个很黏人的男朋友并不是件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阚思思果然没走,从早上的状态就能看出,她是打算持久战了。
阚斉渊看到她进家门,整个人愣了一下,急忙低头看时间,“我忘了时间,你自己回来的?”
“嗯。”路曼坐上换鞋凳,还没摸到高跟鞋扣带,他就已经冲了过来帮她脱鞋,速度快得刮起了一阵风。
而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阚思思顿时炸了,“她是没手还是没脚,换个鞋都不会吗?你还说我没教养,她让你脱鞋就有教养了?”
身前的男人深吸吐纳,太阳穴上的筋脉在皮肤底下透了出来,被光打着由青绿色逐渐加深,“司机马上到,你滚回家去。”
“凭什么?”阚思思快步走到他面前,脚上穿的正是他给路曼买的拖鞋,“爸说了,让我在公司实习,我就要住你这里。”
阚斉渊没理他,揉了下她泛红的脚底,“回房间?饿不饿?”
“她的脚是金子吗?走一天不臭?”她只差没扶着一旁的置物台表演呕吐,明晃晃的嫌弃溢出了屏幕。
路曼顺势往他身上扑,“没鞋穿了。”
她故意嘟了下嘴,一副委屈得跟被人抢了老公一样,阚斉渊急忙搂住她,“我抱你。”
“你!”阚思思气得鼻孔冒烟,“我把鞋还你,你给我从我哥身上下来!”
路曼乖巧地躺在他臂弯里,转身时还不忘对一脸气急败坏的阚思思抛媚眼,满脸都写着“我就是勾引你哥了,你能拿我怎的?”
她气得在客厅抓狂,路曼却是云淡风轻,一点没被她破坏好心情。
“我会尽快让她回家的。”阚斉渊蹲在她身前一个劲的保证,路曼微弯下腰,伸手揉向他的太阳穴,“没关系,她是你妹妹,想住你这里便住吧。”
“你不生气?”他微微皱眉,平日阚思思娇养惯了,他也从未对她说过重话,父亲也总让他让着她,导致她现在的性格作天作地的,对谁都能吼起来。
“我又不是和她谈恋爱,为什么要生气?”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安慰安慰她吧,毕竟还是个小女生。”
阚斉渊叹了口气,抗拒之意写了满脸,先不说她是后妈的孩子,这般胡搅蛮缠搞得大家都不舒服。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
她想了想,“土豆吧,青椒也行,我不挑。”
“好。”他起身走向房门,似乎还在心里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短暂的几秒如同一个世纪,开门便和趴在门上偷听的阚思思撞见,怒气又涨了几个百分点。
路曼连连摇头,就这个战斗力,若不是她让着,只怕过两天就要哭着找爸爸了。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一个小女孩的嫉妒心理,先是抢占拖鞋、位置,到最后变本加厉,趁她不在家偷溜进二人的房间,将她的护肤品化妆品掺弄大量的自来水。
今天是水,也许下次是什么会烂脸的东西也不一定。
阚斉渊看着满满一垃圾桶的瓶瓶罐罐,人瞬间跟经历了场骨肉至亲分离般的绝望,信誓旦旦地和她保证,这次一定让她从家里滚出去。
路曼依旧是笑着说好。
她有钱,她怎么折腾都伤不到她。
何况她还要感谢她,让阚斉渊的精力不会全部放到她身上,她也能以此为借口天天晚些回家。
“路小姐约的地方真够隐蔽的。”龚永长带了五六个小弟,声势浩荡的走进包厢。
屋内陈设齐全,餐桌、沙发、浴室应有尽有,一点也不像招待人的地方,倒像个酒店套房。
“龚哥。”路曼原本站在窗前,听到声音回头朝他浅笑。
龚永长一屁股坐到沙发正中间,朝右一伸手,便有狗腿子递烟,点打火机。他接着幽幽吸了一口,一片烟雾缭绕中上下打量着她。
“还要谢谢路小姐,船上用红玫瑰救我一命。”他嘴上说着谢,眼里却满是轻蔑,一点没有丝毫谢意。
路曼也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走近几步落座在他对面,一人面对着六七人,没露出一点胆怵。
“龚哥说笑了,我不过提示一二,是龚哥福大命大,命不该绝。”她顿了顿,略微屏住呼吸,“我要的人呢?”
“嗤!”龚永长耻笑,“路小姐真是搞笑,费了半天劲就为了两个毛头小子。”
他伸手越过头顶轻轻摆了摆,身后人立马出门,很快两个捆绑得和粽子似的二人被丢了进来。
二人嘴中皆塞着布条,鼓鼓囊囊撑满了整个口腔,身上衣服倒还算干净。
“特地养了几天,奴斗场上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也算给你个面子。”他将燃至指尖的烟头弹到烟灰缸里,拂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烟灰。
“蒋爷让我问问,何时把祁焱交给他?这小子坏了我们不少场子,上次差点害我在海里喂鱼,不把他大卸八块真难解我心头之恨!”讲到这人他就一肚子气,恶狠狠地抬脚踹在餐桌上,哪还有媒体报道时温和之态。
路曼倒是习以为常,这些混黑道的,有几个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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