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脆物,他掏出细看,银色的面上光亮一片,唯独数字处,磨砂的质感让数字有些突兀。
二十。
撵上车窗的手僵了僵,本应随脏了的帕子一般飞出车外的铃铛,在男人手中反复蕴热,最终收回口袋,躲藏在丝滑布料的一角,成了他心中一块不可触及之地。
找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是不想和前面那十九个男人一样,被她当做胜利品摆在脚踝上四处炫耀。
可真要丢弃时,又忍不住想起她在身下哭成小花猫的模样。
心里有些痒,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他如石块般坚不可摧的心脏处往外钻。
石有缝隙,并非无坚不摧。
“钱总!您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昨晚实在对不住,临时遇到点事耽搁了,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我请您吃个便饭?”
在孜孜不倦的连翻电话轰炸中,她终于打通了那个老色胚的电话,对方的态度可想而知,就差没提着刀从电话那头冲出来砍她几刀。
离开了她父亲的路曼,在外人眼里其实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小小公司的经理,还是刚出入社会没多久的小姑娘。
路志远是房产界的商业大亨,也是商界的传奇人物,但凡和他沾亲带故的,多少都会被人敬仰,可脱离了父亲给予的光环,她也只能在这种稍大点的公司下面低头哈腰。
毕竟,和她这样创业的人一抓一大把,人家凭什么就要在一群人中选出你呢?
“过几天我们公司会举行个船上舞会,是我们内部的宴会,总裁特批可以邀请亲朋好友,你过来吧,带着你们公司的投资意向书和合同。”
一番好说歹说,钱总总算软了几分,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
路曼连声应下,并保证自己绝不会迟到。
电话挂断,精疲力尽。
什么宴会,怕不是鸿门宴吧!
上次动手动脚她就忍着,这要去了海上,她怕她会忍不住让他断子绝孙。
桌面上带着2字的铃铛摆成了一排,愣是没在其中看到20这个数字,定制的时候漏印了?
路曼心烦意乱,从抽屉里取出备用的铃铛,小刀划过铃铛面,一个20的雏形已经形成。
莫名就想到那夜,风雨交加,她哭着在散落一地的铃铛上摸索着。
刀尖出挑,差点刺破指腹,她从回忆中醒神,雕刻的痛意似乎又回来了。
那种心脏麻木到浑身失去知觉的记忆,再一次席卷了她。
1这个数字很好刻,反倒是20,弯绕太多,有些费神。
“寻欢”会所内,高毅打发掉黏上来的钓凯女,给阚斉渊单独开了个包厢。
“怎么了你?给你发信息也不回,上次给你介绍妞儿,你也是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了。”他拎出瓶威士忌,往不大的杯子里灌。
阚斉渊沉闷接过,一口气喝了个见底,玻璃杯砸在台子上有些脆,高毅一脸哭笑不得,只得再给他倒了一杯。
眼见他又要灌,急忙伸手制止,“你要不说什么事,我可不给你酒喝了啊!”
阚斉渊缩回手,整个人陷进卡座,思索再三,还是开了口,“就假如,有一个家庭条件很好的女人,说她很喜欢你,天天给你送午餐,结果因为你没有随了她的心愿,她就很坦荡地离开,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觉得这个女人是真喜欢你还是假喜欢你?”
“不是吧老阚!”高毅似嗅到惊天大瓜,满眼都在放光,“铁树开花了?你居然会对一个追你的女人动心?”
“我没有!”他口是心非,夺过桌上的酒杯仰头又是喝了个精光,还不够,端起酒瓶又是一杯。
“好好好,没有没有,你喝慢点,又没人和你抢。”高毅陪着他喝了点,这才分析道:“按你说的,要么这女人不是真喜欢你,要么她就在欲擒故纵。这种事你见得还少吗?咋到这个女人身上就转不过弯来了?”
“话说,你到底拒绝了什么?”
阚斉渊不自觉耳廓红了起来,脸也开始跟火燎着一样滚烫,“就……那种事。”
“哪种事?”高毅好奇地不行,还凑近了点看他的表情,“难道是……”
他冷扫了一眼,起身就想往外走,高毅急忙拉住他,“你真是说不得!就你这臭脾气谁能看得上你!”
“你坐下!”他按着他坐回原位,见他闷头喝酒只得出言安慰,“要我说,如果她不是冲着你的钱来的,家境也很优越的话,总不至于是为了你这身子来的吧?”
他瞅了瞅他裤裆,半嘲讽道:“毕竟你都没开过荤,那处咋样都不知道。”
“她长得好看吗?”
阚斉渊下意识点头,赞美的话脱口而出,“好看!”
“比白晓怜还好看?”
这话一出,坐着的男人就冷了,手里的酒似乎也不香了,指腹摸着酒杯边缘那圈金色的浮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毅自当自个儿说错了话,正想说点其他的打个圆场,就听到一直闷着的男人开了口。
“她俩不一样,晓怜……”他顿住,似乎这个称呼已经不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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