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次数不下……十次?」
雷奕天除了复述对方的话语之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因为他完全没办法理解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你和一名女学生……班长克莉丝在校园四处走吧?这期间我们估计有超过三个人想暗杀你。」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暗杀?为什么要杀我?」
「冷静下来,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原因。」
看着一脸不解且就要失控的雷奕天,弗利德也一样流露出了不理解的神情,只是他的不理解与雷奕天不同──他不理解雷奕天为什么要如此激动。
「这样的事情,叫我怎样冷静……最多不也就恶意,为什么会想置我于死地?你们这个世界不是很理性、很和平,追求完美的吗?那暗杀这种事情根本不应该出现的吧?」
短短两天接二连三的事情,就算他想去面对现实,就算尽量表现得像平常一样,但当自己的生命确切受到要胁,也就是说已经不是未知的兇险,而是真真正正摆在面前的危险,他难免处于将近崩溃的状态。
直到与弗利德见面之前,就像他所说一样,有人对他表露善意,自然也会有带有恶意的人,也有看似不属于这两类,只是对他感到好奇像是蓝那样的人,然而不论这些事情有多麻烦、混乱,也只是让他觉得前路坎坷。
可现在说的是死──死亡,饶是像他那样活得没有梦想,犹如废人般行尸走肉,但作为仍然生存在世上的人而言,会惧怕死亡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再者,他就是能够认清楚现实,知道眼前的弗利德并不是跟自己开玩笑,所以才会如此激动。
「虽然你说话的方式很奇怪,就像把自己置身于局外一样,不,应该说不属于这个地方吗?但是追究这些对我们毫无帮助,我只要你知道一件事。」
只见弗利德站起身来,以雷奕天无法反抗的力量把他压在座位上,他顿时动弹不得只能乾睁着双眼,而弗利德双眼凝视着他的同时也散发出令人无法躲开的压迫力。
弗利德毫无疑问是货真价实的军人,充满魄力的沉厚声音夹杂着令人无从抗拒的力量:
「狼队既然接下了保护你的任务,除非我们全都死了,否则你绝对不会死。」
不需要任何理据,就能够叫人信服的压迫力。
雷奕天好不容易才稍微别开了头避开那如火炬的目光,把声音从喉咙挤出来:
「我到底……被捲进什么事情里?」
他一直叫自己不要去在意的事情,在这一刻终于不得不面对。
异常,从醒来开始一切都已经变得异常。
他没办法不相信哈里的话,毕竟到目前为止只有哈里能够把他送回到日常之中,即使那样的话多么的不可思议、多么的不现实,他也只得相信并且执行──
至少在找到别的可行之路前。
「问我重复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我们不在意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是伤害你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就是如此简单。」
弗利德看见雷奕天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虽然称不上冷静但已经不能算是激动,便放开了抓紧雷奕天肩头的手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至于我为什么要说这些事,也不是想你做什么,因为无论你打算做什么,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你的安全,只是想你明白这一点然后相信我们。」
雷奕天点了点头,其实他已经不太听得进弗利德的话,脑袋里想要思考些什么,却是一片空白。
「很好,那么来说说你最想要知道的状况吧。刚刚也说了,我们估计昨天至少有三人参与暗杀,而且都是手段高明的暗杀者,我这边有两个队员被杀了。」
听到这句话的雷奕天,可不能沉默下去:
「你是指,有两个人因为我……」
「狗屁!」
只是雷奕天的话还未说完,便已经被一拳把钢桌打得凹了下去的弗利德打断:
「你算什么料子,我的队员可不是为了你而牺牲,而是为了狼的荣誉!」
雷奕天分不清他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真的是如此认为,不过多半是后者,但无论如何,他并不会因为对方这样说而觉得好受一点。
他可是与死人──特别是杀与被杀完全无缘的普通高中毕业生。
「罢了,虽然说他们是后勤而战斗的实力略嫌不足,但的确是我没料到会有如此专业的暗杀者而佈置失当……总而言之,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这一刻,雷奕天脑袋连空白一片都称不上,而是直接地当机了。
弗利德看不到他有任何回应,也不理会便自顾自地说下去:
「目前根据分析,有三个最高的可能性。第一个可能,对方的实力不及我们的战斗部队而躲避着我们,但发生了突发状况而下杀手;第二个可能,比起正面衝突,他们选择迂回的方式,想截断我们的情报支援;第三个可能,他们没有任何计划,只是在排除敌人。」
「你和我说这些……有任何的意义吗?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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