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看上去睡眼惺忪的大叔,穿着也给人一种不修边幅的感觉,他就像嫌麻烦一般扫视了一下学生,甚至也没停留在陌生的脸孔上──也就是雷奕天。
这个大叔是教视觉艺术吗?看起来比较像行为艺术吧……
「今天的课题是视觉假象,也可以称之为错觉、掩眼法、幻象,说白了就是欺骗人类的眼睛,而在很久以前,欺骗机器侦测也被某部份人列入其中。」
大叔说着的时候还慵懒地打了个呵欠,虽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态度,但明显没什么心思花在讲课上。
雷奕天觉得这样的老师才有点像样,不过同一时候也不禁对于这样的自己叹了一口气。
因为他竟然觉得这样的老师反倒有种亲切感,或者说是既视感,就像以前他所遇过的大部份老师一样。
当然他知道不是所有老师都是这个样子,相反他也遇过一些热心的老师,为自己教育下一代的使命而自豪──能够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自豪的老师,但以他的认知,这只能说是少数。
毕竟,就算他只是个学生──不,就是因为学生──才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未来,也就是真正的社会是多残酷。
一份工作要养活多少人?挣多少才能够至少拥有一间蜗居?
所以他能理解绝大部份的教师都把教育当成一份工作,在基本的物质都无法满足下,遑论精神层面了。
不奢求荣华富贵,但求活得舒适都被称之为奢侈的现实,总是让他感到迷茫。
而他到了此刻才真正认识到,不是为了作育英才,甚至连放牛也不是,而是为了製造社会垃圾的学校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为了确确切切地把人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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