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邀请别墅的太太来到事务所。我特别叮嘱她,一定不要带上小靖。
太太准时来到事务所。
她向我问过好,走到办公桌前,抚平裙摆,坐下。
今日的她,比几天前显得更加端庄美丽,姣美的嘴角也增添了几分笑意。想必,别墅里的灵异事件得以解决,她也轻松了不少吧。
如此想着,我不禁有些犹豫,是否要讲出后面的话题。
「先生,敝宅的事情,真是辛苦您和那位除灵师了。没有你们的帮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太太露齿而笑,随后说道,「应该主动前来道谢的,却让先生提前联系,实在是失礼得很。对了,除灵师那边的费用我已经支付过了,这边请您开价便是。」
「啊,不不。请您来并非这个意思。」我摆手说道,「这次的事情,我并没有出太多力,况且除灵什么的,也并非我的营业项目,费用就不必了。」
「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我这边都是如此的,请您安心便是。」
为了不再纠缠于费用的问题上,我转入了正题:
「太太,那天除灵的时候,您是否在场?」
「啊,没有在场,除灵师先生叫我回避,所以我……」
「那么,关于地缚灵的事情,除灵师是否已告知与您?」
「这个,除灵师先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手舞足蹈地说了声ok,就带着老爷爷离开了。」
「果然是那家伙的风格。」我苦笑。
「请问,那位老爷爷是谁呢?看起来人很好的。」
「啊,是位鬼魂。」
「什么!」太太险些跳起来。
「不必担心。幽灵也有很多种的,其中和蔼可亲的也不在少数。」
「如此说来……」太太的声音有些发抖,「我竟然请幽灵……喝了茶?」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那位幽灵,其实同太太您也有些渊源呢。」
「渊源??」
「是啊。」我说,「关于这件事,那位除灵师想必并未想您提起。他或许根本没有发现,也可能发现了,但觉得没有让您知晓的必要。可我觉得,还是把事情解释清楚为好。」
「事情?什么事情?」太太稍显好奇地问。
我把双手交叠在桌上,做了一次深呼吸,说道:
「这还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正如您所调查到的那样,那个时候,别墅中曾发生一起恶性绑票事件,一个六岁的男孩在事件中丧命。」
「是恶性绑票?」
「是的。」我点头,继续说,「死去的男孩和小靖有些相似,同样出生在有头有脸的上层家庭,从小就受到很好的教育,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孩子。男孩的父亲整日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陪他,男孩几乎是由他的爷爷一手带大的。他与爷爷亲密无比,爷爷也对他百般疼爱。
「然而有一天,男孩和爷爷吵架了,理由根本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他因为赌气,对爷爷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推翻了桌子,打碎了桌上的茶具,抱起他最喜欢的兔子玩偶,跑出了家门。爷爷立刻吩咐佣人追了出去。大约过了一小时,佣人方才回来了,并报告说,哪里都找不见小少爷的踪影。这可把爷爷急坏了,他亲自出门寻找,跑遍了半个城镇,也没有能到走失的孙子。他的心脏本就不好,再加上奔波劳累和急火攻心,当晚就病倒了,住进了医院。
「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第二天,男孩的父亲在公司收到了恐吓信。信上称,男孩在他们手里,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若想让他平安归来,就必须将公司的债权合同全部销毁,并且在媒体公开声明,无论任何人欠下公司的债务,即刻起一并一笔勾销。倘若三日之内,未能达成条件,就只能为男孩收尸了。倘若报警,结果也是一样。
「信封里还付了一张一次成像的照片。照片中,男孩的嘴被胶布贴住,怀中紧紧抱着兔子玩偶蜷缩在一处墙壁的犄角,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消息,显然对男孩的家庭造成了巨大打击。男孩的父亲,本就是靠经营私人借贷而起家的,假如按照绑架犯所要求的那样,放弃所有债权,对于公司而言,简直无异于宣告破产。整个家族也将一无所有。
「在经历一番艰苦的抉择后,男孩的父亲最终未能舍弃半生苦心经营的产业,他报警了。
「警方介入调查后,首要怀疑对象,就是那个被爷爷吩咐去追赶男孩的佣人。而那人,也着实没有骨气,几乎未经审讯,就乖乖招了供。原来,他早已被一家欠债大户买通,要他伺机绑架小少爷,以此要挟男孩父亲的公司放弃追债。而小少爷的出走,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挟持机会。
「佣人承认,男孩其实并没有走太远,很快就被他找到了。他随即以各种理由,将男孩哄骗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树林。而早早等待在那里的劫匪,用准备好的乙醚迷倒男孩,把他装进车里带走了。而佣人,则装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跑了回去。
「在警察面前,佣人老老实实地供出了买通他之人的身份信息,甚至连那人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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