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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1 / 2)

“你这是要去哪儿?”长公主问道,

国公爷笑道,“今个儿镇国公府的小公子林希玥娶江澄的女儿过门,我应林老弟之邀,过去捧个场。”

谢云初竟是不知林希玥和江采如今日大婚,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懵懂天真的王书雅,前世王书雅的死一直是个谜,就不知道今生的江采如会如何。

旁人的事终究与谢云初无关,敬茶礼结束后,她便回了春景堂,路上飘了一些小雪,到了夜里,风雪欲大,呼声如啸,听得谢云初心里七上八下,人刚躺下,外头传来婆子一声惊呼,谢云初连忙坐起身,

“春祺,快些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春祺正要出去,却见外头守夜的桂嬷嬷奔了进来,满脸骇色道,

“二奶奶,镇国公府出事了,那镇国公老夫人不是皇后娘娘的妹妹么,老夫人已故,皇后娘娘代妹妹主持小公子的婚事,却意外在宴会上中了毒,如今镇国公封锁府门,不许宾客出入,又去三司报官,请了左都御史过去查明真相。”

“咱们国公爷也被困在府中没能回来呢。”

此时的镇国公府,大雪纷扬而落,红彤彤的灯笼被薄雪所覆,散发出血一般的暗芒。

所有宾客被拘在厅堂各处,由当朝左都御史,刑部尚书并大理寺卿三司首座一一盘查。

国公爷这一日也不知吃了什么,坐在席上不过一个时辰,便入了三趟恭房,最后一趟进去后,腰带尚未解开,不知什么人往他脑后一击,瞬间便昏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暗室,暗室长宽一丈不到,极其狭小,隻角落里搁着一盏油灯,油灯之下,立着一人,只见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双手环胸靠在墙下,似笑非笑看着国公爷,

“国公爷,别来无恙。”

国公爷自然认出他是林希玥。

只见林希玥双目狭长,阴柔的面容被鲜艳的喜服衬得过分白皙,薄薄的红唇微挑,那神色瞥过来时,如同被一条阴冷的毒蛇注视,便是国公爷见惯大风大浪,对着他这一眼,也忍不住心生寒意。

国公爷虽是被困,却是不慌不忙,

“方才咱们还见过,何谈别来无恙一说。”

林希玥狭目微沉,唇角噙着冷笑,“十五年前您在桥头堡祭奠先老太爷,我与您见过一面,您可记得我是谁?”

国公爷面色悍然一震,

“你是何人?”

林希玥笑色一收,“时间紧迫,国公爷,我无暇跟你废话,你径直告诉我,晋宁帝临终前留下那份遗诏,现在何处?”

国公爷被缚在圈椅上坐着,神情没有半丝慌乱,“孩子,你说什么胡话呢。”

他浑阔的双目里含着悲悯与叹息,“晋宁陛下死得果决,哪有功夫立遗诏?朝臣跟着他被困在桥头堡,谁能把遗诏送出来,你又是哪儿得来的消息。”

林希玥牢牢锁住他的双目,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王赫,别跟我打哑谜,先皇后临终将你困在皇宫,你这么多年被迫跟着长公主住在长春宫,缘故何在,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念着你父亲当年高风亮节,不为难你,只要你说出下落,我待你王家始终如初。”

国公爷看着对面倔强的年轻人,摇着头,“既然你也知道我为此被困几十年尚且不曾开口,你今日威胁我,我便能开口了吗?你别说是杀了我,就是杀了我王氏全家,我还是那句话,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

林希玥见他语气铿锵,胸膛压抑的怒火腾得一下窜至眉心,眼底寒芒闪烁,瞬间一朝擒拿手过来,掐住了国公爷的喉咙。

只听见咔嚓一响,国公爷被迫仰起脖子,布满风霜的面容慢慢胀红,即便如此,他眼神依旧平静,没有半分犹豫或求饶的意思。

他沉默地睨着林希玥,甚至都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林希玥见他岿然不动,眼底戾气横生,脑海忽然闪过父亲临终时留下的话,到底下不去手,他面色扭曲地颤了颤,终是负气松开了国公爷。

国公爷脑袋耷拉下来,垂着脸乏力地咳了几声,他喘息道,“孩子,放我出去,再迟一些,你便露馅了。”

林希玥退至墙角站着,神色依旧难看,“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放你出去,你不如我的意,我干脆杀了你罢。”

国公爷虚乏地笑,“你知道我不会出卖你。”

林希玥不知想起什么,眼眶一瞬泛红,他依旧不死心地看着国公爷,语气沉重,“当年晋宁陛下自刎桥头堡,贤王那个狗贼放着侄儿不立,窃取国柄,与篡位何异?朝中不少大臣心中并不服气,你就告诉我,你们还没放弃,是也不是?”

国公爷平静迎视他,始终不曾开口。

林希玥面对这样一位如山岳一般难以撼动的柱石,忽然明白那样东西为何会被交给王家人,心底竟又莫名生出几分钦佩之意,

“王国公,你可以试着信任我,或许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呢。”

国公爷温声道,“咱们若真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就该放了我,你多留我一刻,你自个儿便危险一分,若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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