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长公主给了你两个庄子,一个在通州,一个在江南,还有那个绸缎庄的事,我这次去江南,便顺带帮着你把这些事都料理好。”
谢云初怔愣地看着他。
王书淮对上她审视的目光,理所当然道,“这些产业将来不也是咱们孩子的,我也当出一份力。”他生怕谢云初拒绝。
谢云初想了想,觉得他言之有理,“二爷能帮忙是最好,我手里正没可靠的人手,二爷准备带谁去?”
“明阑吧,他办事利索,为人可靠。”
谢云初也觉得明阑不错,“只是他是太太的人。”
王书淮明锐的视线递了过来,“你确定他是太太的人?”
谢云初哽住,不得不说王书淮真要上心,就没有他办不好的事,姜氏那个糊涂脑子又如何是王书淮的对手,王书淮别说勾勾手指怕是一个眼神过去,明嬷嬷与明管事夫妇就知道该听谁的。
倘若前世他分一丝神在后宅,她也不必过得那么苦。
“二爷既然担下这份责任,那以后我隻管收银子。”
“好。”他语气微松。
谢云初又想起江南商贸繁荣,忍不住问王书淮,“二爷有没有想自个儿在江南置办些产业。”
王书淮摇头,“我没有那个功夫…”
王书淮是三品朝官,手中的事还忙不过来,哪有功夫去折腾别的。
他是济世的能臣,着眼的是朝局与江山社稷,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两日后,王书淮寻来了两株紫皮石斛,他寻了太医院的范太医,让他做成一些药丸给谢云初补身子,范太医又加了几味营养保胎的药,一并给了谢云初。
谢云初不知这里头有王书淮的功劳,王书淮也没打算告诉她。
走的那一日,王书淮来后院看孩子,谢云初忙着算帐,对他也一如既往,用过午膳,下午王书淮便乘船离京。
王书淮离开第二日,宫里便给王书仪赐婚了。
原来那日皇后在寿宴上看上了王书仪,想替自己母族搭上王书淮这位新贵。
一边是当朝第一国公府,一边是皇后母族勋阳侯府,勉强算旗鼓相当。
王书琴和王书雅纷纷担心她,私下姐妹们聚在一处说话时,便问她,
“你与刘卓怎么办?”
“哦,对,现在应该叫沈卓了。”
王书仪倒是看得很开,“能怎么办,虽然他对我很好,我也对他也有几分喜欢,但这份喜欢还不足以让我为了他抛弃门第观念。”
这婚姻大事上,王书仪一向有自己的主意。
“他前不久给我送信,说是回明州老家,打算科考,他还不知何年何月考上呢,我等他吗?即便我等他,熟知他会不会变心?我赌不起,我看这勋阳侯府便不错,至少是个勋贵门第,情意相投,门第体面,我总该要一样吧,我选后者。”
王书仪自从在萧怀瑾身上吃了亏后,再也不轻易交付感情。
王书琴很是认同,“你能这么想,我们也放心了。”
王书雅在一旁接话,“我听说刘大人不打算再娶,说是就守着女儿刘香过日子。”
“好好的一门新贵啊。”三人均叹息。
王书琴原先跟沈香…也就是刘香别过苗头,每每玲珑绣出新款,刘香便与她抢,后来得知玲珑绣是自家嫂嫂的产业,王书琴便处处让着刘香,二人也算不打不相识,如今也称得上半个姐妹。
四月初一,勋阳侯夫人带着媒人亲自上门提亲,上午交换庚帖,下午便商议聘礼和嫁妆的事。
勋阳侯夫人是个厉害的,言辞间试探姜氏,
“二太太膝下就这么一个独女,想必平日也是宠着的。”
这么说无非是暗示姜氏多给些嫁妆。
姜氏撩着眉眼瞅她,那勋阳侯夫人生得富态模样,三分算计,四分刁钻全写在那眉眼里,姜氏对这样的亲家不喜,
“自然是宠着的,不过宠归宠,我们王家也有家规,不能逾越了去。”
勋阳侯夫人听到这,笑容微微淡了下来。
她就一个儿子,家里爵位产业都是儿子的,她不想吃亏,自然盼着对方多给点嫁妆。
但姜氏前头有三个儿子,个个已成婚生子,她担心姜氏没多少体己给女儿。
既然是圣上赐婚,谁也没比谁差,便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勋阳侯夫人朝媒人使眼色,媒人便笑吟吟道,
“我们看了日子,五月十二来下聘,二太太以为如何?”
“既然是钦天监看得日子,自然是好的。”
媒人又道,“是这样的,既然是过了官媒,我们少不得按照规矩办事,杨家送聘礼单子时,咱们也得看看嫁妆单子,不知道二太太可有个成算?”
姜氏淡声道,“我们给多少嫁妆,要看对方给多少聘礼。”
勋阳侯夫人亲自上阵,“敢问二太太,这些聘礼是放在嫁妆里头一并捎回呢,还是留下一部分?”
姜氏觉得这个勋阳侯夫人仗着是皇后弟媳,颇有些狗眼看人低,二房虽不是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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