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化学老师滔滔不绝,许韫边听边做着笔记,余光不经意瞄到身侧的空位。
“看来是又被关在厕所了。”许韫在心里喃喃。
这是这三四天来常有的情况,一开始身边的位置空着,许韫并未在意,只是这种情况出现的频率有些多。
这座位的主人要不就是课已经开始上了,匆匆赶来,要不就是课上完了再走进来,有时身上是干的,有时湿漉漉的,有时脏兮兮的还总要带点彩。
不过这位同桌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座位上不动的,不喝水,不去食堂,偶尔应是去厕所,然后人就没了。
刚开始下课的时候,还会有几人像转学那天一样在旁边叽喳,不过许是发现了许韫的表现,并没有再来吵吵。
而这几天来许韫也没有和这位同桌有过交流,倒是与孙佳晓交流过密。
听孙佳晓说,他是因为得罪了这所学校的某位背景强大的官贵子弟。
嗯,某位,因为名字许韫已经忘记了。据说刚开始的时候更为惨烈,总是被群殴的血肉模糊, 各种场合各种戏弄和叽讽。
而全校都摆着看戏的姿态昂然着,那时候因为那个官贵子弟的一句话,每个人都兴趣勃勃的踩上他几脚,在教室被同班差遣欺打的不少。
不过现在高二分班,与周寒屿同间教室下,大家顾着周寒屿不喜,便没有再这么肆无忌惮。
许韫在从前的学校也见过校园霸凌,打人群殴的事件,却都没有这里这么不以为意、这么肆无忌惮、猖狂无法。
然而让许韫更料不及和瞠目的还远远很多。
厕所里除了常见的抽烟殴打,偶还会听到不可入耳的糜糜之音,更有胜被迫听了一场师生的墙角。
那天许韫上完厕所正准备开隔间的门,门外便传来迫切的推门声,随之隔间便响起了滋滋啧啧的唇舌交吮声。
在这上课时间的空旷厕所里,显得极为激烈,随之伴随着男女的闷哼。
“嗯嗯”女人沉迷的哼了出来。
“舒服了?”沉哑的男声响起。
“阿诩,你快进来。”女人拉着调催促着。
“老师,别急。”男声沉稳含笑。
“啊~嗯。”女人突的高提一声,似被刺激到又极为舒爽。
男人哼笑一声,而后传来金属皮扣“啪嗒”解开的声响。
“坐上来,自己动。”
片刻后传来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和噗呲噗呲的水啧声,还交杂着女人愉悦的淫叫呻吟。
许韫在隔间里无语也无奈,听着状况,想着他们现在应是最为沉迷的时刻,现在轻声出去应该不会被注意。
于是许韫小心翼翼拉开门锁,紧抓着门微微动做,见门外无人便轻猫着脚出去 。
厕所门在她斜右上方的位置,而那间男女激烈的隔间则在她隔间的左侧。
“嗯,阿诩,老师好舒服,好快乐,嗯”
女人舒服的叹喘引得正猫着步的许韫不由转头望了一眼。
谁知那个隔间门竟还没有完全关上,而这斜过去的视角正对上马桶座上的男女。
女人跨坐在男生腿上起伏,手缠着男生的脖子,头微仰,身上的白衬衫扣子全解敞开着,胸衣移至锁骨处,漏出白嫩浑圆的奶,半身裙挡住两人下身的淫靡。
而男生则衣着完好,灰色马甲里的白衬衫长袖被挽至手臂,右手微小的来回抚摸着女人海藻般的长发,左手则放在女人腰上。
然而男生面容平静,只是眼无波澜的看着女人因快感而舒爽难耐的脸。
忽的,似是瞥见了门外许韫的身影,倏的投来目光,戏谑而玩味。
视线交织,许韫一怔,回过神来立马转头镇定地轻声快步走出门去。
出门几步远,许韫长舒一口气,无语的回剜一眼厕所方向,嘴唇微嘟囔着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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