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祭坛后,我和那个白毛男人坐在地上吃起了简单的食物:日常供应的面包与菜汤,还有一些蒸熟的根茎类植物。
「然后呢,假设我们成功落地,你可以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一匹马,我们连夜赶路的话可以在天亮时到最近的城镇吗?」
「嗯,然后租一辆马车,当天就能离开皇室领。」
他一边大口吃着食物一边说到。
虽然无法验证他话的真假,但逻辑通顺,我点了点头,姑且认可他的话了。
「那么就很有必要准备一些钱了」
「随便拿点什么值钱东西带走,到了镇子找个地方卖掉就好」
确实,法师塔里很多东西在外面都值得上高价。
「那就敲定了,但为了安全起见,商队来之前还得辛苦你在这里呆着了」
「没关系,有人来的话我会假装被拷住的。」
「嗯,一般来说不会有人来,但还是预防万一吧,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阿亚斯」
阿亚斯用汤灌下一大口食物,打着嗝说到。
呃,稍微有点恶心,但是忍了。
「啊好的,请多关照了,阿亚斯」
我点了点头,姑且算是正式问好了,刚刚熬了一宿夜,现在困的几乎睁不开眼睛,更是没什么吃东西的欲望,所以基本没动几口。
「既然你都知道我叫什么了,不把你的名字也告诉我吗?」
他看出我无心进食,便拿起我的那一份土豆。
「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七,或者零七。」
「也好。」
也没指望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冷漠程度还是超乎我想象,看来他的确不太关心我的事情。
名字啊前世的名字其实我早就忘了,在孤儿院的时候也没人特意叫对方名字,因为被领养的话会很难改过来,大家都是以姐弟之类的互称,到了法师塔,更没有什么人叫我的名字,以至于我根本每当做是自己的名字。
两天后,也就是星期日那一晚之前我们都得继续伪装,法阵也要在那一天画完,不然没法通过当晚来检查的老师,就算计划逃跑了,也无法躲掉这个艰苦的工作吗?
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疲惫感袭来,没等我注意,我便躺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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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我从没想过这东西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作为一名游荡者、也被叫成盗贼或杀手,离家数年来我一直过着居无定所,小偷小摸的生活,时不时也会加入冒险者团体为他们扫清陷阱与侦查敌情,但都干不长久。
一直以来,我都没太考虑过自由,因为我向来是无拘无束,肆意妄为。
直到今天被抓到这里,我才感受到自由是多么可贵,虽然目前还没能恢复自由,但有这个小法师的帮助,成功率大大提高。
因为被关押,我几乎有一个月没有吃到正经食物了,于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直到她靠着我睡着,我才反应过来。
「终归还是个小孩子啊,一宿没睡肯定累坏了吧。」
这时我才仔细观察起她的睡颜,这孩子十分可爱,明明任何人看了都会滋生保护欲的她,此刻却十分狼狈,脸颊上挂着大小不等的数块淤青乌紫,鼻子下还挂着没擦干净的鼻涕,眼角也哭的通红,就连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
我忍不住摸了摸她黑色的发丝,就像十年前摸过的妹妹的头发一样。
怎么想起这个了明明都已经忘了过去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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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我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在梦中意识到自己睡着了,于是猛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
阿亚斯正握着我的马尾轻轻抚摸,见我醒来便递来一句冷冰冰的问候。
「啊嗯。」
我本来想阴阳怪气的问候他一下,但我却意识到我一直靠在他的怀里睡着。
「唔哇啊啊啊,抱歉抱歉,一不小心睡着了!」
连滚带爬地爬起来的我双手胡乱的挥动着,试图扇飞自己周遭的男人气息。
「没事,你睡了很久,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
望向窗外,太阳已然从天上缓缓落下,天空也陷入微微的暗色,估测着再有一个小时便会进入黄昏。
糟糕!我睡了一天吗,怪不得脖子会那么疼。
「我先去趟厕所。」
无力抵抗小腹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肿胀感,我抛下阿亚斯冲向了同层的厕所。
变成女生之后,我真的花了好久才适应过来这上厕所的方式,在我几岁大的时候甚至有一次站着小便弄了自己一腿。
只因我忘了自己是女生这件事。
老实说,在孤儿院时我和其他孩子都是灰头土脸的,其实没太在意过男女,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自从到了法师塔,我才对自己的性别开始有所认知。
小解过后,我回到了祭坛,看到了阿亚斯跪坐在祭坛之上发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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