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星期,不许狡辩」
他虽然年老体衰,但力气却不是一般的大。我只感觉腹部一阵绞痛,整个人便被踢倒在地。
仿佛五脏六腑都在翻动,我只能捂住肚子像虫子般蜷缩起来,眼泪、鼻涕、还有可能是胃液或口水的东西混合起来打湿了我的脸。
剧痛之下甚至连意识也无法保持清晰,这是第几次了?被他殴打就像是家常便饭,而我却怎么也无法习惯,只能任由眼泪流淌。
「这个星期一定要画完,我还要准备束缚恶魔的法阵,这三天都不会出门,要是有什么缺的,你就去我的研究室拿。」
老师深呼一口气,用着不同的语气对我说道。
「这次降魔是皇室那边的命令,他们下周一就到,不要懈怠。」
「是老师。」
说完,老师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间,留下在地上无助抽泣的我。
可能是五分钟,有可能是十分钟,我没太注意时间,控制住情绪后便立刻爬起来干活了。
「这下要拼死画了天全亮之前一直画吧,然后睡到中午嗯,应该能行」
无需多言,生活的重担一直如此,与其抱怨只能在险境之中寻求可能。
因为脸上粘上了不少液体,我干脆把发夹摘下来用毛巾擦了把脸。
「虽然我没看见,但你被打的有够惨啊。」
不知何时醒来的囚徒突然开口,不知是对我的讥讽还是同情。
「还算好的吧我第一颗乳牙就是被老师打掉的,他那时用一本厚的要死的字典拍了我好几下。」
鬼使神差般,我接上了他的话茬。
「乳牙?这么小就被送进法师塔了?」
「呃我是孤儿,被买进法师塔的。」
「抱歉,问了多余的。」
「没事,你能老实的让我完成工作,我就很满足了。」
我手上的工作也没停下,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开始纂刻脖子上的咒文,因为刚刚的那一下,我甚至不确定我能不能站稳。
但手却是万万不能抖的,因此只能趴在他的背上。
我甚至能闻到头油混合着汗的臭味。
「你是不是靠的太近了。」
可能是鼻息打在脖子上很痒,男人开始微微扭动身体。
「别乱动,要是画歪了,我就再把你电晕过去。」
没心情理会他,我甚至不介意你的臭味了,你哪来这么多的要求。
「你知道你活不久了吗?」
听到这,我手指再一次控制不住力度扎了下去,但在男人的皮肤上打了个滑,画出一条斜线。
这部分白画了,擦掉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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