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一个浅淡温柔的浅吻。
鸣泠僵在原地不敢再乱动:师兄,你不要生气。
她被异常的师兄吓得什么保证都往外窜:我以后真的不会收徒了,也不会求着你帮我了,师兄,你别吓我。
尽管鸣泠修为战力都已经比鸣予高,大可把他直接从自己身上踹下去,但她到底没有选择这样做。
她是被感情所束缚的剑尊,注定无法再前进一步。
她本以为自己这样许诺师兄应该会高兴的。师祖师父和师兄,他们三个一向对她收徒这件事持极为反对的态度。
师祖和师父是觉得翎越只是心性孱弱,凑合凑合完全是可以成为接班人。
师兄则是单纯的烦他们的地盘总多出无关的人。
鸣予却不似鸣泠想的那般高兴。
我没吓你。
他圈着自己的师妹,把身体压在女性柔软的身躯上:你若真的想要一个可爱的小姑娘,那生个女儿可好?
鸣泠不止一次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实往往
和谁?难道我要和师兄你吗?她摇摇头:师兄有自己喜欢的人,不必为了我做到这种份上的。
我喜欢谁?鸣予这下子没忍住笑,不过是气笑的:天底下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我喜欢谁?
鸣泠一愣:那妤安是
不认识。鸣予低头又亲了她一口:你怎这般容易胡思乱想。
鸣泠愣愣地,这会才感觉到脸颊上师兄的吻的温度。
炙热又克制,却因为这克制更显得热烈。
她红了脸,抛去自己乱七八糟的师兄为了自己放弃喜欢的女孩子的想法,因为被喜欢而羞涩着。
不不不不不不行。
鸣泠撇过头不去看师兄那张俊美却也会显得冰冷的脸。
若与我成婚,师兄定会很累的。
光是他说喜欢自己自己却从来没想到这一点就已经足够。
她敬重他,却不爱他。她很明白这样的日子对那个爱着人的人来说有多累。
鸣予压下了那丁点笑:你该成婚了。
不是我,就是师父,或者翎越翎秋。
你难道要选翎越?
鸣泠有点惶恐:剑尊没有什么强制成婚的说法啊?
他们师父,上任剑尊湛茗,单身狗。他们师祖,上上任剑尊,单身狗。
就是再往上数那些飞升的前辈,也着实没几个有道侣的。
怎么说呢,剑修这个派别好像单身狗就是比较多。
泠儿,你不一样。
鸣予根本没有回应他可怜可爱的小师妹的疑惑:前年我们找到了潋冬。师父的伤,翎越的心魔,翎秋的缝隙,还有我的境界封锁。
你知道都是为什么吗?
鸣泠相当激动,虽然她总感觉哪里不对,但相比于这样的大事这点感觉简直无足轻重。
都可以解决了吗!
她几乎想起来练三百遍剑法:前年找到的为什么不和我说!
怎么样很难吗?是要什么天材地宝?
鸣泠都在回想自己的私藏了,无论有多难,只要有解决办法都是好的。
但是鸣予冷酷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因为我们都喜欢上了一个人。
他不用再细说,鸣泠已经明白了这个人是谁。
那些害羞激动全部退去,她不敢置信:师父的伤在遇见我之前就有了,怎么会是因为我。
鸣予看着她想或许他的想法是错的,师父才是对的,让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就以为是他们疯了强迫她成婚对她来说或许才不会那么痛苦。
但是尽管会痛苦,他还是希望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不爱她的只有那么一个,剩下的要么是已经爱她入魔,要么因为自己的残缺而懦弱。
你一直是被这样热烈的爱着的啊。
热烈到还未对你表白心意,就已经灼伤己身。
鸣泠就这么被鸣予拥着过了她人生中最混乱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鸣予起身用术法替她整理好衣物,像往常一样摸摸她的头:翎桐和那个巫族应该已经在等你了,去吧。
鸣泠神思不属地讲了一会课,还是放他们一天假,跑去找自己师父了。
师父因为他的伤日常很嗜睡,也唯有神魂都沉入梦中的睡眠才能稍微抑制住他身上日夜承受的痛苦。
鸣泠在他身边犹豫良久。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师父是飞雪漫天的冬季。
她冒着大雪,背着自己重病的胞弟去求医,家中所有保暖的衣服都在他身上,她仗着自己那一点胡乱修来的灵气与寒风抗争。
那年她七岁,被冻得伤了手脚还在各地为了背上的那个孩子辗转。
就是辗转的途中,在一望无垠的雪地里,她看到一身葱郁翠色仿若春天本身的男人从天而降。
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她摇摇头,咬着牙把胞弟推出去。
我资质愚钝,年纪已长,万般皆弱,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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