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总爱开一些天马行空的玩笑,他都认,可这次的玩笑貌似超出了盛却的心理承受范围。
春梦里的意淫对象莫名其妙变成了他的表妹,梦里的他们做了不止一次,对盛却来说,这和形式强奸没什么区别。
狗血吧。
程夕越梳了条斜辫,未施粉黛,眉眼干净,温柔感扑面而来。
她穿着白色的及膝长裙,身姿优越,水晶吊灯投出的明亮光线明明是打在她身上的,晃的却是他的眼。
一道刑,横亘在道德和欲望之间,只一眼,盛却觉得世界都在摇晃,海洋平面在匀速下沉,狂风巨浪马上就要将他淹没。
震惊之余,是强装淡定的偷偷看她的裙摆,也只敢看她的裙摆。
质感轻薄的布料有意无意地掠过纤细的脚踝,那里似乎缺少了点东西。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红痕
梦里,盛却的手曾紧紧地攥着这个脆弱的地方,不留情面的将陷入恐惧之中的少女拖到身下,慢条斯理地剥落她的里三层外三层。
衣服里的细腻肌肤他也曾一寸寸地抚摸过,柔软的私密部位被他肆意地怜爱过,回想起当时的触感,只叫他喉咙发烫。
所以他的世界末日真的来临了吗。
容音走上前拉起程夕越的手,笑容温和,连伤感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兮兮是你小名吧,阿姨以后就叫你兮兮可以吗,你长得和你妈妈一样漂亮,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刚找到女儿的盛千就爱听这种恭维话,她介绍道,“这是你…舅妈,后面的两个是她儿子,你表哥和表弟。”
换作平时,她都懒得施舍容音一个眼神,有钱人心高气傲,哪会瞧得上市井出生的普通人。
连盛却在她心里同样低人一等。
因此,她自动把盛却和容音归为一类,就像个装饰挂件,摆顺眼就行。
盛却早就习惯这一家子的傲世轻物,他现在就只有庆幸,好在,陪他来的不是生母关清,否则,不等这顿丰盛的年夜饭上桌,她先嫉妒的把桌给掀翻了。
谁也别想好过。
程夕越乖巧地点头问好,看到盛却的那一刻她也有点震惊。
西城是座繁华的大都市,四通八达,人满为患,往返经过学校的公交车都有几十辆,怎么偏偏是他。
盛却长得太过醒目,简直让她一眼难忘。
有时候溜神发呆的间隙,那日雪下的梦幻场景仿佛历历在目,尤其是他略显慌张,手足无措的小动作。
还挺可爱的。
家里的长辈赶在开饭前陆续到达,饭桌上围坐大大小小的人,一片和睦喜悦。
这种笑脸相迎的场合,盛却永远把自己当成局外人,默默地坐在最后头,努力降低存在感。
弟弟盛然硬要挨在他旁边,劝都劝不走。
程夕越坐在他对面,每每四目相对,率先败下阵来的都是他。
盛却如坐针毡,五分钟不到,度过的却是漫长的世纪。
煎熬无比,却不能逃。
随着话题的展开,长辈们开始攀谈。
“要我说,兮兮这病就应该去国外治,我已经联系好国外的专家了,过完初七我就带她走。”说话的人是盛千。
奶奶听了直皱眉,“我看你是糊涂了,也不看看你女儿是个什么情况 ,从小就颠沛流离,举目无亲,你还想带她去国外,国外的生活她能适应吗?”
“她想要的是安定,不是跟你们夫妻两口东跑西跑 ,兮越目前还在上学,转学的手续你们来得及办嘛。”
砸钱没什么办不了的,盛千不敢驳。
盛千夫妻三年前就移民美国,找到女儿是计划之外的事,回国匆忙,什么都没准备妥当。
“那您要我怎么办,亭亭还在美国,我们没办法长时间在国内逗留,况且我们的事业中心都在那,一时半会叫我如何权衡。”
她口中的亭亭是他们后面生的小女儿,一个被宠坏的娇气公主。
没找到程夕越之前,他们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亭亭的出生相当于是爱的寄托,为了缓解失去女儿的痛苦以及弥补亏欠。
“夕越肯定是要留在盛家的,国内又不是没有治这种病厉害的医生,你哥随随便便都能找到。”
老太太的言外之意旁人或许听不懂,盛千一听就懂。
她苦涩一笑。
程夕越用纯净如水的目光看着她,水光潋滟里含满了复杂。
盛千几近哽咽,可身不由己,别无他法。
程夕越全程低头,碗里的米饭被筷子戳的稀巴烂。
心情差到极点,甚至倒胃口。
这里的每个人,他们的一言一语就可以轻易决定她的人生轨道,她的感受和想法根本不值一提。
况且她连口都开不了,最简单的“不”字发音于她而言是天大的难事。
穿再美的衣服,吃再贵的食物又有什么用呢。
她能改变自身的处境吗?
答案是,她没有权利更没有资格。
一旦踏入盛家的专有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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