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话说得好听,手上动作也没闲着。
元乐第不知道多少次打掉丁钊的爪子,实在受不了他磨人的劲,甩掉他自己走了。
保健室py?他装哭也没用,泰迪精的眼泪都是演的,谁信谁小丑。
不过元乐没回教室,贺向羽帮她请假,她可以光明正大翘课,当然不会回去了。去看比赛更不可能了,她对贺向羽的比赛没兴趣,更何况他现在估计憋了一肚子火,只能等他自己想开了来联系她,她是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的。
居然没什么事干,她长舒一口气,安逸地坐在凉亭内,凉亭外是她学校的人工湖,上面黑白天鹅养了一群。此刻阳光正好,湖面上水光潋滟。
围着湖造了一片树林,现在上课这边没什么人,天气也不热,元乐吹着湖上刮来的风,头靠着梁柱,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紧绷,此刻惬意的氛围让她产生了困意,她睡着了。
少女坐在凉亭内,头靠着梁柱,阳光照不到,风吹动她的发梢和衣摆,她的表情安静又没有戒备,像只在丛林深处才能偶遇的小精灵。
如果有人此刻看见她,应该都会小心不要惊醒她的。
可能,这个站在凉亭口,一动不动盯着元乐的男孩也这么想吧。
他的眼睛狭长,浓密的睫毛和同样浓重的黑眼圈,还有很贴近才能看到,在他黑眼圈旁的一颗泪痣。他看起来气质混乱,头发颜色却是常见的黑色,让他混乱的气质中夹着一点突兀的乖巧。
他没有系领带,校服扣子也没扣,敞开的校服内是一件松垮的背心,似乎他一点也不喜欢穿衣服。
他站在亭口看了元乐许久,活动了一下肩膀,慢悠悠地走进了凉亭。
他的脚步很轻,坐在了元乐的正对面,正好可以把元乐的睡相看个清清楚楚。
风吹动少女的裙摆,他没有一点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想法,靠着椅背,目光落在元乐身上。他神态懒散,似乎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他的目光太有存在感,睡着的元乐皱着眉,慢慢睁开眼睛,和他的双眼对上。
他歪头挑眉,笑容温柔,说:“早上好呀,这位同学。”
元乐有点不自在地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起来很局促。
“你是逃课了吗?”他没有理会元乐的动作,开了话题想缓解尴尬,“我也是,上课真无聊啊,真受不了还要天天来上学了。”
他撒谎了,他一个月都不一定来学校一次,但对面的女孩又不知道。
“我……”元乐顿了下,乖乖地说,“我是去看篮球比赛了,中途我朋友被球砸了,就先带着他去医务室了。”
“啊!”好像想到了什么,男孩嘀咕着说,“糟了,把这给忘了。”
“怎么了吗?”元乐已经不尴尬了,看着突然紧张的男孩问。
男孩挠了挠头,认命了一样说:“现在去肯定来不及了吧,篮球赛八成结束了。”
“应该是的。”元乐点头。
“唉,我答应我朋友去看的,我给忘了。”他叹气,还补充道,“他还要介绍他女朋友给我认识呢。”
想到自己也算贺向羽的女朋友,元乐没有心虚,问:“你朋友是篮球队的?”
“对呀,他打的还行吧,比我差点。”男孩一脸平静地说。
元乐笑了出来,吐槽道:“那你怎么不去打?”
他仰着脑袋,狭长的眼睛带着笑意,毫不心虚地说:“我厉害的地方多的是,给他条活路罢了。”
“哈哈哈,”元乐被逗得直笑,她眉眼弯弯,笑容可爱又灿烂,她说,“嗯,你们真是好兄弟。”
“那你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睡觉啊?”他看着元乐,那双眼睛好像天生带情,看人的时候温柔又多情。
“啊,我……”元乐犹豫地低下头,似乎并不想跟他分享这件事。
但看女孩表情挣扎又尴尬,就知道她是很好说动的,只要他多问几句,她就会全盘托出了。
于是他低头有点受伤地笑了下,说:“虽然我们第一次见,但是我觉得和你很合拍,我们以后可以交个朋友的,对吗?”
“还是,”他说了半截,视线看向元乐,又垂下眼帘,低低地说,“还是你并不想和我交个朋友?”
“我没有!”元乐打断他,很快地补充,“只是这件事牵扯到贺向羽和车……啊!”
女孩不小心说出口,立刻打断自己,侧头避开他的视线,手指都紧张地握成拳头。
“贺向羽和车?”男孩复读了一遍,也睁大了眼睛,说,“是车宿文吗?”
元乐没有回话,但看起来更紧张了。
男孩眼睛划过笑意,又换上了担忧,说:“这也太危险了,他们在这个学校里一手遮天,你被威胁了吗?”
元乐摇摇头,低落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好好好,你不要难过,我不问了。”男孩体贴地安慰,说,“但是你不要怕,如果有事你可以联系我的,我虽然不如他们,但也可以勉强保护你。”
“你可以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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