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也没有锢住她的身体,没有锁链,甚至都不需要他在场,她已然身处一个狭窄的牢笼。
“因果,别什么话都憋在心里面嘛,跟你最好的最好的朋友说说都不行吗?”
你要是觉得你信得过她,就全都说出来吧。
她也很真挚为了给你撑腰出头,搭进去一部手机,班主任直接砸了,不过孟露家很有钱,那又算得了什么?
你真的能确信她说的都是真话?
你确信她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有很多朋友,有无数个群,一个大群一个小群,小群里面再分出一个小小群,她没有抱怨过你一点吗?她没有说过你一点坏话吗?
说到底,她凭什么护着你?明明你是个烂到不行的家伙——你凭什么让别人无条件来爱你啊?
“因果?你怎么在发抖啊”
其实她也觉得你很烦吧,你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讨厌你呀。
不过马上就要和她分开了,和那家伙也要分开了,你知道周怡选的跟你一样吗?以前你没在意过,现在知道周怡也讨厌你了,以后你看到她,就会想到她背地里偷偷嘲讽你的嘴脸,连带着她的朋友一起,她们有一个群,专门用来讨论你——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啊?”
怎么办啊?要不死了算了?
“啊忠难!你怎么又回来了?因果什么话也不说,脸上都没血色了,我要被她吓死了!”
一条温热的蛇钻进了她的手心,她的手得多冷才能觉得那是热的,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被这只手握着,那些幻听一下都跟雾似的被拨开,散得一干二净。
因果缓缓抬起了刚陷于神经紧张而滴下冷汗的脸。
他温柔得像加害者,残忍得像救赎者。
恰到好处的自导自演,让人能心甘情愿地跳进浪漫主义的陷阱。
“你要不来替我加油?”他笑得好狡猾,“他们说要跟外班的比赛,我有点没自信。”
暴雨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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